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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拜访

下午,大胖蔡文绅撂下烦事,开着他的银白色五*铃越野车,载着雷雨、小胖和矮子向着石狮村的方向前进。

青山碧水间,五*铃越野车载着四个人在穿行……

[[[CP|W:1466|H:600|A:C|U:http://www.*****.com/?chapters/20109/6/1696641634193940781700676147799.jpg]]]小胖与矮子一直在县城,很少见到如此青山碧水,清新的空气,让他们陶醉不已……

大胖蔡文绅与雷雨一直在聊着天。蔡文绅开得并不快,他一边讲着他发家故事,一边看着雷雨。雷雨的话并不多,但时不时插一句,都到点子上,蔡文绅不禁暗自称奇。蔡文绅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多广,直到结婚后、有了小胖后方才发家。但他从未见过雷雨如此特别之少年。他觉得雷雨含蓄但却不骄燥,看似平静但心底里却有大志,且知分寸,懂进退……

他不禁为小胖有这样的一个同学而感到欣慰起来。他心里亦在想:难不成小胖出生时算命中所遇的贵人就是这个年轻的少年?

而雷雨也在思考着蔡文绅的发家史。蔡文绅因家贫,少时没读多少书,做过木匠,学过雕刻,做过泥水匠,后来一个货筐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在路途中遇到小胖他妈,因为是老乡,相互照顾,进而日久生情。后来小胖他妈不顾他家人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蔡文绅;进而有了小胖。然后他们就回到了惠溪。那时蔡文绅一穷二白,但小胖他妈毫无怨言。因为惠溪石雕很有名,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他们于是开了家石场,专门搞雕刻,并做起了贸易,没想到生意出奇地好。

他们的生意也慢慢地做大了。

但没想到小胖他妈却因为积劳成疾,小胖十岁时,小胖他妈便过去了。大胖一直未再娶,倒不是没有人想嫁给他,他只是担心会对小胖不好,只是将心思一心放在小胖的身上。拖着拖着,小胖现在也是十六岁了……

蔡文绅想起了亡去的爱人,趁雷雨没注意时,擦了擦眼角的泪。

蔡文绅说着,又转移了话题,说起现在做生意也是不容易,工商税务见他们生意好,处处为难,税负也重;另外近两年,经常会有**前来收保护费之类的一个月一般两千;这点倒不可恶,但最可恶的是警匪勾结……

并且往外运送雕像,路上经常会不知哪个部门拦道,少则一百,多则上千,如果跑一趟GD,至少三千买路费……

雷雨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手中的拳头慢慢地握紧了……

而一路上小胖与矮子则没有那么好的心性,他们坐在后排,一路上两人都在打闹。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村口。但他们却发现村口已经停了两部军绿色的吉普车。雷雨下车一问,村里的人答道那两部车又是找白大爷的。雷雨一点都不奇怪。自小,他就在白大爷身边;每年白大爷都会带他出去二三个月。他们走过全国的大江南北,到过繁华的都市,路过渺无人烟的大漠,见识过人情的冷漠,体会过世态的炎凉……

但白大爷好似均不在意,好似看透了这个世界。有如此胸襟的人物,又岂是普通人物!

雷雨带着大胖蔡文绅、小胖和矮子先回到家,跟爷爷林寒打了个招呼。没想到林寒却是认识大胖蔡文绅,见到雷雨带他来不禁奇怪:“我说蔡大老板,我孙子可是要上学的啊,你可别成天要他帮你雕这雕那,如果我孙子成绩下降了,我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蔡文绅正想说话,雷雨却插了句嘴:“爷爷,你可别错怪蔡叔叔了。我和他儿子是同班同学,今天放假到他家玩,就认识了蔡叔叔。这是缘份不是?”

这下林寒才放下心来:“不管怎样,不能影响学习!”一转眼看见小胖,也是愣了一下:这与蔡大老板也是太象了!

蔡文绅这才插进话来:“放心,林师傅,他是小胖的同学,我还想让他多帮帮小胖呢。”

一阵列寒喧之后,雷雨说要到白大爷那里去,林寒却说那里来了几个部队的人,蔡文绅心里也是好奇,于是雷雨说一起去白大爷那里看看。林寒不想去。于是雷雨带着大胖蔡文绅、小胖和矮子一起向白大爷家走去。

还没到白大爷家,雷雨又是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喜悦。一个庞大的黑影“嗖”地从门里面窜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雷雨的怀里。

这正是那藏獒小黑!

这小黑一窜出来,可是把其余三个人吓了一大跳。雷雨抱着沉重的小黑,如同无物。但随即小黑便冲着其余三人龇牙裂嘴起来。小黑脑海里马上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我的朋友,小心帮你找条母狗!”小黑吓得马上冲着其余三人露出笑脸。当然狗的笑脸也是相当恐怖的……

白大爷门口有两个警卫。但随即门前出现了白大爷熟悉的笑脸:“雷雨回来了!”

雷雨上前打了个招呼:“白爷爷。”白大爷点了点头。随后他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军人的身影,那人正是105师的师长李庆。

李庆笑咪咪地看着雷雨:“雷雨,你好!你还带了几个同学?”李庆一看到大胖蔡文绅与小胖,愣了一下。不过白大爷倒面色如常,直接邀请大胖蔡文绅、小胖、矮子入院。

六个人走入院内。

白大爷与大胖蔡文绅一样,泡起了功夫茶。众人于是聊了起来。大胖蔡文绅本身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下子就与白大爷、李庆拉起了关系。而李庆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会做人,不然,也不会借机跑到大山里面来看白大爷。所以他们谈起话来,也是很入巷。

雷雨则只是听着他们的谈话,并不多插话。

大胖与矮子,则对在一旁打嗑睡的藏獒小黑充满了兴趣,不时凑上前去,要跟小黑套近乎。但小黑却对两人不感兴趣,爱理不理的。小胖想了想,溜开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骨头,小黑仍然是爱理不理。小胖以为个个都象他一样爱吃,这可是藏獒啊……

李庆很自然地谈起他们的当兵生活,工资不高,生活比较苦。李庆也是一个穷苦的家庭出身,考了军校,进了部队十来年了,当上了师长,现在却也只是一个大校,很多师长都是少将了;在部队要升官,一是要资历,二是要关系;想做点生意又没门路……

忽然雷雨插了句嘴:“李叔叔,你那里有人也有车?”

李庆笑了笑:“那不是废话吗?我这里啥都有,就是没钱。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做点生意,让我手下的那些兄弟们改善一下生活。”(据资料了解,自98年7月始,军委下文军队停止经商。关于为何停止经商,后文应该有述叙;之前军队经商是一个很普遍的事情。)

雷雨对大胖蔡文绅说:“蔡叔叔,你不是说你那里经常有**到你那里收保护费吗?你叫李叔叔派人到你那里站下岗,我想应该没人敢到你那里闹事。还有你拉雕像到GD一次过路费都要几千块吗?如果可能的话,李叔叔派车帮你运输的话,应该会节省很多成本。”雷雨说完,期待的眼光看着李庆。

大胖蔡文绅一听,恍然大悟,一拍桌子:“这样好啊。但就是李师长那里不知方不方便就是了。”

李庆一听到这些,笑得嘴都合不拢:“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这样说定了。回头你到105师来找我。我正想找这样的路子,但却找不到。不熟悉的人找我,我还不想干呢。”李庆又看了看雷雨:“你们是不是下周要军训?”

雷雨答道:“是啊。”

李庆笑说:“你们都是高一的吧,下周会到我们部队封闭性军训一周。那可是很辛苦的。不如这样,等下你和你同学就到我们军队里,这两天我给你们安排一下,你们就别回去了。顺便蔡老板也到我们军队里,我们有些细节性的问题再商量一下。如果有可能,我们还可以有其他方面再商量商量合作的问题。你看如何?”

大胖蔡文绅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自然是满口称是。大胖蔡文绅简直是乐得找不到北了,他没想到只是跟雷雨到这乡下转一圈,竟然如同撞大运般,简直是天下掉了个陷饼一般。

白大爷自然知道部队的清苦。李庆来找他,他岂有不明李庆的想法。白大爷虽说不是很喜欢别人来找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说法他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只是不语。不过,他离开部队已经很久了,有绿色衣服的人来找他聊聊部队的事情,他也是很开心的。他见李庆有要走的意思,便把他拉进内屋,进到内屋,他便对李庆说:“小李,你来这里,心意我是领了,但你的礼物我是不会收的啦。提回去。有时间看看我这老头子,空手来就行了。我这孙子,你也带去,这一周,不要让他跟那些学生练队列了,找个借口。另外,安排特训一下他,我的孙子,应该不成问题的。”

李庆自然点头称是。

说罢白大爷与李庆走回院子。随后白大爷又把雷雨叫到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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