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子比较疏懒,一向不太爱记日子,所以跟沈骥在一起后,大大小小的纪念日什么的,一般都是沈骥提醒我的,要么就是我爸妈或者顾兮甯提醒,今天我能破天荒的记起来完全是因为上午做手术的时候,秦主任问了句任师兄的结婚时间,然后自己嘀咕着倒计时,倒着倒着就忽然问我今天是不是我生日来着。
中午冯姨按照H市的习俗,帮我过了一个地道的江南生日,让我颇为感动。
吃完晚饭回到家,周诗经朝我们挥了挥手后就让冯姨带他去洗漱睡觉了,沈骥则拉着我去后院养热带鱼的玻璃房中溜食。
后院养热带鱼的玻璃房是沈骥根据小姑姑的花房改造的,最外围是热带鱼的地方,内侧则是花房,夹层用了特殊材料,既能保证花房所需的条件,还能不影响外围热带鱼的生存环境。
我对热带鱼没什么研究,对花草也没什么研究,只是我妈喜欢这些东西,我从小到大也就跟着耳濡目染了一些,最多会给热带鱼量个食量,给这些娇嫩的花草浇个水剪个枝,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所以我第一次在自己家里看到这个的时候,内心其实是拒绝的,我们家的花草和热带鱼一向都是我妈打理的,我偶尔帮她打个下手,真让我上手鼓捣它们,我差不多能养的他们代谢加速。
后来得知了它们有专人照顾,我也就能用欣赏的心态看待它们了。
就比如现在,沈骥在花房里弄了个榻榻米,偶尔清闲的时候会带着周诗经来这儿下棋,花房的环境很好,自从有了榻榻米,我清闲的时候就会抱着平板来这儿晃悠,玩累了头一歪就直接睡了,花房的温度四季恒定,用来睡觉条件最适合不过了。
“马上要睡觉了,就喝点儿红枣茶吧。”沈骥倒了杯水给我。
我接过水杯,笑着开口:“沈总工,我真觉得你能开个养生讲座,让我姥姥给你当嘉宾顾问。”
“等我把你的身体调理好,我就开个讲座,专门给那些夫人身体不好的丈夫讲。”沈骥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清了清嗓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转移话题道:“诸航出院后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吧,他跟周诗经差不多年纪,应该能玩到一起。”我最怕沈骥提起我身体不好这个事情。
美国作家亨利·米勒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生活中最难的就是学会做对自己绝对有益的事情。”
我显然就是这种。
沈骥抬头看了我五秒,然后才颔首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