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地方,而且全年全时间段无休,所以即使今天没有夜班,但等我忙完到家的时候也已经将近十点了,周诗经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急诊接了个心脏病突发的老年人,等我从手术室出来就已经八点四十五了。
我意外的是已经是这个时间点儿了,沈骥竟然还没回来,在我的认知里,我爸跟沈骥都不是那种经常出门应酬的人,每天上班下班的,回家比公务员还准时。
我以前就疑惑过这个问题,我爸天天下班的这么及时我还能理解,毕竟他也没啥事儿需要忙的,无非就是研究研究在哪块儿地上开发,闲的发慌了自己动手画几张设计图,闲的发霉了的话就跑去工地溜达溜达监个工什么的。但沈骥不一样,他是搞技术的,按理说应该成天待在实验室研究他的课题,废寝忘食的那种,我实在不能理解他怎么就闲到每天这么按时下班回家,难道现在搞研究都不用花时间的。
饿到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到家之前的想法还是不吃的,等我洗个澡从浴室出来到餐厅转了一圈之后,我就放弃了我刚刚那个不成熟的想法。
冯姨晚上熬了白粥,又搞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让人看着就挺有食欲的,特别是在这个不太暖和也称不上寒风瑟瑟的夜晚。我想着沈骥还没回来,索性就让冯姨先去休息了,坐在餐厅里找了部动漫一边吃饭一边顺便等着沈骥。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沈骥就回来了,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又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家居服才下来,我把保温箱里冯姨帮他留的饭端给他。
上帝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即使穿着最光鲜亮丽的衣服也脱离不了本质,而有些人即使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也掩饰不住周身的气质。
沈骥明显是后一种,比如现在,他就穿着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居服坐在我对面吃饭,但依然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公司里有什么事吗?”我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沈骥“嗯”了一声,解释道:“有个新船的参数一直不对,我去帮着解决了一下。”然后又喝了口粥才接着问我:“跟袁主任治疗的时间定了没?”
我点了点头,说:“下午的时候商量了一下,定了下周四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