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白脸天天盯着我看,与他面对面坐,他就看我的脸、鼻子、眼睛和嘴,与他背面坐,他就盯着我的后脑壳看。我的后脑壳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又没有鲜花和蜜蜂。你不知道他只要看我,我就会有反映,明明是昨晚刚刚洗过澡,蒸过桑拿,我的浑身也会开始痒痒,就好像有十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天啊,他为什么那么在心里爱我,却从来不说出口。有两次当他盯着我后脑壳看的时候,我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没想到他比我更快,低头看文件,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白领说。
“你遇到的还算好的呢。我遇到的那位上司,啧啧,简直是臭名昭著的臭猪手啊。只要旁边没有人,他的那只手就不老实,不是摸我的屁股,就是摸我的大腿。他竟然还在MSN上问我,今天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穿没有穿内裤啊?搅得我心神不安,晚上和老公做那事的时候,脑海里还想着他问的那些话,我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心情!嗳,做人难,做一个漂亮的女人更难。”一个披肩长头发的女白领说。
“我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那个坐在中间的短头发一幅男人打扮的女白领叹口气:“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个人经济学。你们恐怕从来没有听说过个人经济学这个概念吧?这是我发明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申请专利权呢。我总在想我们给人家打工,是在被人家剥削啊,我们一直是被剥削阶级啊。假如说你一天工作创造的劳动价值是1000元,那么落到你手里的会是多少钱呢?最多不会超过160,噢,MYGARD,我们创造价值的84%被公司、被老板剥夺去了。天理何在?!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创业呢?我们自己给自己打工,这样就可以自己剥夺自己的劳动价值,我们即可以做被剥削阶级,又可以做剥削阶级。而不是永远是被剥削阶级。我的理论你们明白吗?”短头发女人说着口角冒出白沫。
在临窗位置站着一个女人,看上去30多岁,穿了一身红衣红裙,脚上却穿着一个厚厚的棉白袜子和一双厚厚的运动鞋,她正望着窗外,嘴里轻轻地哼着一首时下流行的歌--《香水有毒》。
我曾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
莫琦听得似懂非懂,不晓得这些女白领们在说什么。又看那临窗的女人,脑海里闪出几个字:这些女人都是神经病。索性闭上眼睛假睡。耳边闹哄哄的女白领的说话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济,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拍莫琦:“喂,喂,小姐,你醒一醒嘛!”
莫琦猛然抬头,看到眼前一个锃亮的脑壳,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