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许朋冲向二舅,二舅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我一看许朋动了杀心,怕他做傻事,不顾疼痛,爬起来和刺猬一起拦住许朋。
“许朋,不闹了,回家好么?”
“滚!”
我压低声音,凑上前去诚肯的和许朋说“我和刺猬也是刚才才知来龙去脉,并非他人安插,咱回去吧,你现在不同以往,你现在有两个好兄弟!”
“那你应该相信我啊!”许朋依然不放弃。
我低头不敢直视许朋那期待的眼神。刺猬一看此情形,抱起许朋,跟我说,“愣着干什么,抗回去吧!留他在这耍酒疯?”
我也没异议,可是突然想到一些问题,转身问许朋的二舅,“伯父,小生一事不明,还望伯父指点。”
“但说无防”
“伯父怎知我们必会找到墓地,冲出复杂的迷宫?”
二舅笑了笑,“因为有白斌!”
我听后一愣,白斌?是白胖子,忙问“可是白爷的加入,是我的允许,您怎么知道我定会让白爷加入?”
白胖子听后凑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纪老弟,允许不允许,只是一个在明或者在暗的区别,即使我在暗,我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
我听后晃然大悟,然后变得极为低落,原以为是凭能力进入墓室的,谁知,这一切早已是安排好的!
我还有一事未明,“二舅,为何当初求您出手,您拒绝,而派令千金前往?”
二舅叹了口气,“我要是前往此墓,假如我装成不会走迷宫,你们肯定不相信,如果我会走,那结局来的太快,许朋难以接受。”
虽然有些牵强,但我解开了令一个结,就是当初二舅拒绝时,以二舅的听力不可能不知道慕容跟了出来,不可能不阻拦,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中的。
“好了,你们带许朋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呆会,陪陪他们!”许朋二舅摆手示意我们先回去!
许朋挣脱刺猬要冲过来,我刚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喊一声,“不对!”
许朋也愣住了。我缓缓的看向白胖子,“白爷,在岭外的那晚,你为何脱逃,想要独子潜入此墓,你这行为和你刚才的指路人的身份不符!”
白胖子一愣,无言已对,我突然想起二舅看血玉时的眼神,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还是有惊愕之情,大喊许朋,“血玉还在么?”
许朋浑身一摸,呆呆的看着我,“没了!”
我转过身,望着许朋的二舅,“伯父您给解释下吧,白也临阵脱逃,有辱使命,这是为何?”
二舅突然眉头一皱,“竟然打乱我的计划!”
我们一愣,什么意思?我正想问个究竟,突然只觉背后腰部一紧,顿时疼痛直冲大脑。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慕容!
我难以至信,“慕容,你,你这是……”
就听白胖子大喊一声,“纪老弟,关手电,跑!”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撕心裂肺的痛,***,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关了手电,跑了三两步就趴在地上,后腰的伤让我根本动不了,漆黑一片中,突然响起枪声!我愣愣的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躺了良久,真希望刚才的一幕是一个梦,突然手电的光打在我身上,我眯着眼仔细看了会,发现是刺猬。
刺猬连忙过来观察我的伤情,“没伤要害吧!”
我摇摇头,感觉只是伤到肌肉层,我叹了口气,问,“刚才怎么回事啊?”
刺猬也是摇头,“我也不知为何慕容冲到你身后就给你一刀,我也不知她想伤你,要不肯定会提醒你。”
“白胖子开的枪?”
“不是,白胖子中枪了,是许朋二舅开的枪!开枪之后,呆了一会儿,和慕容走了”
“走,扶我过去看看白胖子!”
每走一步,腰部的肌肉都钻心的疼,一瘸一拐的来到白胖子前,许朋在检查伤势。
我冷冷的说,“白爷,被同伙甩下了?”
许朋回头看了我一眼,“白爷替我挡的子弹!”
我听后直接愣住了,以白胖子贪生怕死的性格,不可能作出舍身取义的举动,我忍着痛,蹲在白胖子旁边,“白爷,这演的哪一出?”
白胖子喘着粗气,若有所思的回想着,“十年前,来此墓时并非五人,是七人!其中有我,还有一个向导!”
我们听后顿时一惊,原来慕容从一开始就给我们设下圈套。
白胖子接着说,“我们七人当时也是被迷宫所困,后来许朋的父亲发现这是六十四卦迷宫,找到破解之法,来到墓室前,就在打开墓室的一瞬间,我下了毒!他们逐渐倒下,只有我和陈勇提前服下解药。”
我很纳闷,“陈勇是谁?”
许朋悠悠的说,“二舅本名陈勇,后该为李姓”
白胖子咳嗽一声,“当众人倒下时,我们打开石棺,发现底座有一个盒子,连在棺底,想尽办法也打不开,也带不走,于是无功而返。白白的葬送了几条人命!”
许朋大怒,“你为什么要下毒?”
白胖子无奈的摇了下头,“白某受制于人,迫不得以!你的父亲居然活着走了出来,陈勇得知后,自残在家中修养,说是在墓内墓气攻心,导致伤亡惨重,想救大家但无能为力!这事也算过去了!”
“后来铜板显世,陈勇才得知墓室的盒子需要血玉才能打开,恰巧你们要去盗墓,便让我紧随其后,座收渔翁之利!在公主墓内,我看着许朋,他和他父亲长相极为相似,我犹如雷击,当年的愧疚之心致使我没下杀手。”
许朋晃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轻易的制服你,你是故意不反抗?”
白爷点了下头,“昨天夜里在岭外,我偷走许朋的血玉,想要潜入墓室打开墓内的盒子,准备反过来要挟陈勇,但不料正巧,咳咳,正巧被你们碰见,打乱了我的计划!”
白爷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白爷的伙计在我们殴打白爷时,说“我们老板有苦衷!”难道这就是苦衷?
我连忙制止白爷,“白爷您别浪费体力了,我们把你救出去先,保命要紧!”
“咳咳!”白爷笑了“白某自知这是报应,死在这里也是应该,我很想亲自去跟死去的弟兄道歉……咳,若不是女儿被陈勇抓去,白某早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纪老弟……”说罢来握我的手,“假如有一天有机会救出我的女儿,希望,希望你能出手相救!”
我不敢直视白爷,因为我一直拿他当敌人,而在最紧要的关头,是他救了我们。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眼含泪水的点头。
白爷笑了“白某,今生交到纪老弟这个朋友,值了!”说完,我感觉握住我的手一沉,我心里顿时入刀绞。放下白爷的手,发现白爷趁握手之际,塞给我一张纸。
我把纸展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这纸正是那张带血的——六十四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