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血团慢慢的融入到一飞的身体中。
刚刚还平静日常的一飞猛然间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皮肤泛起了青绿色,豆大的汗珠从一飞的额头上滴落。
一飞感觉到自己突然之间掉进了岩浆一般,身体中的血液一瞬间沸腾了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这种火焰般的燥热中哀鸣,隐约间,一飞甚至都可以听到骨骼因为煅烧发出的咔咔声。
一飞那已经变得铁青的皮肤不断地突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穿破一飞的身体出来一样,远远看去,此时的一飞就好像一头青色的人形怪物,原本清秀俊朗的模样已经被现在这狰狞恐怖的表情所取代。
强大的痛苦让一飞根本无法专心运行韵丹诀,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一阵摇晃,眼看着就要掉落下来。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管,专心运功,虽然这紫炎蜈蚣血会暂时的带给你很大的痛苦,但只有运功才可以将它炼化,而且炼化后,对你来说会有很大的好处,嘿嘿,虽然有点小小的副作用,但与你所得到的好处相比,那些副作用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就在一飞即将散功的时候,脑海中再次传来神秘老人的声音。
被痛苦折磨的快要死去的一飞就好像一个溺水之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根可以帮助他的救命稻草。
听到那老人说运功可以减少痛苦,一飞便迫不及待的打起全部精神,全身心的投入到运功之中,就连那老人的后半句话也没有听清楚,只是隐约间听了个大概,没有往心里去,一飞现在最急迫的想法就是让身体上的痛苦赶快消失,其他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即将从半空中跌落的一飞随着他专心的运功,又渐渐的漂浮了起来。
“恩。”
看到一飞能在这种痛苦中咬牙行功,神秘老人点了点头,这小子的意志力真的挺强啊。
神秘老人非常清楚被紫炎蜈蚣血液侵体的痛苦,那是与一飞被摄云吞噬灵魂时所感受到的痛苦是同一级别的,只不过这两种痛苦作用的地方不同,一个是来自灵魂的痛苦,一个是来自肉体上的痛苦。
………………
时间飞逝,日升日落,日落又日升,不知不觉间,一飞已经在这小谷中修炼了三天三夜。
经过了这三天三夜坚持不懈的运功,一飞体内的紫炎蜈蚣血已经被他完全炼化,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了,原本铁青突起的皮肤也随着紫炎蜈蚣血的被炼化而恢复了原先的颜色和形态。
一飞脸上的痛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恬适,一飞嘴角那招牌式的弧线再次挂起。
三天的修炼,让一飞的修为突飞猛进,在那神秘老人的帮助下,短短的三天时间,便拥有了其他普通修士半辈子才可以到达的高度。
开光、心动眨眼间便突破了,非常顺利的进入到了辟谷期,而且其上升的势头没有丝毫减慢,辟谷初期,辟谷中期,辟谷大成,此时,一飞修为的提升的速度才缓了缓,一飞在辟谷大成的这个瓶颈上整整耗费了一天一夜,但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金丹期。
在进入金丹期的前一刻,一飞全身的力量飞速的运转,越来越快,一飞渐渐的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身体中的力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流转于自己经脉中的真元力越来越快的流动运转,一飞渐渐的感受到经脉传来的一丝痛楚,那是因为无法承受身体中真元这样高速流动所产生的痛苦。
眼看着经脉一点一丝的崩裂,一飞却无能为力,此时的身体根本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根本左右不了什么。
很快,一飞全身的经脉开始大面积的崩裂,而经脉崩裂后的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了经脉的约束,身体中的真元会在身体中肆意横行,而等待一飞唯一的结局就是真元暴动,身体爆裂而亡。
然而就在所有经脉都偏偏寸断之后,流窜到一飞身体各处的真元猛然停顿了一下,不止是一飞身体中的真元,就连一飞的心跳也在同一时间停顿了,就好时间在此凝固了一般。
十分之一秒后,时间流动。
流传到一飞身体各处的真元就好像燕鹊归巢一般,飞速的向着一飞的小腹,丹田中聚集。
很快,一颗黄豆大小的金色结晶体出漂浮在一飞的丹田中,缓缓的旋转,散发着一道道柔和的金光。
在这金光的照耀下,一飞身体中本来已经片片寸断的经脉飞速的愈合着,一飞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重新搭建起来的经脉比一飞之前的经脉要坚韧数倍,而且经脉的宽度也绝非之前可比。
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返回到天堂,在这短短的时间中,一飞已经不知掉往来于地狱与天堂多少个来回了,经历了这样一番又一番的变故,一飞的意志变得更加坚韧不屈了,他这短短几天所经历的,恐怕是常人一辈子也无法体会的到的。
…………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看山尖的旭日,旭日的光芒虽然柔和,但也刺眼,然而一飞却好像没有任何不适。
终于又见到太阳了……
几经沉浮,几经生死,这是一飞此时心中唯一的感慨。
一飞慢慢地从半空中落下,落到那位神秘老人的身前。
“感谢老人家的帮助,小子一飞给您行礼了,不知您老人家是……”
一飞抱拳弯腰,深施一礼,这次的感谢一飞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这次的遭遇如果没有这位老人的帮助,一飞恐怕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已经被摄云所吞噬所取代了。
一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位神秘老人抬手打断,“我是谁现在的你没有必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对自己越不利,现在的你只要记得,这是你欠我的第一个人情。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
“第一个人情?”一飞眉头一皱,轻声的说道,“我好像是要欠下你很多人情一样。”
“不多不少,一共五个。”
神秘老人哈哈一笑,一阵白光闪过,便消失在一飞的身前。
“五个?”一飞伸出自己的手掌,神清有些无奈,这也太多了吧,一飞最烦的就是欠别人人情,其他的东西好还,只有人情这东西,越扯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