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今一早发现青天顶着来黑眼圈来学院的,如此颓废的模样,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出于好心,杜恒诺诺地问了一句:“天天,你的圈圈好大呃?”
“本公子被逼着写一夜字,你说能不大嘛!”
北墨溪回忆当晚的情景,恶魔!清逸先生就是个恶魔,夤夜无事,竟跑到她房威逼着她写了一夜的大字。言其明是师傅对徒弟的考验,可谁算不准,是不是昨日先生让爹威胁了找她撒气呃?师傅太无良了,呜——
“那我今晚陪你一起写!”杜恒粉认真的考虑道。
“小恒,你真是好人,可是行不通啦!”小溪悲催无力的趴在了桌上,两眼无神向窗外的天际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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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云两片云,眼睛疲惫的挣扎了许久,终是合上了。
马兰花,
马兰花,
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
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吵死了!”还想睡,真的好累。
“杜溪?杜溪?要上课了,快醒醒呀!”柳梦梦推了推趴在课桌上的杜溪,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怎么可能睡得这么香,还是靠着最闹的窗口。
小溪伸着懒腰,一拳挥过了柳梦梦,心里很不乐意的念道,让你吵我,让你吵我,活该。
“杜溪,你干嘛!我好心都成驴肝肺了,哼!”
杜溪傻了,眨着眼,一下两下N下,还是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爹爹呃?杜恒呢?
“梦梦,对不起!”扔下话,小溪撒腿便跑,见着栅栏也没多虑,撑起小手跳了过去。
柳梦梦晕呼了,拉着旁边的同学,问:“咱们班在二楼,对吧?”
“柳梦梦你说傻话呢?”
“小溪?小溪好像从二楼跳下去了。天哪!小溪——”
柳梦梦几位同时看到的同学冲到了栏杆前,只见下面也正围着一些高级的学长,正在远观。小溪本人则冲过了校门,俨然已经爬过去了。
“小溪中邪了!”那么乖巧的小溪,居然比不良少年还抽风!
高中部
“天哪!中学部的孩子也太强了,居然从二楼直接跳下去了呃!”
“不是不是,是让人给推下去的。”
两女生争辨着,各自都一套完整的说辞。最后无奈,其中一位女生把视线落在了杜仲身上,笑眯眯的说道:“杜二呀,你妹妹不是中学部嘛,她的消息一定灵通,去!帮我们问问。”
杜仲本想回头拒绝,正巧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了他的死党刘海云,他一进门就死死的拉着杜仲衣领说:“杜仲,你不能激动,这时候,你激动就是犯罪!”
“刘海云,你说什么呀!我们怎么听不明白呃?”
之前女生郁闷的问道。
“咦?你们没听到小仲的妹妹跳楼?”
刘海云很是愕然。
“什么?混蛋,你快说清楚!”杜仲反扑倒刘海云,揪着他的胸前的衣服吼道。
“那个听说是让一个男生给逼着跳下去!”刘海云老实的交代道。
“左少杰,又是这个混小子!”
良久,教室里还绕着杜仲愤怒的嗓音。银光闪过,刘海云被走来的张涛同学扶了起来。
“阿涛,你说杜仲会不会做傻事!”刘海云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涛推过鼻梁上的眼镜,说:“概率是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四十会先去见他妹,百分之二十一点五会去通知杜家老大,其余的不详!”
“张涛算概率算傻了吧!”有女生说。
匆匆忙忙跑到中学部,杜仲愣是没给初一班的导师面子,冲进教室揪起了柳梦梦问道:“我妹,我妹怎么样?”
“小溪,小溪从二楼跳下去了,呜……”杜仲表情好可怕。
“混蛋!老子灭了他去!”杜仲怒火滔滔的转身离去,但袖子被柳梦梦拉住了。
“小溪,他自己跳下去后,直接爬了校门出去了。”见着杜仲灭人的神情,柳梦梦觉得有必要说清楚,要不误会可就大了。
“哈?”这回杜仲傻上了。
“这位同学,我们正在上课,请你出去!”导师拍了拍课,说。
“哦!老师你继续,我再问一句就走人。”杜仲礼貌的说完后,又向柳梦梦问:“我妹真没事儿?”
“真的。”柳梦梦肯定的点了点头。
“哈,没事就好,老师不用停,继续,我这就走。”杜仲放下心的大石,妹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的,一路的奔跑尽收眼底,没有青山绿水,没有花影月移,更没有山同学院,为什么会有如此逼真的梦境?
小溪在奔跑,不是想证明生命与运动的名言,而是有太多疑问收在脑底?北墨溪?杜溪?或者假名儿的青天,哪个才是她?
双脚会知道疲惫,跑久会感觉口干。倒在人民公园的草地上,真的好累,好累!
“天天,你的眼睛挤一块儿了?快别瞧了!”杜恒推了推发呆得的小溪,她的身子骨突然像个纸糊的一般,轻轻的倒了下去。
满眼尽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白漆的柜子,什么都是白的?不,窗外有阳光,五彩缤纷的。
阳光?是玻璃?小溪她还记得倒下的一目,是杜恒惊慌的急救声?还是公园大妈呼唤声。头好沉,沉沉地,晕晕的,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老首长,在这儿。”
寻着声儿去,小溪偏着头,看着门缝外的绿色军装,很亲切,也很熟悉,他是谁呃?
推开病房的门,朴素的中山装已经退色不少,不过很干净,老头的精神饱满,眼神却藏不住对孙女儿的关心。
“爷爷?”小溪困惑看着坐在旁边的爷爷。
“听说小溪今天爬校门了?”见着孩子心神还行,老爷子提起来一早孙女儿干过的好事儿。
“呃?”小溪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过。
“还是从二楼跳下的?”这一点老爷子有点狐疑,小姑娘小胳膊小腿丫的,没经正规的训练不折骨伤身才怪呀!
“好像我没注意。”也是呀,小溪跑的时候可没注意这些,只觉得那栅栏有些碍事儿,支手就跳了入去。事实上,所谓二楼,真要跳下去也就一楼高的程度,记忆中与杜恒跳避钱傻,刘泰几位大爷,曾多次从这种程度上跳下,久了自然就习以为常。
但梦?似乎又不是,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抬头看了看爷爷,踢腿扭扭腰,笑呵呵的说:“爷爷,都没事了,我想回家去!”
“医生,可还没说你能走,给我老实的呆着。”老爷子故作生气的瞪了一眼。
“爷爷,这可是老干部的休养病房,就不怕别人说您呀!”
“几天不见都我家姑娘都成猴精儿了,知道拿事儿调侃爷爷了,该打!”笑着训斥小溪是她的姑姑杜兰,在纪委工作。
“哪有呀!只是爷爷非得让医生同意后才能回家,医院味道真的不是很舒服。”小溪吐舌笑眯眯的瞧着爷爷,那眼神赤果果的表白着,我想回家。
老爷子哪里经得起小溪的磨功,再者,杜兰姑姑又询问过医生,没什么大碍,也就由着她先回去了。
杜兰虽说工作繁忙,鲜少回家,可小侄女脾气性格还是知道一二的。以前,小姑娘总是温柔恬静的很,但这一回去医院就发现,性子开朗许多,甚至有些顽皮,变化极大。如果不是自小看着长大,还真以为是让谁家换走了。
老爷子也明白,跟着还问过秦嫂,杜仲。都没有任何结果,只觉得小溪性格隔了一夜就变样了。
不无论如何人怎么变,总之没变坏,老爷子就能接受,而且他越觉得小孙女比大孙子更适合去军营磨练磨练。夜里居然带着老二偷跑野地去吃烤鸡,还能避过家中的几位警卫员,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是自己心血来潮要查房,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呀!
“爷爷,你别打转转了,我瞧着晕!”被爷爷来回盯了数百次,小溪全身都起疙瘩了,您老怎么就不盯着二哥瞧呃,他可皮厚多了。
“小溪呀,爷爷怎么觉得你藏了好多小秘密,可为什么一个都不告诉爷爷呢?”老爷了的眼睛呀,扑闪扑闪的!
“没有呀,是咱家院子里的墙不高嘛!”二米五,真的不算高。不算!不算!
确实,是不高。但你长着一米四的个子,学跳蚤也跳不上呀。
“那还有什么爷爷不知道的?”
“会点东西,不是太懂。”
老爷子一听,乐了,总算找着了:“什么东西?”
“恩,琴棋书画,除了一个棋字,别的都学了一点。”小溪掰手指头,觉得也就那三样,能出手,书法是爷爷自小给定下的必学课,也就这个最得意思来着。
“谁教的?”老爷子听着兴致出来。
“先生呀!少年宫里不都有嘛,我趁严老师出门的时候偷偷去看的。”小溪并不认为爷爷能相信他的奇遇,所以只能找个由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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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下次再也写穿来穿去文了,好累的说,还很考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