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每年到了中秋节前后总是要秋雨连绵的,多则十几天少则几天,当,梅风涛把喝醉酒的张文从山下背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落汤鸡了。
李雪静一看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的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喝了酒的人怎么能淋雨呢,这不是胡闹吗。赶紧叫人准备了热水给张文洗个澡,在熬碗姜汤服下,照顾的很细致。
外面的雨是没有停住的意思,一直淅淅沥沥地飘着,屋檐下水滴滴答滴答地作响,嗓子眼直冒青烟的张文感觉头里面晕晕的疼疼的,好像是在床上还挺舒服的,在稍微一感觉不好啊,他赶紧做起来;这是哪里啊?他努力地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似乎在山下游玩,似乎还在茶楼喝了茶听店小二讲说什么来着,似乎还认识了一个人,他似乎说了什么东北的什么,哎,这脑袋就不太记得清楚了……
一阵舞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张文下来床穿好衣服推开房门,一串串的水珠似门帘一样挂在房前,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亭子不高但是很宽敞的,一个看不太清楚地人在哪里练剑,身影矫健灵动,剑影飘忽间悲凄丛生,每一招都带着些许的恍惚,原本招招夺命的剑法显得如此含情,很可惜。
张文看了半天那人越舞越乱了方寸,后来不像是练剑倒像是发泄着自己内心里布满的愤怒,他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个亭子,顺着走廊慢慢地靠近,就这样过去不太好吧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他就故意放重了脚步。
转过一个弯是直路,这才看清楚了亭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雪静,或许是她精神太集中了没有注意到张文的到来,还在继续挥动着手里的剑。
他站住了。
这是正宗的崆峒派剑法!
一丝的寒意侵入肌肤,张文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李雪静内心里的悲愤似乎没完没了,脸通红的额头上满是汗,一招一式都完了从头再来一只重复着。张文似乎进入了一个不应该进入的空间了,那是忘我的空间。他在问自己为何要闯入别人的私密空间。
猛然间。李雪静的身影站定了,朝这边看过来,眸子里满是惊讶,她擦了额头的汗,看到是张文,微微的点头一笑就朝他走过来。对于客人这是应有的可礼节问题,就算你的心情再糟糕也要对客人有礼貌的。
还沉积在想象之中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李雪静的变化,李雪静站在张文的面前欲要说话的样子,却被他用一种怪异的,看的她心慌意乱的,直勾勾的眼神吓住了,慌的她原本就通红的脸顿时像熟透了的枣子。
她惯性地把头偏到了一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的细细地放肆地看她这么久,现在她站在他的面前了,他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但她不是那种‘河东狮’阶层的人物。生长在武学世家里自小学的都是大道理,礼节,性格,早被前辈们的‘杰作’磨的圆圆的如和氏璧一样让人喜爱,捧在手心里生拍摔着了;如晶莹剔透的糖块,含在嘴里生拍化了。
李雪静的强压着心里的不悦,走到张文的面前站定,右手里的剑顺着手臂刺向天空,他还是那样看着自己眼神依旧,她欲走不是欲留又不是地站着,半天勉强忍住羞涩之态,红唇轻开;“张公子早啊。”她的眼睛里含着宝石般的光芒几分羞涩配上天成的美人容貌,世间少有。
“哦。”慌乱间的答复,不管对不对了。“什么,啊。”缓过神来,李雪静红红的脸映入他的眸子里。她带着几分羞涩的眼神清莹闪烁地回避着他肆无忌惮的直视。他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怎敢如此的不敬!继而也回到了文质彬彬的面目。
不是他有意冒犯是他的情感在作怪的,他昨天郁闷的喝了闷酒,心情不好是因为家人的无端被害,从她的一举一动里他看到了她的内心里也有一种郁闷难以发泄的结存在,正想过去劝诫一下,谁知他走进了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闯进一个少女感情深处的空间里。
那是禁区!特别是女孩子的心思。他在家里对付秋玉菊的时候是母亲随他说的真话,后来在几场争斗中他就验证了那句话。兰娇和秋玉菊的心思虽然都是女人但完全是不一样的,他们两一个比一个精明细算。
“小姐早啊。”
“嗯。”继续底下眉头。
空白,很长时间的空白。
双方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对方说话,偏偏张文在女孩子面前时不善于表达的,他在心里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房间的门,现在要是有梅风涛在长话也许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除了雨声再没用别的声音了,这种尴尬的场面必须打破。
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是在是不好受的,浑身都不是滋味的,很难说清楚。她也是的,虽说和师兄们在一起,但是就是没有像刚才这样的尴尬。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就是跳得那么快,浑身热热的,再加上刚才的一阵狂舞剑运动的激烈热量还没有散尽,脸上火辣辣地。
她恍惚地有扫了一眼张文,他的眼光也正好扫过来,同时间相遇……
……
“静儿,雪静……”
是莫言的呼唤,他也是第一个敢这样呼唤李雪静的人,就连最和李雪静亲近的轩辕锦程也不敢如此称呼她。有时候她还会刁难一下那些偷看她的师弟一下的,喜欢看他们被刁难时的样子,挺可爱的。
顺间,把之前的尴尬境界打破了,李雪静回答了一声,对张文又是微微一笑擦肩过去了,他傻小子回过神看着李雪静的背影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这叫什么事啊。”他摇摇头,李雪静的背影是在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帘里了,张文注视了半天才抬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似乎脑海里有了一点点昨天的记忆了,也很模糊的。刚刚出去经秋风一吹晕晕的脑袋好多了,舒展一下僵硬的身子,来回走动了一下。
咚咚的一阵敲门声。
“谁啊?”
“张公子,给你的洗脸水。”一个丫鬟的声音,他走过去开了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进来了,“是小姐叫我给你送过来的。”
“你是小姐的丫鬟吗?”看着他把水放好。“是的,有事你叫我,我叫彤彤。”淡淡的一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