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888|H:600|A:C|U:http://www.*****.com/?chapters/20108/30/1696641634187909046927500879628.jpg]]]当雷雨出现白大爷院门口时,一团黑影直扑入雷雨的怀中,雷雨一把抱住那团黑影,手里毛茸茸的,甚为舒服,这就是小黑。现在的小黑大概有一百四、五十斤了。雷雨松开手,小黑就在在他周围蹦跶蹦跶的……
雷雨蹲下来,手一招,小黑也跟着坐蹲下来。雷雨一边伸着手抚着小黑的头,一边说:“小黑,我就要去上学了,以后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了,你跟白爷爷好好地在家呆着。我下星期就回来……”话来没说完,雷雨就感觉到小黑内心的悲伤,小黑不住地用舌头舔着雷雨修长的手。雷雨又笑笑地抚着小黑的头,说:“没事,我下星期就回来。有空,叫白爷爷一起去县城逛逛,我不就可以看到你了……”这样说,雷雨才感到小黑的情绪方才平静些。
“雷雨,你来了?”一声清幽但略带些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雷雨与小伙伴的沟通。这正是白大爷。
“噢,白爷爷。我等下要到惠溪县城一中报到了,这是跟您道别来的。”雷雨站了起来,说道。
白大爷打量了一下雷雨,也可以说雷雨是他从小带大的。雷雨现在约一米七,均称的个子,瓜子脸,双眼清秀且长,并且眼角微微上翘,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身着一件白色汉衫。白大爷忽然觉得雷雨好象一天长大般,自小见到雷雨粉雕玉琢的样子浮上他的心头,一十六年了,这孩子已经长大了;而自己来到这石狮村已三十余年了……
白大爷的眼睛忽然有点湿润了:“雷雨,你长大了。”
雷雨看着自小带着自己的白爷爷,有些动情:“白爷爷,我再大,您也是我的爷爷。”
白大爷忽然一跃而起,龙形虎步,直扑雷雨:“试试你的‘百禽戏’……”话音未落,一个虎爪带着一丝风声直奔雷雨的胸口。雷雨对这一套显然并不陌生,他随身一侧,修长手指一翻,一个鹰噬袭向白大爷两胁,白大爷收回手,两只手一格,随后一只脚直袭雷雨的脸口,劲风刮起雷雨的衣襟……
雷雨一侧身,随手左手鹰爪直袭白大爷的胸口,白大爷一闪,鹰爪击中白大爷背后的院墙,坚硬的石墙上留下三个洞……
这一老一少纵横交错,院落内一老一少的身影忽闪忽现,院落内的两棵桂花树被两人劲力的带动,桂花纷纷落下……
不少桂花飘落在趴在门口的大黑身上。大黑好象对此亦是见怪不怪,只是有点嗔怪地意味地抖了抖飘落在身上的桂花,又趴在院门口思念它的不知哪条母狗去了……
但见白大爷虽然老迈,但姿式招法却大开大合,身似游龙,举手投足之间虎虎生威,让人不禁想起征战沙场的将军;而雷雨则显得姿式飘逸,举手投足锐气十足,身影飘忽不定……
忽然间,两人身影定住,只见雷雨一拳被白大爷一掌抵住,而白大爷另一手却变成鹰爪,离雷雨咽喉仅一寸之隔。两人周围尽是
雷雨笑笑:“白爷爷,我又输了。”
而白大爷却笑了:“什么时候你的《自然决》又进了一层了?这次竟然抵了我百余招方才落败,之前仅是八十余招啊。现在练到第五重了?你的心境也达到了第二重了。”白大爷甚是高兴,回想当年他自己,也是二十岁方才进入第五重。
雷雨有点不好意思:“早两天到第五重的,与心境一起。应该是您说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心境吧。”
白大爷思虑了一下说:“现今红尘之中有太多的诱惑,在虚伪的面具后隐藏着太多的潜规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一切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幻,似真还假,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很容易地我们在现实里迷失了方向,随之而来的是迷惑、彷徨、痛苦与挣扎,有的人就此沉沦在迷失的世界里,我们开始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多了一份理性与现实的思考,山不再是单纯意文上的山,水也不是单纯意义的水了。”
雷雨似悟插了句:“白大爷,您每年暑假都带我去游历,也正是要我见识一下滚滚红尘?”
“正是。还有一点你要明白‘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这万事万物皆有灵性。用心感悟吧。”白大爷补充了几句。但他内心里却在说道,我的兄弟毛老大,何等的胸襟与气魄啊,写下如此之诗句;难怪能拿下这江山!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个伟人的诗句确实的有气魄!但他好象十多年前已去世了。”雷雨补充道。
“天妒英才啊。你去县城吧。下周应该回来?”
“是的。那白爷爷,我就去惠溪县城了。下周见……,哎,小黑,你别跟来了,下周我就回来了……”话还未说完,雷雨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雷雨毕竟少年天性,一个新环境,对他还是有些吸引力的;虽然有些不舍这里的青山绿水。但年轻人始终都是要出去走走的。白大爷暗自想;同时,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这是当年从雷雨的襁褓里带出来的,林寒当时看了一下,转手交给了白大爷,白大爷一见即物,即知非等闲之物,随即留下;这玉佩定与雷雨的身世息息相关……
雷雨冲出白大爷家门,随即赶回家,他的背后跟着一道黑影,那正是那条藏獒小黑。雷雨怎么说,小黑都要跟过来,无奈,雷雨只好任它了。
雷雨冲回家,院门口林寒已经等在院门了,手提一个包裹,那正是雷雨的行李。雷雨接过包裹,看了看日渐年迈的爷爷,说:“爷爷,孙儿要走啦。刚才跟白爷爷道了个别。”
林寒看着已经与他齐头的雷雨,泪水就在眼眶里:“雨儿,你去吧。这里有二百块钱,可能报名要的,剩下的就是你这周的生活费了。”雷雨点点头,接过钱,又跟爷爷道了声别,随即往村口冲去。背后一道黑影紧跟着,那正是小黑……
石狮村离县城惠溪不是很远,五十余里地。本来到县城每天有两班车,但雷雨却并不想坐车,他想依自己的脚力,半个来钟也就到了,但他不想太招摇,估计走小路,也就是一个钟的事情。
但他刚冲出村口不久,三脚并二脚蹿上村口的一个小山坡上时,忽然听到远处汽车的轰鸣声。小黑亦停下脚步,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一般这石狮村很少有车会到,除非是过来收雕塑的,但也没那么早啊!
雷雨爬上了小山坡,远远两部军绿色的吉普车疾驰而来,带了一路的泥尘。这是部队的车,来我们村做什么呢?算了,不干我事,我理他干嘛呢?雷雨没管,沿着没路的山坡,径直向县城方向直奔,扯出一道白影;而身后,亦跟着一道黑影,正是那藏獒小黑。小黑也撒着欢在后面紧跟……
雷雨越行越快,如同离弦之箭般,耳边只听风声在耳边响,瞬息之间,白影只成了一个白点,即消逝在青山绿水之间……
却说那两部军绿色的吉普,他们到了村口,即将车停下,从两部车上下来五六位身着草绿色便装军人,其中一个老军人居中。那个老年人,那老人身材不高,但站在村口,气宇轩昂,如同一座山一般,好象身侧随时均有百万军队待其指挥;如果有经常看过电影的人,会发现这老人与电影中的某位开国大元帅十分相似……
这一干陌生人等吸引了许多村里面的人的目光。其中一位年轻的便装军人,小跑到村口,向村口的人打听一个姓白的老人。村口的人一听,便知道他们要找白大爷,便指向离村子不远处的一半山坡上……
这一干人等没入村子,绕了一个小圈,拐到白大爷的住处。那老军人似乎很急,越走越快,但跟在他身后的便装军人竟如跑起来一般。
老军人最先赶到白大爷的院门,正撞见白大爷要出去,两人抬头一见面,登时愣住了,隔了数秒钟……
“白大哥。”老军人叫道。
“云老弟。”白大爷叫道。
两人搂在了一起,老泪纵横……
良久两人方且分开。
老军人擦了擦眼泪:“白大哥,你可倒是好,打完仗了,找个山窝窝一呆,啥事都不理,剩下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在折腾。之前的老骨头也只有三个了。好几个都去了。”
白大爷拉着老军人一干人等进了院门,两个留在院门外警戒,剩余三个入内。白大爷边走边说:“云老弟,你也别这么说,生死均乃天注定啊,顺其自然也即是了。我本无意仕途,你是知道的。”
老军人大笑:“你个自然门就是如此。你顺其自然还流什么马尿?”
白大爷也笑了:“流马尿也是顺其自然。任其宣泄,亦符合自然之道啊。”
两人在院内的石桌石凳下坐下。另三名便装军人站在一旁警戒。
老军人又说:“难得偷得半日闲啊。平日无论去哪里都前拥后簇的。这次借道来东西沿海这一带,好说歹说地跟主席叶老二说要看白老白大哥您,主席叶老二方才放的假啊。”
白大爷笑着说:“唉,我都老骨头一把的了。还看我干嘛呢。云老弟,这些年,每年我都会出去一趟,带着我认的小孙子,见识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每次回去之前,都会写信跟叶老大汇报一下所见所闻啊。现在希望是在下一代身上啊!”
老军人云老弟,忽然扯着嗓门叫:“我说呢,你怎么会这么安稳。原来跑到这里来收个徒弟了。他跑哪里去了,带来看看。老白大哥的弟子,绝对差不到哪去,等他大了,老弟还在的话,好好帮你陪养一下。”
白大爷笑了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那块自雷雨出生即放在襁褓里的玉佩出来,老军人一见此玉佩,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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