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了太多,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搞得沈骥还以为我晚上吃多了没消化,摸黑拿了吗丁啉打算给我吃。
我摸了摸鼻子表示我也就是睡多了睡不着而已,顺便嘲笑了一下沈骥的杯弓蛇影。
沈骥沉默的放下手里的水和药,调暗光线翻身上床,然后盯着我问:“睡不着?也是,时间还早,要不我帮帮夫人?”眼里明显有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光芒,我瞬间觉得下午睡了一觉好容易休息好的腰又开始疼了。
我清了清嗓子,躺下拉好被子,说:“啊,忽然觉得困意袭来了,老公,我先睡了啊,明早还有手术。”
沈骥对这声“老公”显然很受用,“嗯”了一声也跟着躺下,然后伸手把我捞到他怀里。
我很少管沈骥叫“老公”,大多数时间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叫的那种,开玩笑的时候也会跟着他公司里的人一起管他叫“沈总工”,一般都是惹完他主动服软的时候才会叫他“老公”,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招我用的屡试不爽。
沈骥下午带着周诗经在后院游了一下午的泳,体力消耗很大,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到了十年前在美国留学时候的事情。
我到美国一年后,沈骥从G大毕业,接受了他博士时期导师的邀请,在G大做客座教授。
那年我生日的时候,许安然大老远的飞了大半个地球跑来给我过生日,惊的我好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巧合的是沈骥也刚好记起来那天是我的生日,发短信跟我说晚上要请我吃饭。
然后许安然跟沈骥就戏剧性的在实验楼下相遇了,我一边跟我妈打电话一边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沈骥和许安然站在法国梧桐树下聊天,气氛好的跟无话不谈的知音似的,搞得我一度怀疑我眼睛出了问题。
结果那顿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许安然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绅士风度到不能行,但越是这种气氛越是诡异,越是消化不良。
我听我爸妈说过,许安然毕业后就接手了他们家的公司,搞得我爸一度感慨许伯伯的命果然比他好。
整个吃饭的过程我基本没说几句话,主要我不太能找到在他们俩之间神色如常的聊天方式。
醒来的时候沈骥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带着周诗经去晨练了,我看了眼时间,这一觉果然睡得绵长,我居然还能在早上六点之前自然醒。
缓了会儿神,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拉开落地窗。
B市八月份的天气,一如既往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