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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帝国的起点

在女真人的营地休息了一晚之后,欧阳军开始的为自己新的未来积极的行动起来。冰天雪地怎么了,正好是一张白纸,随意自己怎么画都行,不像关内,就像满纸涂抹了颜料的复杂的旧油画,反而不容易下手。女真人嘛,更好了,这个时候建州女真还没有统一整个女真民族,东海女真和黑龙江女真就像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原始人,这样一个族群没有形成顽固的文化和文明认同,改变起来更容易,而且不会排斥任何新的事物。

首先欧阳军通过吉娜熟悉了吉娜的家人,包括吉娜在内共有十一人,吉娜的爷爷、父亲、母亲、叔叔、婶婶、一个亲弟弟、两个堂弟、两个堂妹。吉娜的家人原本是建州女真,后来大明边将李成梁征讨女真各部,为逃兵祸便举家搬迁投靠了东海女真部,由于建州女真居住地即靠近大明也靠近朝鲜,所以吉娜的家人都会汉语和朝鲜语。

吉娜的家人和所有传统的女真人一样,主要以打猎为生,辅以采集人参、药材,全家人住在一个大的兽皮帐篷内,随着跟踪野兽而不断迁徙,整个东海女真部的人都是这样以家庭为单位分散居住在广大的东海区域内,所谓部落不过是大家推举一个最勇武的人做首领,当遇到外敌时便所有的女真人都聚合在首领身边,然后像一群野人一样和敌人作战,而信息传递困难的明代,十几万人分散在广大的区域里,能召集多少人都未可知,而东海女真所用的武器不过是木棍、木弓而已,可见其落后简陋。

而从建州逃难而来的吉娜的爷爷布隆吉拉,因为见过世面而且聪明,更是唯一拥有铁弓、铁矛的人,所以被东海女真的窝吉部落推举为首领。

当了解这一切之后,欧阳军高兴不已,如果自己能靠着领先几百年的智慧,首先成为一个部落的首领,然后带领这个部落不断发展壮大,那么……嘿嘿嘿,欧阳军的口水几乎就要流下来了。

“吉拉首领,我要加入你们的部落,不知可以吗?”欧阳军迫不及待的问道

吉娜的爷爷长的五大三粗,一张粗犷的脸仿佛刀削斧刻的岩石,完全没有一个拥有智慧的人的样子,此时瞪着大眼望着欧阳军说道:“你……你要成为女真人?额的神啊,一个汉人竟然要做女真人?”

“请你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不,对神灵发誓,我是真心想加入你们的部落的啊。”欧阳军生怕吉拉不相信自己,急忙很无耻的改变了信仰。

“可以,当然可以,女真人从来不拒绝任何人加入部落”

“那么,我现在是女真人了吗?”

“是的,你现在就是了,而且以后你就是吉拉的家人。”布隆吉拉认为汉人都是聪明人,所以对于欧阳军的加入非常高兴,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太好了,那么,吉拉首领,如果我要成为部落的首领,不知道要什么条件?”欧阳军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布隆吉拉又一次瞪大了牛眼望着眼前的欧阳军,心里想着这个汉人还真是当官的瘾啊,刚一加入部落就想做首领,不过还是回答道:“额,根据我们的传统,每五年我们会进行一次集会,要想成为部落首领的人,首先要证明自己的勇武,就要向部落的长老们呈献五条虎皮、二十只熊掌、四十个野猪牙,然后竞争首领的人还要进行比武,比武的项目主要有两个,射箭和格斗,获胜的人才有资格向原来的首领挑战,只有挑战成功的人才能成为新一任的首领。”

这么麻烦?不就是一个野蛮人部落吗,我一个拥有几百年智慧的人,选你们做手下已经很看得起你们了,竟然还要这么刁难我?想那些十五六世纪的白人,一到黑人部落就被供奉成神灵一样,要吃给吃,要喝给喝,要女人更是拉着女儿往前送……太不公平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欧阳军还是继续问道:“那么你们下一次聚会时是什么时候啊?”

布隆吉拉呵呵一笑说道:“你的运气很好,就是下个月的第一天。”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到哪去找五只老虎、十只熊和二十个野猪啊?再说了,东北现在有那么多的野兽吗,全是野外珍惜保护动物啊,还有,就算碰到那么一两个又怎么样?我还不会打猎啊。

越想欧阳军越觉得希望渺茫,难道就这么算了,再想其他的路?不行,以后自己是要带领几十万野人打天下的,要是连几只野兽也摆不平,还不如干脆安分的做个明代的野蛮人呢。被野心吞噬的欧阳军二杆子精神发作,很干脆的做出了决定。

“好吧,我决定下个月竞争首领。”

“啊?后生可畏啊,那么我祝你成功。”布隆吉拉心里都笑开了花,原来表面憨厚的布隆吉拉还是有点小奸诈的,当他看到这个汉人时,就没打算让他再离开,不仅因为这家伙长的漂亮(当然对当时的女真人而言),而且布隆吉拉一直迷信的认为凡是汉人都是聪明的,如果能让这个汉人和自己的孙女生个孩子,那么一定可以给自己的家族带来聪明的血统,现在这个汉人竟然主动要求加入女真部落,这真是太好了,至于欧阳军想要竞争首领,吉拉倒是不抱什么希望,别说这个汉人不会打猎,就算会,他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凑齐那些东西吗?或者他走了狗屎运,凑齐了那些东西,天生孱弱的汉人能战胜强悍勇武的女真勇士吗?哼,小子,等着乖乖给我生个聪明的孙子吧。

欧阳军不会知道面前憨厚微笑的吉拉首领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匹配种的种马,他仍然在想着怎么才能收集到那些野兽身上的那些特殊零件。

思考了半天的欧阳军终于想通了自己首先应该做的,那就是学会打猎。

于是欧阳军开始制作自己的第一件武器,木矛。说白了,就是一头削尖的木棍,而这根木棍也成为欧阳军建立他的辉煌帝国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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