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骥的意思是,办个简单的婚礼,邀请一下各自的亲朋好友就好,因为B市跟H市离的足够远,我爸的意思是在H市跟B市各办一场,沈骥摆了摆手表示不用,直接给他们家亲戚用飞机给接到H市就好。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沈骥他妈一眼,果然看见她当即就要表示反对,结果被沈骥他爸和小姑姑用犀利的目光给阻止了下来。
所以一番讨论下,婚礼就成了眼前呈现的模样。
我从我们家老宅出嫁,也就是西郊我爷爷那儿,到达沈骥他们家在东郊的别墅,等于横跨了整个H市。
从我早上起床开始,我妈就一直担心我在拜堂的时候还没完全醒过来,万一再一个不留神给手里的东西摔了,不吉利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丢她的人。
事实上我妈这个担心完全没必要,从我爷爷家出发后,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怎样能拿稳手里的花瓶,同时还能不累伤手腕。
碎了花瓶我爷爷饶不了我,据说这花瓶是宋朝的,十个我也赔不起,伤了手腕秦主任更饶不了我,搞得我一路上都挺紧张的,就怕一个趔趄,我就给它扔了,所以我妈担心的事情自打我接到花瓶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
一路的胆战心惊,导致我拜堂的时候还心有余悸,沈骥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眼观鼻口观心,一点儿都没有别出心裁,但效果让我妈非常满意。
虽然在婚礼这个事情上我几乎没操过心,但折腾了这么一天我还是累的直接瘫在了沙发上,连卸妆的时候我都是作躺尸状态。
“这才让你站了三个小时你就累成这样了?还没抵得上你们一场手术的时间。”我妈一边鄙视的说道,一边帮我揉着发酸的小腿。
我摆了摆手,说:“这个事情我也挺疑惑的,平时手术台上一站,动辄就是四五个小时,还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我也没觉着多累,下了手术台照样活蹦乱跳的,怎么结个婚,我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我妈盯着化妆师帮我卸妆的进度,一边盯还一边催促:“矫情的了,赶紧卸完洗个澡去睡一觉,明天还得出发去度蜜月。”
化妆师正在帮我卸唇妆,我动了动眼睛表示反对。
然而我妈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自顾自的继续念叨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人家度蜜月都是去海边,或者丽江那种浪漫有氛围的地方,结果你们倒好,直接跑去青海了,那天气,适合度蜜月么?要膜拜男神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您消息落后了,我们明天不出发,在家歇两天,回完门再走。”我终于能张嘴打断我妈的念叨了。
我妈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说:“也行,青海又不是多远的地方。”
我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说:“最关键的是我需要休息。”开玩笑,前天晚上我刚值了个大夜班,凌晨一点做了个手术,换了班就赶回来结婚了,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就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明天再让我坐几个小时飞机去青海,我能直接猝死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