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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各位同学,我们今天来了一位转学生。”所有的反应很正常,并没有兴奋地议论起来。

突然,门又再一次缓缓地被推来了。所以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望向她。

“进来吧!她是英国留学回来的转学生,她的名字叫作上官允!”季洺一下子被惊醒了,他揉了揉眼,讲台上的那个女生,的确是小官。

季晏的话又映入眼帘,“上官允会从英国留学回来,去你那间学校读书。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你要照顾她。”

聂施看了看季洺,他的脸色随着上官允的到来而变得沉重。聂施的敏感直觉告诉她肯定是不对劲的。

聂施不知怎的,就瞅了瞅沈瑗。看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是怎么的表情,这是一个饶有兴趣的话题不是吗?对于其他蒙在胡里的人聂施一直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可在好几次聂施都看到沈瑗在对着高紫曦狠狠地呼巴掌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无缘无故地走进了《午夜凶铃》了一样恶心。

那时聂施还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打高紫曦……

“大家好!我叫上官允!”上官允看上去是一位混血儿混成功的精致娃娃。可以说,她就是一个从来不食人间却迷路走进了这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城市的小龙女。

看上去干净的一尘不染,好像天生就有净化尘埃的能力……

上官允一来就虏获了许多人心,她笑容可掬,是这个夏天里最清新的空气,就像是一件很合心意的衣服,穿起来很舒服。

【下课】

“上官同学,你真的是英国留学回来的吗?那你是混血儿吗?”一群又像是围观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看着上官允,感觉就像是回到封建社会那时见到外国人的时候。

“我是出生在中国,后来才去英国的!其实我不是什么留学生。”上官允全程都是好好笑容。

只是,她好像对季洺很有兴趣,一直往季洺这边看。聂施这次没有和季洺出去看他打球,而是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其实无论从任何角度都像是在仰望着外面的那颗常青树。

其实,今天聂施好像是被她妈给传染了,一节课下来全班就她一个人不停地咳嗽,要不然她才不想呆在这个崇洋媚外的班里。她也想看着季洺打球时挥洒着汗水对着她憨憨地笑,还做出个天真地“v”手势,她也想看着季洺投篮前总是专注的看她一眼然后再鼓把劲一投就中的样子。

聂施甚至有好几次都这样对季洺说过,“季洺,你打球的时候真好看啊!”然后,聂施微笑着用手轻轻抚摸着他那神采奕奕的眉毛,笑容如同冬天里最娇媚的梅花绽开。

【放学】

这次季洺没有同聂施一起放学,而是简单地说,“我有事!”

聂施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口头上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说,“哦!那你去吧!”然后脚挪动了自行车后扬长而去。

在聂施走了不远,却听到后面一个异常甜美而且清晰的声音,“洺,我来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

当聂施转过身,汽车在十字路口飞快的行走,试图掩埋他们的背影。之后,汽车走后,只剩下少女的不安的轮廓。

下一秒又将会有谁心甘情愿地被掩埋?

“洺,你也没想到吧!我这么快回来!”上官允坐在了季洺的车后,两只手紧紧地扣住了季洺的肚子。

“嗯!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季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因为我爸说要回来跟你在一起了!我也很高兴,就回来了!因为我要以后漂漂亮亮地做洺的新娘。”上官允开心地说着,她的笑声随着两旁的树开心地摇曳着,婉约而动听。

但……季洺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看看小官没有说话。

“洺,你喜欢小允吗?”上官允虽然外表很天真,不过最起码的直觉还是有的。今天坐在角落的靠窗边的女生,好像跟季洺处的很好。

其实,上官允那时也有点羡慕她,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有着优良血统的千金小姐,毫不在意地看着窗外樱花装点的风景。

那个女生很漂亮,是有着与自己不同的魅力,看上去她更加像是美丽的公主。于是,上官允暗暗地记下了她的名字,聂施。

“喜欢啊!每个人都喜欢你!”季洺支吾地说着。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也许是上官允没有信心,所以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也许她根本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季洺其实是听到了,只是他没有说话,他怕他会伤害到她。

“原来是小允来啦!”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妩媚的声音,然后是沁人心寒的“咯咯”的高跟鞋的声音。

“是啊!伯母,我回来了!”上官允走过去像是个小孩一样抱住了季洺的母亲。

“小官今天转到我们学校了!”季洺说着,他妈却来了个太极,“你怎么总叫人家小官小官的!”

“没事,伯母!”从小季洺就叫她小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上官允也很乐意,毕竟那是只有季洺才会叫的别名。

“快来吧!你伯父正等着你呢!”说着,季洺他妈便拉了他们进去。

当龙卷风席卷着混沌时,尘埃化成棕褐色的烟花的落叶,洒落在城市里,它成为别人眼中的金碧辉煌。

一切朦胧如幻影……

两个星期过去了,经过上官允的死缠烂打,她终于成为了聂施的朋友。

聂施其实也无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不过,聂施习惯了跟她妈两个人相依为命,一时多一个小妹妹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小施,不如今个周末我们出去玩咯!我们去游乐场好吗?”

“我们去游乐场……”自从聂施记事以来,似乎游乐场成为了她奢侈的记忆。

“是啊!不如就去现在那个很出名的‘出奇’游乐场好吗?”上官允的瞳仁里闪烁着真诚与期待的余光。

聂施不知该怎么拒绝她,上官允的表情别提是多么渴望了。任谁都不会拒绝这么一个可爱的女生。

“额……可是……”

“就这么定了,周末我在游乐园门口等你!”没等聂施拒绝,上官允就先斩后奏地决定了。

【周末】

“聂施,这边!”这天聂施穿得很漂亮,出落得就像是童话公主,蹁跹时就如同成熟的白莲。

聂施转过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叫声的主人,可是……她的背后,跟来的却会是那个熟悉的人……

“小施,对不起,我没有事先通知,洺也是我叫来的!”上官允走过去一下环住了聂施的胳膊。

“聂施,我也跟来了。”季洺拿下帽子,少年帅气的脸庞在烈日的暴晒下是格外的清爽。

“哦!没关系!”季洺也察觉到了,聂施的眼里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炽热。

为什么……他们会一起……

“小施,我们走吧!”上官允硬扯着聂施走进了“出奇”。

“哦!”

由于聂施没有去过游乐园,只是知道那是个尖叫与疯狂的领域。映入眼帘的就是极限海盗船还有过山车。

他们三个人在玩完游乐园设施之后,由于上官允先受不了了,脸色难看而不得不去休息了。聂施本来就不想怎么玩,所以就和季洺一起陪她。

“洺,你帮我们去买雪糕好不好?”上官允很开心地对着季洺说。

“好!”季洺爽快地答应了。在季洺走后,就只剩下她和聂施。

“对了!小施,你知道吗?到时候,我就会变成洺的新娘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就是青梅竹马。”上官允仰望着45°的没有杂物的天空,认真的说着。

可是,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聂施的表情,或许,是阳光照不清此时的她的轮廓。

“小施,其实这次我是为了洺而回来的,因为我们的身上有着婚约。我发觉他变了,不过,我还是那么喜欢他!”上官允笑得越来越灿烂,她几乎看不见聂施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她看着强颜欢笑的聂施,像是对待知己般握住了聂施的手,“小施,你一定会祝福我们吧!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一定会来对吧?”

上官允又天真的笑了笑,就像是没有任何破绽的阴谋,“我在说什么啊?小施怎么会不来呢?你一定回来才对啊!”

游乐园里高低起伏的尖叫声似乎要不惜一切代价冲向云霄般响彻了所有人的心灵。

“嗯!”聂施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实在哽咽还是在哆嗦。上官允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聂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这些吵杂的声音窒息而死了,就好像肠胃里开出了比世界任何花都还要妩媚的雕花,被灌满了名为“失望”的鲜血,它充盈了身体,成为了她苟延残存的理由。

“小官,我回来了!”远处是少年的温柔的呼唤。

“洺,等了你好久了!”季洺把雪糕递给了上官允。又伸出另只手把雪糕递给了聂施。

“聂施,这是你的!”聂施一下子还没从彷徨的漩涡里彻底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说,“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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