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这个声音大喜过望,叫道:“流。”
门很适时宜地打开了,流正站在外面打哈欠,我跑出去道:“流,你怎么在这里?”阿哞见到我欢快地跑过来,在我腿上蹭着,很是高兴,我被打晕前阿哞就在我身边的,它一定很担心吧,蹲下去拍拍阿哞的头安慰它。又见到手在外面的侍卫直直地站着,仿若被点了穴一般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流懒懒地道:“缚身之术。”
我欢呼道:“缚身之术,岂不是定身术,你会定身术,还真有定身术这种术法。”
流白了我一眼,很不屑的眼神,应该又想骂我笨了吧。
我心情正好,不和他计较,道:“你来救我么,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
流指着阿哞道:“这个小短腿,我正在睡觉,它冲过来把我吵醒,又不会说话只会哞哞地叫,赶也赶不走,若不是我想到你到哪儿都会带着小短腿,绝不会让它自己来找我,我也不会想到你什么也不懂,又笨,居然也会被绑架。”
原来是阿哞见我被抓走跑去向流求救,我蹲下身抱住阿哞道:“阿哞真聪明,谢谢阿哞。”
流道:“小短腿知道什么,就知道哞哞叫,吵死了。”
我站起来冲流露出一个大笑脸道:“当然也要谢谢流。”
流愣了一下,随即“切”了一声道:“笑的难看死了。“
宓缘走了出来向流道谢,忽然一人疾奔到宓缘面前,行礼道:“王妃。“
宓缘见到他有些吃惊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龙舞道:“冰蓝说您很晚未归,王让我来寻找王妃。”
宓缘道:“宓园之中可有异样?”
龙舞道:“我出来时尚且没有,王妃觉察出什么了么?”
宓缘道:“你何时出来的。”
龙舞道:“已有半个时辰。”
宓缘道:“恐怕他们也刚动手不久,梓夕,你和流离去吧。”
我急道:“宓缘姐姐。”
宓缘道:“这次兵变将以谋划很久,你本和这件事无关,不要去了,我会想法送冰蓝出去的。”
我道:“宓缘姐姐,你去会很危险的。”
龙舞道:“王妃,王吩咐我若找到王妃带您离开。”
宓缘看着龙舞道:“他早已知道将以会谋反,是吗?”
龙舞顿了一下道:“是。”
我有些吃惊,释早已知道将以会谋反还给他兵权,不是给他谋反创造机会吗,我有些搞不明白释的想法,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夺得王位会这么不在意吗?
宓缘道:“那么将以在他饮食中下毒他也知道?”
龙舞吃了一惊道:“将以竟会做出这种事?”什么、什么,给释下毒的不是陌胭吗,怎么会变成将以,难道是将以和陌胭,好像也合理,他们是同谋,这种事当然一起做了。
宓缘道:“看来他一直不让你知道。”
我道:“将以在王的饮食中下毒,而且王还知道,怎么会?”
宓缘道:“释的身体一向并不坏,他竟会一病一年有余本就很奇怪,我给他诊脉觉出他体内有异物,只是隐隐约约的并不明显,很是奇怪,后来我发现竟是一种慢性毒药,中了这种毒并不当时发作,只会潜伏在体内,消耗病者的精力,我发现这种毒在他体内已久便知有异,暗自调查才知是将以在饮食中下毒。”
怪不得宓缘时常忧心,原来是为了这个,但是听宓缘说王还知道,那他还吃有毒的食物,这不合理。
宓缘道:“我也是刚才想到释想必是知道将以在他的饮食中下毒,龙舞,你和我回宓园。”
龙舞面有难色道:“但是王吩咐…”
宓缘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我的命令。”墨色的瞳孔闪着坚定的光芒。
我还从没见过宓缘如此帅气又霸气过,有些被震慑住。
龙舞微微一顿躬身道:“是。”
宓缘向我道:“你和流也快些离开王宫。”
我道:“我不走,朋友有难我怎么能自己先走,冰蓝也在呢,我可不想扔下冰蓝自己走,我可不是这么没有义气的,况且有流在不会有事的,是吧,流?”
流瞪着我道:“什么也不会,倒还会装有义气。”
我笑道:“有没有义气和会什么可没有关系,有义气说明我品质好。“
流的表情一阵恶寒。
宓缘见我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我们一起向宓园走去,远远地看见宓园里灯火通明,果然有异常,稍微走近见宓园外围了许多士兵,把园子团团围起来,将以果然动手了。
我道:“流,你快用定身术把他们定住。”
流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道:“什么定身术,是缚身之法,没见识的小妖,你以为缚身之法那么好用。”
看来和我在电视上见到的不一样,但是缚身之法和定身术的意思不是一样的么,为什么不能随便用,我看电视上,好吧,这不是电视。
我们要进去士兵居然也没有要拦住我们,我忽然很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陷阱,我看宓缘和龙舞无所顾忌的走了进去,刚想要叫他们,但是又一想如果有陷阱他们会离开吗?肯定不会,也就没开口了。
流道:“我不进去,我不想听他们啰嗦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事。”
我看着流懒洋洋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否也是防到会有陷阱,不过他待在外面也好,万一有事起码他可以救我们,道:“好吧,你和阿哞待在这里。”流撇了撇嘴也不知是不是不愿意和阿哞一起呆这里。宓缘和龙舞已经走进去了,我连忙跟上。
直到走进释的房间都很平静,我又觉得是不是我多想了。
我们进去时释正坐在床上,床边的轻纱倒是难得的挂起来,房中还有将以和陌胭,释看见宓缘有一瞬明显的喜色,但是立刻拉下脸道:“龙舞,我是怎么吩咐你的。”
宓缘道:“是我让他带我来的。”
释看着宓缘却不说话。
陌胭道:“龙舞竟救出你来了。”听起来很是不高兴。
将以道:“本来也是要请宓缘医者来的,倒不必我们费心了。”将以一身军装打扮,只是没戴头盔,铠甲上的乌光在灯光中尤其的明亮。
我没看见冰蓝,问道:“冰蓝呢?”
将以道:“她在缘居里好好呆着,不用担心。”然后他向释,以一种谦和又傲然的语气道:“王,现在你可以把你的位子给我了吗?”听着像是在询问,可是他从声音到表情没有丝毫是在询问,更像是王位已经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