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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崆峒山(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地来了,梅风涛和御海飘在小声地说着什么,铁之凝和铁月坐在一边,说了很多遍了张文不太看管铁月的那副什么时候都笑嘻嘻的‘尊荣’。门外一个少年男子意气奋发地大步走进来,这个少年有一身的雄霸之气隐隐散发着,他唇轰面白是少女心目中中意的情人类型。——崆峒派的首席大弟子莫言。

进得门来,一看就是一惊啊,这不是昨天在集市上见到的那伙人吗怎么成了中原武林的名号人物了。很迷惑地说道:“哦,怎么是你们啊,昨天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上山呢?”

“在下是崆峒派大弟子莫言,不识前辈身份还望见谅。”说归说礼节还是不能少,他俯首参见了铁之凝。

“哈哈哈,好好,不必多礼了。我和令师事多年的朋友了,他的门下如今真是人才济济啊。”说着把莫言扶了起来。刚才下去的侍者端了五碗热茶上来了,踏进门就立刻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虽说是淡香但却是闻而不断。

那人刚把茶放到梅风涛的桌子上还没有走开,他就急不可待的端起来就品尝,“嗯,好茶啊。好茶。”一口下去接着就是一口地细细品着。

“这几位是?”莫言听到梅风涛的赞叹声一看还坐了几位年轻的人,他才想铁之凝问道。

“哦,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我的徒弟铁月,这位是雪山派的弟子‘踏雪道人’你应该知道的吧。他叫梅风涛。”

“知道,知道的,雪山派不但剑法极好轻功更是了得。”

“这位是他的朋友叫御海飘,最爱的是游山玩水。他也是他的朋友张文明州人士。”他们都一一见过了认识了有重新坐定。

“不知前辈来我崆峒有什么急事吗?”自大昨天看见着火人的第一眼他就对这伙人莫言什么好感了,一看你们的神情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人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能敢直视我的眼睛的人莫言几个。

“老夫只是听说令师有了疾病,再者也是好友多年不见,同时也是顺路有点小事要办里。”铁之凝含蓄地说道,他和李浩杰做朋友的时候压根就莫言这些小孩子,说了也说白说,见见李浩杰的夫人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可否带我去见见令师?”

师傅的朋友,怎么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说过,就连平时都莫言提起过的,虽然你报的名号是中原铁之凝,中原武林是有真么个人,崆峒山恐怕谁也没有见过的,凭什么相信你。

再者现在是新任掌门交替的时候,事事都的小心谨慎,一点的差错都不敢出的。这几个少年都是武陵中人,个个手有兵刃,杂七杂八的出身不正。口头说的水都会来点自己的身份增添光彩,骗人有时候就是这些人。

“师傅的病情已经好转了,我昨天请了几个好大夫上山瞧过了。”

“哦。”人家是有拒绝之意的,这怎么听不出来呢。他越是这样铁之凝既要留下了,二弟子说病情不乐观的,大弟子却说已经好转了,自相矛盾啊。里面的到底有多大的隐瞒?

那个轩辕锦程走进来说道:“师兄,师母要见铁前辈。”

好你个轩辕锦程啊,办事还是一套一套的,莫言在心里恨了个半死,还是听了话:“哦,那就带铁前辈过去吧。”

崆峒派如今是表面上平平静静的实际上是硝烟不断的,莫言为了掌门之位要挤走轩辕锦程,他呢为自保就要抗争。他们不但在武学上竞争,在对师傅的孝心上也大做文章,各自都有一帮子支持的师弟们。

“你们几位就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和铁月走了,轩辕锦程带着他们转了好几个回廊走进来看来是内眷居住的地方。后院的地方不大也是依山而建的,轩辕进去通报了才出来叫进铁之凝等。

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香味,李浩杰的夫人坐在桌子边,黑发盘在头顶一支金钗叉着,眼睛因为伤心有点红,脸蛋儿白皙不失动人之韵,高挺鼻梁下红唇点点,端庄贤淑的夫人姿态,若能闲暇心情好,回眉一笑醉人心。

当轩辕锦程说是铁之凝来了时她凌乱的心里更加的凌乱了,那时他和李浩杰对于武学的痴迷甚至可以超过痴迷她,而铁之凝这个人很会关心人的,对他的感觉要好的多。

来了就好啊,见见他也是无妨的,就叫轩辕锦程把他带到后院里李浩杰养病的地方来了。

“嫂夫人,可好啊。”

她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淡红,赶忙用手绢试了试眼角的泪花,站起来。她微妙的变化铁之凝没有放在心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举止间她的身姿和一种高贵的气质还是和当年不减,妇人特有的温柔美韵犹存。

“铁先生几时到的崆峒派?”有些心理准备的她看到当年和李浩杰畅谈武学的朋友来时心里还是一震,再看他的面容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化,眼睛里依然是神采奕奕。“你还是一点没有变的。”

“今天刚到,岁月不饶人那,徒弟都长这么大了。”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铁月。“你还是一点没有变的。”至少在他的眼里她还是那么的富有魅力。“李兄的病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得的总该有依据吧。”那封信的内容已经告诉他李浩杰的病不是简单的发病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的,他来查此事就要不动声色,整个崆峒派里目前没有几个可以相信的人。暗藏的他竟然有能力做掌门一定是武功和人脉上都相当高的,盲目地出手只会伤害更多的人,以静制动是最好的办法。

“可曾请大夫医治?”他急切地问道,和李浩杰交往多年,他深知道江湖上每个有名头的人对自己都很爱护的。作为一派的掌门当然是更能爱护自己的。

李夫人带着悲伤的语调说道:“他以前有轻微的头痛病,一会子就过去了也就没有在意,谁知道最近就突然的严重了,以至于昏迷不醒了。”说着她就抽泣了,她试了试眼泪接着道:“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都没有看出是什么病,他们也就不下药。”

“我们昨天在山下看到李兄的大弟子找大夫,不知大夫是怎么说的?”借此也是证明一下莫言说的是不是实话,欲要揪出隐藏的内奸就要慢慢搞清楚谁值得怀疑。光是怀疑不行还要抓住证据,顺着这条线还要追查到他们的老巢。

“昨天那几位大夫也是看不出是什么病,摇摇头不肯下药方。你还是去看看他吧。”说着带他来到后面的房间里。

李浩杰躺在床上,呼吸很微弱,脸色还有点点的血色,铁之凝上前去伸手就给他诊脉。李夫人和铁月静静地站在身后,铁之凝有一盏茶的时间才转过头来说道:“可能被人下毒了。”

淡淡的一句话惊得李夫人差点晕倒了,铁之凝赶紧上前扶住,“怎么会这样,这是谁下的毒手啊?”

“雪山派的剑法那在江湖上是很有名的,在下不曾见过。”莫言的眼睛里闪着一丝不友好的光,看着梅风涛说道:“找个时间我们可否比试比试?”不友好的光变成了鄙视。语调里到这傲慢,挑衅。

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梅风涛也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莫言,慢吞吞地说道:“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比试武功的,如果你要赐教的话我也不会丢师门的脸。愿意奉陪到底。”他一边说一边喝茶连头都没有抬,“张兄啊,你家里有这样的好茶么?”

莫言本想试试他的武功高低,没有想到被他讽刺地很尴尬,他一向是这样的态度其实在内心里还是挺佩服雪山派的武功的,他听师傅说过,江湖上能称得上剑法精妙的武当太极剑法,雪山剑法,峨眉剑法,在北地也就算是崆峒剑法了。能和闻名天下的雪山弟子比试切磋一下,交个朋友也是快事。

好意没有送对地方,在他的心里有乱乱的情绪在作怪,这不仅影响了他的态度更能影响他在这些中原人眼中的印象。落下这个骄傲自居的骂名。“梅兄是误会了我的本意,请你不要让我的便面态度来衡量我的人,最近本门事情繁杂,多少有些不便……”

“好说好说。”御海飘赶紧调和,两人的话里都带点情绪所支配的意味了,再谈下去不好收场。既然莫言给出了一个下台阶的理由顺水推舟总是件好事。

“来的是什么贵客啊要大师兄亲自来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就听到了手镯子相碰发出玉石清脆的撞击声,一个匀称身材雪白衣服的姑娘进来了。

好每有规矩的丫头,张文最讨厌别人没有规矩了,在他家里谁都得懂规矩,他的父亲说每有规矩就不成样子,有方有圆才能成大事。

进来的丫头看到这么多的英俊少年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含情脉脉地低下了头站到莫言的身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师妹李雪静。”

张文几个都站起来,注视着这位娇滴滴的‘小师妹’,就像是一群饿狼看见了一只弱小的羔羊,李雪静安静地等待他们的声音然而却静的很。莫言走到梅风涛跟前说道:“这位是雪山派的,梅风涛。”她仰起红彤彤的脸微微地带点笑,福了一下。

“令师妹可谓是如花一样啊,哈哈。”

放荡无忌的浪子,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评价。

“这位是他的朋友御海飘,爱的是游山玩水,咋崆峒山正和他的胃口。”李雪静同样地抬头看了一眼,福一下。

“闲暇了可要好好地游玩哦。”她的眼睛会说话,灵动的转溜着。

张文的礼节是很得当的,自小的家法极严,父亲的每一项教导都是他未来做人的榜样,对于来访的可人或者是朋友都要以礼相待。他所秉承的三字经,子弟规,道德经,四书五经等等的,一部论语更是了得。

“这位是明州人士,他们几个是好朋友,随铁前辈来此有事要办的,顺便看看师傅。”

他陪着笑,轻声说道:“张文进见过小姐。”这个人带着浓厚的忧伤情感,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江南人,重视礼节的人都是文人而江南胜出文人。

“我师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娇惯的,没有多的大礼数请各位不要见怪。”他用手指了一下李雪静的额头,她立刻反击道:

“才不是呢,不要听他胡说。”她的胆子一下子大多了,“你们远道而来,谁要看望我爹?”

“啊啊啊……”李浩杰的女儿!想不到的啊,一路上也没有听铁前辈说过呀,要不是她自己说出来,谁想到啊。不过,凭丰富经验的梅风涛早才出了。每个山门的规矩基本上是一样的,任何人都得守规矩。特别是名门正派,规矩森严。在此能大声如此娇滴滴地说话的出来时掌门的亲近之人。

“是中原的铁之凝铁前辈来了。”

“人呢?”

“师母叫走了,看师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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