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武功
第四章:第二天了
·明朝—北斗云府·
偌大的长安街空寂无人,林立的屋宇店阁间挂满如鹅毛般洁白的缟素,在灰蒙蒙的天际下显得刺眼而凄异。北斗云府的正殿高悬起绘有“丧”字的灯笼,灵堂中**遍地,簇拥着三口漆黑色的木棺。前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从灵堂沿着走廊与中庭一直排布到云府大门。
几步开外的街拐角,一名华服长者幽幽地注视着云府,鬓角白丝如雪,犀利的眼眸中却透出简短的疲倦。他身边还跟着一名仆从,诺诺地尾随在他后面,见长者神色凄怆,他不禁轻轻摇头。
“爱卿,你说朕是不是很残忍?”华服长者突然冒出一句话,声色中透出一点隐约的自责,“云斌何、洛炜翎,这些曾为朕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年轻人,却一个个死在朕的手中,朕有时甚至会梦见他们,梦见他们真的好惨好惨。”
那仆从徐徐道:“陛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云斌何、洛炜翎对您的皇位已然构成极大的威胁,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住大明的社稷,实属迫不得已啊。”
华服长者似没有听到,目光憔悴:“话虽如此,但他们二人却因我而死,只能愿他们泉下英魂能宽恕朕,宽恕朕对权利的渴求。”他的眉宇突然肃穆起来,“任何对大明江山有威胁的力量朕都要亲手铲除,无论他是谁...朕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能放过一个!”
话语间,一瓣素白的纸花由空中缓缓坠下,慢慢停在了华服长者的脚跟旁,他恢复了原先古井无波的表情,转身时一脚重重踩在了纸花之上,留下一道清晰可闻的印迹。
·公元21世纪—度熙小区·
云斌何幽幽地转醒,蒙眬的视线只能捕捉到一丝光明,然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头疼得发昏,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给脑袋灌了铅,闷沉沉得打不起精神。他试图活动一下筋骨,猝不及防间拉扯到伤口,痛得他龇起牙大口大口喘着凉气。
醒来的第一件事云斌何便是去摸胸口的玉佩——玉佩还在,可衣服呢?他低下眼,原来身上的灰蓝色布衫早已不见了踪影,却而代之的是一件米黄色的T恤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上脑海,云斌何捂着嘴惊愕道:丫的,老子被妞非礼了?他有些郁闷地直起身子,这椅子的做工可真漂亮,软软的像坐在云端上(其实他坐的是沙发)。今天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云斌何长长地深呼一口气,光溜溜的脚板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凉意透过肌肤渗入。除了他自己以外,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云斌何步子飘飘地走到一张方桌前,目光瞥了瞥桌上几道淡素的饭菜,盛米饭的瓷碗下压着一张信纸,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了顾凡音——那个他承诺要迎娶的女子。
他基本上看不懂信纸上的字,云斌何捧着它左瞧瞧西看看,最终还是屈服了:没想到我居然有被难住的一天。他将信纸揣回裤袋,肚子像鼓一般咕噜噜地响了几下,他尴尬地笑笑,迫不及待地扒起米饭,幸好,明朝和现如今都是以筷为餐具,否则云大人真该被活活饿死了。
不过问题随即又来了,云斌何环视了一圈屋子,发现没有门(或者说他不知道门在哪),然后他又来到阳台,想学飞贼跳窗,可一探出头他又郁闷了:丫的,现在的房子怎么都这么高,这足足有四五层呐。
就这样,我们的云大人、堂堂大明第一谋士居然被困在屋子里寸步难行,也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啊。
云斌何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地倒在床榻上,盯着白亮亮的墙壁,升起一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慨:“苍天呐,你就玩吧,玩死我算了!”
就在他感慨之时,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云斌何的目光在客厅里转了又转,终于锁定在柜桌上的红褐色电话机,他嘿嘿地尖笑了几声,脚步飘飘,慢慢地挪向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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