我们顺利通过了第一场考试后,翌日来到第二场考试的考场--第四十四演习场,别名死亡森林。
我茫然地望住手上的同意书,担忧将近发生的事情。
稍后,佐助就会被大蛇丸种下天之咒印……
一个阴影忽然覆盖了我,还没抬头,沙子的气味已经透露了来者是谁。
“罗。”我抬头朝我爱罗一笑。
“水音……”我爱罗还是那木头般的表情,但我能从他碧眸的微妙变化中读出忧虑,“宇智波佐助够强吗?能保护你吗?”
“……我不需要被保护,我也是忍者。”我收起笑容,摇头道。
我有点气了。
怎么每个人都想要保护我?我是宇智波的忍者,我不需要被保护……被可怜……
“我--”
“我爱罗,你不需要替我担心,别忘了开考之后,我们就是敌人。”
我爱罗的眉头皱得很深,而我只是罕见的冷漠地凝望他,然后转身离去,没有任何一声告别的话。
***
“中忍选拔考试第二场,现在开始!”
十二号入口被打开,我们悠闲地走进去……没错,是悠闲地。
这种伴随着死亡的游戏是分秒必争的,胜负可能就在于谁走快一步,相信其他考生都明白这个道理,一开门便会冲进去。
但瞧我们组的调调--自大狂、热血笨蛋、花痴和残疾猫各一名……算了喵。
大约过了五分钟,森林内便传出彻耳的惨叫。
“刚才是什么人的悲鸣吧。”小樱紧张地说:“感觉好紧张……”
“完全没事嘛,小樱。”鸣人双手放在后脑,仿佛一副自在的样子--如果忽略他微皱的眉头,“我想小便……”不攻自破……鸣人转身走到树下拉裤链……
我的视野马上被佐助的手覆盖。
“笨蛋!别在女士面前掏出那个,去那边的草丛去!”小樱吼道,还伴随着什么被狠狠打击的声音。
……
“哇!这下心情舒畅了!”稍后,鸣人便从草丛里走出来,但--
我射出三个飞标,命中“鸣人”的左肩,而佐助亦紧接着给他脸庞送上一拳。
“鸣人”被打到撞上树干。
“佐助君,小音……为什么……”小樱瞪大眼惊慌道。
“怎么回事?”“鸣人”擦去嘴角的血,冷静道。
佐助继续攻击,我又再送上几个飞标。
“你们突然这样想干什么?”“鸣人”道。
“干什么?这该问你!”佐助道,举起苦无朝“鸣人”冲去。
“没办法了!”“鸣人”又举起苦无,冲向佐助。
“佐助君,小音,拜托你们停手!”毫不知情的小樱还在惊恐着。
“小樱,你看清楚,那不是鸣人。”我说道,又射中几个飞标。
“哼!你说什么?”“鸣人”闷哼道。
“你脸上的伤呢,‘鸣人君’?”我笑道。
“鸣人”愣了愣,又被佐助一拳打倒。
“她问你刚才考官在你脸上划出的伤呢!而且他的小包绑在左腿上,那家伙可不是左撇子。”佐助暂时停下攻击问道,“你的变身比鸣人还要差劲呢,冒牌货!”
“鸣人”愣了愣,解开变身术,白烟过后是个脸上戴着类似氧气罩的物体的雨忍少年,“被揭穿了没办法,你们谁拿着卷轴呢?”
蠢问题,谁会答你喵!
小樱亦举起苦无戒备。
“老实交出来的话,就--”少年说着突然倒下。
“咦?”小樱不明道。
“做得好,水音。”佐助微笑赞道。
“谢。”我笑道。
就在雨忍少年悠闲地说着毫无营养的话时,我偷偷用单手拖了一个幻术,这种程度的幻术这个小喽啰是解不开的。
速战速决,这是暗部的基本法则。
佐助搜少年身,而小樱则是去找鸣人回来。
“有了,是地之卷轴!”佐助道。
这个雨忍真是白痴喵……带着卷轴还四处跑。
我们本身取得的是天之卷轴,即是说我们已经达成第一个目标--取得天之卷轴和地之卷轴,但还不能松懈,大蛇丸还没出现……
“什么?那么快就集齐了两个卷轴!”鸣人回来道:“我果然很厉害,中忍考试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你什么也没做吧!”小樱给鸣人一个爆栗,“厉害的是佐助君和小音!”
“我们还不能安心,这次只是幸运,现在敌人还是有很多。”我严肃道。
此时,众人都收起得到卷轴后喜乐的表情。
“总之现在先解决这个人吧。”我望向雨忍少年说道。
“小音,他不是已经中了你的幻术了吗?已经无害了吧……”小樱道。
“对啊……小音,有必要这样做吗?”鸣人认同道。
他们的觉悟还不够吗……
“不行,要是他被他的同伴找到,解开幻术,那很有可能会再找我们麻烦。”我摇头道。
“水音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大意。”佐助说道,没理会鸣人和小樱犹疑的脸,自行给雨忍少年最后一击。
“还有,我们假如分开了,再见到对方也不能轻易相信对方,就像刚才敌人可能会变身成我们的样子。”我说道。
“嗯。”鸣人点头道。
“那该怎么办呢?”小樱问道。
“我们商量一个暗号,”佐助道:“听好,如果那时候暗号不对,那么不管他看起来是什么样子都要当他是敌人。”
暗号……我想起这幕了,不知何时开始佐助身后有个人在躲着,应该是大蛇丸了吧……
“我只说一遍,大家听好,当问到忍歌忍机的时候,要回答:敌人骚动时正是潜入的时机,安静的场所不是藏身之地,忍者最重要的是把握时机,知道何时敌人会麻痹大意,就是这些。”
“好的。”小樱自信满满地说道。
“能不能……再说一遍?”鸣人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都说了只讲一遍。”
“难道你没记住?你可真笨,我一下就记住了。”
“我、我也记住了!我只是以防万一,所以想再听一遍……”
“卷轴我来保管。”佐助道。
“喂!等等,佐助--好疼!”鸣人右边忽然流出血来,“什么东西。”
好像是有东西射出擦过鸣人,我们一同瞧向射出那个的方向。
“小心!”我大吼,可惜已经来不及。
纵向的暴风朝我们正面吹来,风仿如刀片般刮得混身生痛,很快便吹散了我们。
由于我刚好处于中央风力最强的地方,加上我轮椅的惯性很大,我被吹离原地颇远的地方,再整个人连轮椅一起滚远,最后撞在一棵树上。
全身无处不痛,骨头就像被拆散了一样,痛得我快要昏过去,我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挣扎了许久,等痛楚稍为消去的时候,我才能开始分析状况。
看来我真的被吹到很远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到原地,亦看不到佐助他们。
这样强劲的术,施术者不是大蛇丸就是他的手下没错了。
终于出现了……其实我不打算阻止大蛇丸,反正他最后会自食其果,但心中还是有点任性--如果我阻止了大蛇丸,那佐助可能就不会离开了……
怎样也好,我还是先回佐助那里。
我习惯性的伸手推轮椅,却没有触摸到轮子。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轮椅已经完全坏掉,两个轮子不见了,座位亦变了形,还有其中一个断裂的金属棍插着我的小腿。
小腿已经流了一滩血,但我全然不觉--我的下半身根本没感觉。
好了……这样就不用我苦恼阻不阻止大蛇丸了,没有轮椅,我连怎样回去都是问题。
对,没有轮椅,我就是一个--废人。
还是不行吗?这些年的努力还是突破不了这个障碍吗?
站起来……如果我不能站起来,我什么也做不了……对,一定要站起来……
……
我察觉到前方有人朝我走近,我躲不了,唯有取出苦无戒备。
是谁?如果是木叶同期,那会好说话点;如果是敌人,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无法在不引出更多敌人的前提下战斗。
但,两者也不是,却是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来者缓缓从阴影步出,额上如血般鲜红的“爱”字率先映入眼帘。
此刻,我实在不想看见他,不,是不想被他看见,不想被他看见我的狼狈,不想被他看见我这个可笑的样子。
“小音!发生什么事了?”手鞠跑过来问道。
“我……没事……”我想叫他们带我回佐肋那里,但不行,大蛇丸还在,虽然大蛇丸和砂隐村合谋,但大蛇丸终究是个危险人物,我不能让我爱罗他们冒险。
“你受伤了。”我爱罗皱眉道。
“不要紧。”我道。
“我替你包扎吧,忍一下,我要把这个拔出来。”手鞠马上跪下替我处理小腿的伤口。
我见我爱罗望住我的伤口,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我补充道:“放心,我不痛。”
“说什么不痛?伤口都这么深了!”堪九郎激动道。
“不,我真的不痛,那里已经没有感觉。”我说道,十分冷静。
“……对不起。”堪九郎道。
“不,没--哼!呀!!!!”突然之间,左边颈部疼痛,仿如被数千条虫子啃咬一样,一瞬间痛得头昏脑胀,世界开始颠倒,在感觉消逝的最后一刻,一双温暖的手接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