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卦象,我们走的极为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坤卦处,不知是否是心里作用所致,感觉阴冷无比,慕容直接挽着我的胳膊,我心跳加速,看着前方的通道,心里一阵紧张。
突然刺猬大吼,“我草,真受不了你俩,没有半天,居然黏到一块了,就算是闪电式,你们也得给我们配发避雷针啊?”
我一时无言,慕容反驳道“刺猬你在地面上眼睛恨不得能兵分两路的去看美女,怎么到了地下容不得别人了?”
我不禁感叹,这丫头,都什么关头了居然还不忘顶嘴,要知道她的叔父们命丧于此,此地必是凶险万分。
许朋心切,领在前边率先进了墓道,我们仅随其后,大量着墓道两侧,刁刻的东西很是奇怪,非龙非凤,尽是虎豹类的猫科猛兽,大约走了两分钟,我隐约的看见前方有一石门,似乎还是敞开的。心里正纳闷呢,许朋突然加快脚步。
我连忙叮嘱,“许朋,小心为妙!”
许朋似乎听不进去,连忙由急走改为小跑,我见此情形不妙,挣脱慕容,急奔之下追上许朋。这时我俩已到墓室门前,顺着灯光,能看见墓室内的棺醇,而且,墓室的规模也不大,根本不符合迷宫的比例。我连忙拉住想要前进的许朋,轻声说,“急也不急在这几分钟,我觉得有古怪,这么大的迷宫,这么小的墓室太不合常理,我们都不懂六十四卦,万一白胖子耍诈,引我们入机关,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等下白胖子追上,让他带路先进墓室!此行的凶险程度我们都有耳闻,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冒险了!”
许朋皱了下眉头,遂又点了下头。
十几秒后,大家追上我俩,我劈头盖脸的问白胖子,“白爷你不会记错卦象了吧,这么大的迷宫,走来走去居然找到这么小的墓室,你看看,手电都能照到墓壁!”
白胖子一边走一边说,“没错啊,卦象是正确,怎么墓室这么点啊,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堆积如山的宝藏啊?”说罢迈进了墓室四下打量!
我一看没事,便招呼大家一起进墓室,这时突然听见白胖子的惨叫!
我一愣,心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刚想退出去,就听白胖子喊道,“这有尸骨!”
我心里一紧,尸骨,是十年前的尸骨?难道这个小墓室就是最终的目的地?难道这就是许朋二舅日记中的“太可怕了”?顿时感觉心里结了数十个疙瘩。
连忙进入墓室,顺着白胖子的手电看去,但是看到的是令人匪疑所思的一幕,地上整齐的摆着四具骸骨。没错,我仔细的数着,是四具。除了慕容的大姨父,大伯,三叔,还有一具!
我看看许朋,他也是一脸迷惑,我记得慕容说过,当初五人,只有他父亲还有许朋的父亲回来了,也就是说,应该有三具,为什么会变为四具,于是凑到慕容身旁,想问个究竟。
刚要开口问,就听墓室外一声咳嗽声,我心里一怔,这是谁?
就听外边低沉的声音,“现在,你能明白了么?”
我大为吃惊,仔细回想这个声音,没错是,许朋的二舅,慕容的父亲!
许朋也是一愕,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顺着手电,看见许朋二舅迈进墓室,走向我们,我刚想问,他打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止住我,然后走到骸骨前,跪下去,磕了一个头,自言自语道,“都是我的错啊,当年若不是我执意要来此墓,也不会害死兄弟和妹夫!”
我看见许朋一颤,然后上前问,“二舅,这是怎么回事啊?”
二舅微闭双目,痛苦的回忆道“十年前,我们一家人本以决定收手,可是我打听到**这座古墓,硬要干完这一票再收山,大家不同意,我就自己前往,大家怕我出事,无奈之下才来盗这最后一次,在迷宫处我执意分头走,最后我来到此墓室,发现空空如也,回去路上发现三弟困死在迷宫,我懊会之极,用了四天的时间把他们的尸骨找齐,我本想自尽于此,无奈不愿放弃尘世,于是苟且偷生直至今日!”说罢,脸庞划过一滴忏悔的泪水。
许朋连忙打断,“二舅我不是问这些,我问我父亲呢?”
二舅睁开双目,复杂的看着许朋,良久,指向指中间的一具尸骨,“那,就是!”
我们都一愣,难道说,十年前许朋父亲就命丧于此?我连忙打断二舅,“不可能,许朋说是半年前失踪了!”
二舅一皱眉,“你见过许朋的父亲?”
我一愣,的确没有见过啊,难道许朋会说谎?可是他说谎的动机是什么?就为骗朋友?
许朋摇着头,不停的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慕容走到许朋面前,摸着许朋的脸,“表哥,十年了,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相信二姨父已死的事实?这十年你活的太痛苦了,你接受现实好么?”
许朋大吼一声,“不,你们都是骗子!”说罢,猛的推开想为他擦拭泪水的慕容。
我一看慕容到底,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扶起慕容,想要对许朋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的看着许朋。
这时二舅说话了,“许朋啊,从小到达,舅舅最疼你,也知道你打小和父亲相依为命,感情极深,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二舅也不忍你一直活在虚幻之中,人总要回归现实的,这十年来,你多次说父亲失踪,三番五次找我让我帮你寻父,你都忘了么?十年前你活泼开朗,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实在迫于无奈,才设下此计,一切都依着你走,按照你的想象,我满足了你,包括你的两个朋友,也是我的安排,现在结局你看到了,你该清醒了吧!”
许朋呆呆的看着我,我也是一愣啊,没有安排我啊?突然我扶着的慕容掐了我一下,我明白,二舅是要用心里战术治疗许朋的心病,我当即点了点头,善意的撒了个慌!
许朋二话没说,冲上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失去重心,倒在慕容怀里。
慕容生气的吼道,“表哥,闹够了没?”
许朋冷冷的说,“你们都得死!”说罢冲向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