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了不过我免费回答你,谢谢你那晚给我心脏处的致命一击,当我奇迹般醒来时我发现不管是力量还是敏捷居然都提升了一节,我仔细的算过,如果和你对战我有五成的胜算,另外五成看运气,因为我的身体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比别人强悍的恢复力,不过以现在的结果来看我赌赢了!”郎邪深吸一口气,仔细的回答。
疯子突兀的大笑。
郎邪灿烂的微笑,手里的破损长刀一挥,两手齐齐的握紧连带身体的力量,准确的将长刀刺入疯子的心脏。
“够凶猛!冷静到极至的疯狂,比我强,就算现在你不来几年后你再来我肯定也会死在你手上,不冤!”刀入心脏的一刻,疯子陡然快速而清晰的怒吼。
郎邪沉默不语,双手握刀柄用力一转。
疯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今生无法再说话了。
双膝脆地,郎邪肆无忌惮的昂首长啸,当再次低下头时,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七叔,九爷魂归来兮,来这里逛一圈吧,小邪帮你们报仇了。”沉默良久,轻抚了一下身边静静靠在一边的狼牙,郎邪声嘶力竭的冲着黑暗的天空狂吼。
一声之后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郎邪闭紧了双眼。
半晌后再次睁眼时,这些天来的沉重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放松。
干脆放松四肢静躺在雪地上,郎邪的嘴角慢慢的挂上一丝轻松的笑容平静的入睡。
一觉醒来,睁眼就看到白晃晃的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空的正中位置。
迷糊的坐起四望,大火早就熄灭,只剩下一片黑乎乎的残壁还冒着青色的细烟。
“居然神经大条得在这里睡了一觉。”望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郎邪不禁反胃的干呕了一声然后苦笑喃喃。
脸庞迅速的恢复冷静,蹲在旁边疯子的尸体边确认他死得不能再死了,眼尖的一把扯掉他恬不知耻的挂在脖子上本属于自己的吊坠。
干脆的在雪里搓了几下,取出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挂上。
接着四下张望了一会,很快选定了一坐废墟中看起来最大的一间屋,郎邪正大光明的走进去,大大咧咧的乱翻。
东敲西摸了很久,郎邪满脸兴奋的敲开一张烧得焦黑的土坑,接着从里面拖出七八口黑色的金属黑箱。
打开一个个箱子,里面的财物足以晃花眼。
郎邪却是不太在意,直至打开最后一口,最上层豁然放置着熟悉的包袱,这才兴奋的一把拿起。
仔细的检查了里面的东西,才查了查贴身放置的东西,这才大大的舒了口气。
“疯子不疯嘛,贵重财物倒是放得很安全。”将这些背好,郎邪淡淡的调侃。
随意的抓了两把金豆塞入衣服里,转身就欲离开。
刚走没两步,郎邪惊愕的转身。
一处废墟的地底下传来隐约的哭叫声,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数量不少的女人。
没有迟疑,遁声往回走。
在废墟之上没用多久时光,郎邪双手拔开地面的一片黑乎乎,露出一个金属网状盖紧的入口,下面的声音更清晰的传出。
“女人?似乎数量还不少?”郎邪回头看向狼牙,惊愕的反问。
狼牙满脸严肃的重重点头。
“点个啥头,你从出生就没见过几个女人吧,村子里的除外。”轻笑,郎邪毫不留情面的戏谑道。
狼牙脸黑黑的转身,以屁股对准郎邪。
“救吧,放她们在这里不出几天就会活活饿死。”摇头想了想,郎邪淡淡的自语。
沉吟片刻他安静的挥手,狼牙聪明的起身潜入远处的雪林。
接着他干脆用黑黑的手往脸上一抹,然后才找了一把刀,用力的劈开那一道挺结实的金属盖子。
“出来吧,外面没有山匪。”掀开破损的铁盖,郎邪大声的吆喝。
所有的哭声在瞬间停止,黑暗的地道里陡然一片安静。
郎邪呆滞。
“警惕心还挺重的,不过我真是山匪,用得着好好跟你们说。”很快想通了原因,郎邪郁闷的低语。
又等待了片刻,还是没有女人上来,郎邪的脸上升起了一丝不耐。
“我先离开了,你们自己出来吧,外面的箱子里有不少钱财,你们可以各自分一点然后回家,再见。”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郎邪平静的冲着下面吼了一声。
接着站起转身就走。
“等等!”走了七八步,突然几道声音怯生生的从身后传来。
郎邪转头,地道口已经走出了几个长发乱乱的女人。
这一声,让郎邪不好意思马上离开。
接着更多的女人涌出了地道,她们先是惊骇的看着遍地的尸体,接着干呕不止。
待几分钟后接受了这个场面后,二十多个女子抱着又是笑又是哭,场面异常的热闹。
“那个你们慢慢庆祝,钱在那边的箱子里,我有事先走了。”被音波攻击得头皮发麻,郎邪忍耐半晌后找了一个空隙,大声的插了一句。
准备先走。
“英雄请留步,谢谢你救了我们。”突然一个清脆,而且声音里毫无哭泣意味的女声娇喝。
哭声瞬间停止,郎邪抬起的脚僵硬,灵敏的感应到身后的目光如炬,这一步跨出似乎不太合适。
满脸讪讪的收回这一脚。
转身,郎邪的脸上瞬间布满羞涩与茫然。
“什么英雄?我不是啊,我就是路过这里时看到上面有火光,等安静下来进来看看有什么便宜好占的而已,其实我就是一个路人。”憨厚的挠头,郎邪无比认真的解释。
二十多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发亮的眼眸顿时变得黯淡。
“不对吧英雄,如果你真是为了钱财而来干嘛这里还有那么多钱,你没有拿走。”刚才的女声平静的再起。
郎邪极快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很显眼的女子,与其她女人的脏乱相比,她仅仅只是长发中有少量的灰尘而已,秀丽的脸庞还算干净,第一眼就给人大家闺秀的印象,此刻她漂亮的眼睛中闪烁的是怀疑的光芒,但更多的是弱质女子的楚楚可怜。
无疑这一表现,能让大部分的男人产生极强的保护欲。
郎邪静静的回视了一眼,突然从怀里的掏,掏出刚才放入的那一把金豆。
“我拿了,拿得还不少呢,我胆子小再多不敢要,我妈说了不属于自己的拿太多会遭报应的。”满脸乡野少年的质朴,郎邪极度认真的解释。
“不管怎么样,小弟弟真是太感谢你了。”突然人群中一个瘦弱的女人,真诚的跪下一声轻叫。
郎邪一怔,赶紧略略移动,不敢接受这女人的一跪。
或许这一跪牵动了这群女子脆弱的神经,很快女人们互相拥抱着附近的同伴,悲切的哭成一片,哭声中有痛恨更多的还是宣泄。
郎邪再度望向那一地的尸体,眼眸中一直隐藏的内疚消失最后只剩下坦然,望向那些女人的眼神有淡淡的同情。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我想这些财物中也有你们的一份吧,现在天色不早了,赶紧各自拿一点下山,早点离开回家早点开始新的生活,这里的一切你们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加重了一点音量,郎邪的无奈的大声吼道。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不再理会身后女人们的感谢与挽留。
走了几百米远,郎邪豁然转身面对身后一路跟着他的那个女人。
没有说话,郎邪满脸的疑问。
“小哥你看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如果单独回家肯定不安全,你是个男人力量肯定比我大,请你送我回家吧,到了之后我父亲肯定会送上丰厚的报酬。”女人的步伐有些慌乱,但突兀的看到回头的郎邪,她还是瞬间落落大方的恳求。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郎邪依旧满脸平静。
“我要去的是田镇,如果你和我的方向一致,那么多一个伴我也无所谓。”没有太多的犹豫,郎邪恳切的开口。
“太好的我家就是在田镇的。”女子一怔,旋即惊喜的轻叫。
郎邪走在前面,女子沉默的跟在后面。
在沉默之中,田镇的位置也离两人越来越近,附近缓缓的多了一些人迹。
对于女子沉默中时而流露出来看向他探索而古怪的眼神,郎邪干脆的选择视而不见,对于女子偶尔的询问,郎邪无比简单的回答山里的生活太苦,去田镇寻找亲戚投奔。
田镇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至少从东门好奇的进入镇子后,短暂的时间郎邪并未看清这个镇子的规模。
古朴而精美的高大石屋,遍布于这个镇子的各个角落,整洁与井井有条的宽阔石子路,显示出这个镇子的规划良好。
一进入镇子,女子的脸庞上顿时光芒闪耀,轻车熟路的从快步走不自觉的改为一路小跑,甚至于忘记了之前一直走于她前面的郎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