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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CP|W:1194|H:600|A:L|U:http://www.*****.com/?chapters/20108/30/1696641634187330838490000345586.jpg]]]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秋天的一个清晨,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倾泻在石牛山上时,石牛山上最高峰上,已经有一个看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赤膊站在最高峰上,唯一称奇的是,他的肩膀上竟然落着一只半米多高,全身除肚皮白其余皆为黑褐色的苍鹰……

石牛山,海拔一千六百余米,坐落于我国东南沿海一带,山峰皆为巨石构成,酷似一石牛,故曰石牛山。站在石牛山上,向下眺望,远处山峦起伏,山峰重重叠叠,隐约有雾气缭绕,如同一幅画卷……

微风袭来,带来一阵清新的泥土气息,轻抚少年赤露的上身上,上身上赤红色一条条的肌肉上,原本点点的汗迹瞬间消失……

少年感觉到一阵心旷神怡,不禁放声长啸:“吼……”

啸声沿着山峦传了出去,一时间,回旋的啸声天地之间荡漾着……

少年看了看天色,转头对着苍鹰低声地说:“今天到达山顶比昨天早了点,还是回家吧,还要上学呢。”

苍鹰竟似明白他的意思,扇了扇翅膀,在少年的肩膀上一撑,一飞冲天……

少年看了一眼苍鹰,他转身自丈余高的岩石上飞身扑下,如同另一只矫健的苍鹰,正扑在岩石下的一颗松树的树梢之上,左足一点树梢,又一跃至丈余另一颗松树之上,随即跃下松树,钻入树林,瞬息之间消失在无人的树林之中……

半个小时后,少年出现在石牛山脚下的一个村口前。

农民一般起得比较早,多数人家的房顶已经冒起炊烟……

“狼娃,你还是那么早啊?”村口的一个老大爷对着少年叫道。

“是啊,林大爷。”被叫做“狼娃”的少年答道。

“还不上学?你可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县一中的娃啊……”林大爷牵着头牛,一边问道。

“今天星期天,等下吃过早饭就要去报到了。明天开学了。”少年回答道。

“差不多六点了。吃了饭快点去吧……”林大爷边走边叨着。

少年点了点头,一边向村子里面走。

少年的家是在村子中偏南方向的两间平房,平房外是一个小院落。院落里尽是石雕,石狮子、石桌、石凳等,均散落在院内,有些已经完工,有些只完成一半,一个老年人正拿着锤子与刻刀正“叮叮当当”地围着一个未完工的石狮子正在雕琢,狮头已经成形……

少年踏进院落内,见到老人,叫道:“爷爷,我回来了。”

老人扭过头,见到少年,停下手中的锤子,满面的皱纹舒展开了:“雨娃啊,回来了?饭在桌上,你自己去吃吧。吃过饭还要上学呢。”

少年点了点头,走进平房,见桌面上已经摆上一碗粥和数个馒头,心头不禁一阵温暖……

这个村落叫林家村,因为这里的人大多姓林较多;另外,这里的石头特别多,许多户人家均世代以石雕为生,尤其是石狮子;所以这个村很多人均称为石狮村。这少年叫做雷雨,小名狼娃。这老人是一名石匠,已五十有余,叫林寒。一十六年前,他与数名石匠至山内采石,晚上回来的路上,路遇雷雨,在一处山坳处躲雨。忽然他们听到小孩的哭声,他们循声而去,在一颗大树下,他们竟然看到数对绿油油的眼睛,之前的哭声竟然是从那数对绿油油的眼睛的身下传出,而小孩的哭声已然停止……

绿油油的眼睛自然是狼。

他们大惊,拿着工具冲了上去,要将狼赶走,但却有一只狼竟如何都赶不走,他们挥起锤子,将那只狼打死,却发现原来那是一只母狼,他的身下就是那个小孩,母狼至死仍用自己的**哺喂着那个小孩……

众人均十分感动。

因林寒数十年均单身,那小孩看似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他便决定收养下来。这是个小男孩,这个男孩自然就是雷雨;因见其时为狼所喂养,所以小名为狼娃。说来也奇怪,自雷雨在石狮村之后,深山中每年均需防备的野兽,如野猪、毒蛇等竟然再也无骚扰过石狮村的人;并且,石狮村外的每天晚上,均有数对绿油油的眼睛在晃,但从未伤过人……

雷雨一天天地长大,亦越发地可爱;石狮村中的人均十分喜爱他,尤其是村子里的那位外来的郎中,姓白。没有知道他的来历,方圆数百里,有四个村落,只有他一个赤脚郎中,他医术高明,一般手到病除;人们便尊称他为白大爷。白大爷一般并不收费,村民于是实物相赠,如鸡蛋、白面等等。

白大爷也是很奇怪的人,在村子里呆了三十余年,之前村里的年青人都变老了,但他自来石狮村时就是满面邹纹,满头银发,三络胡须亦为白色,面色红润,仙风道骨般。但过了数十年,仍是如此,从未变过。没有知道白大爷的年纪,看起来,说白大爷五十多亦可,说白大爷百余岁也行。当问到白大爷时,白大爷轻捋三络胡须,笑笑而不答,唯有闪着莹光的眼睛好象在说明着什么……

有人说白大爷练过武功,但白大爷仍笑笑而不答。

当林寒一行人抱着雷雨回到石狮村时,整个石狮村都轰动了,其中自然包括白大爷。雷雨那时正包在包裹里熟睡。当白大爷一看到雷雨熟睡的样子,他的晶宝如玉的眼睛突然放光……

其后也即是雷雨一天天地长大,他吃百家奶,吃百家饭长大;他咿呀学语;他蹒跚学步……但他的身边决对少不了仙风道骨般的白大爷;反而林寒带他较少。

当雷雨慢慢开始懂事时,村里的人均见白大爷在身边,而小雷雨则在那里奶声奶气地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白大爷经常上山采药,小雷雨亦经常跟在白大爷身后……

小雷雨五岁那一年,白大爷与小雷雨突然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村里面的人问林寒,林寒答道:白大爷说要带雷雨出一次远门……

大约三个月后,白大爷与小雷雨忽然回来了,小雷雨好象高了,并且长黑了许多,但小胳膊、小腿甚为结实,小雷雨后面还跟着一条毛发甚为浓密的黑色小狗。以后每年都有一段时间,白大爷与小雷雨外出,一出去即是数月。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村里的人很常见到小雷雨与他带回的那条毛发甚为浓密的小狗在村内嘻戏;但旁人均不可靠近小雷雨,因为那条毛发甚为浓密的黑色小狗虽小,却甚为凶猛。村内的土狗更不敢靠近小雷雨的小狗。后来有见多识广的人说这条狗是条藏獒。不过,小雷雨却把它取了个名字叫“小黑”。其后,小黑一天天地长大,但小雷雨亦一天天地长大,但仍管那条小狗叫小黑而不提。

后来,人们发现小黑越长越大,比村内的土狗大一倍亦不止,毛发甚为浓密。每天傍晚,小雷雨都会独自地出来村口走走,小黑安静地跟在后面。

石狮村口有一颗大榕树,三个手拉手大人围起亦方刚好围起。树枝可覆盖二十余米的范围。夏天的傍晚会有许多老人小孩出来乘凉。

他们就会看到小雷雨走在前面,一边对着已经长得很高大的小黑说话:“小黑,你出来高兴不?白爷爷说我已经六岁了,明天早上要我和他爬我们村东面的石牛山。你跟不跟我们去啊?……”然后就可以看到小黑安静地跟在小雷雨后面,一声不吭,很听话一般……

然后,早起的人们都会发现以后每天的早上,一老一少,还有一条高大的黑狗跟着,三道影子向石狮村东面的石牛山的方向前去;风雨无阻……

有时,小雷雨很调皮地会坐在高大的小黑的背上,但小黑仍会一声不吭驮着小雷雨前行,大家都会听到小雷雨“咯咯”地笑声……

小雷雨一天天地长大,但大家一般都叫他“狼娃”;小雷雨的名字是白大爷取的,因为捡他的那天下着雷雨,所以就叫雷雨了。

雷雨很知书识礼,村里面的人都很喜欢他;但他的话却不多,除了跟高大的小黑在一起……

雷雨七岁那年开始去读书了。林寒一定要他识字,因为他自己大字不识一个,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只是个石匠,他不想雷雨再做石匠了。但林寒没想到雷雨竟然从小对石匠十分感兴趣。雷雨除了白天跟白大爷学习医术外,每天晚上会帮林寒雕刻石头;虽然只是打打下手……

但随着雷雨慢慢长大,他自己亦开始雕刻石头了。他第一个雕刻的就是高大的小黑,惟妙惟肖……

林寒随即发现雷雨特别喜欢雕刻动物,老虎、狮子、苍鹰……并且他雕得特别快,不需打稿,仿佛心中已有那动物的雏形般。

雷雨雕刻的动物,均是栩栩如生,尤其狮子,睥睨天下的那种气势,任是林寒这个几十年的老石匠均无此等功力;当来收购石狮子的石场老板见到此对石狮子时,马上花了双倍的价钱将狮子收购,大叫如果将雷雨雕刻的石狮子运至GD沿海一带卖,一定会价钱加倍……

雷雨顺利地入了小学,六年后上了镇里的初中。学校的老师很是喜欢他。雷雨很静,他长得很秀气,一双手虽然每天回到家后均帮林爷爷雕刻,但他的那双手修长而白皙;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尤其他特别喜欢历史。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历史只是副科,主科只是语文、数学、政治、英语、物理和化学。

直至九零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离石狮村五十里地县里的重点中学一中。他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位考入县里重点中学的学生;村里的人都觉得雷雨将会是石狮村里的唯一大学生;村里的人都恭喜林寒,林寒更是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但雷雨却不开心,因为他要住校了!

吃过早饭,雷雨就来到平时每天他都到的白大爷家。还未到家门口,雷雨就感觉到了小黑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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