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智取彭城
刘子刚与花键巡视完毕,便立即回了营地,恐为彭城士卒、守将发觉,便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花键一脸兴奋,自刘子刚命他为主帅攻城,他便一路寻思破城之法,“先造谣言,再行强攻。”说来轻巧,实际操作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严谨的谋划和强有力的执行力,再好的计策也是无用。
回到营地,刘子刚径直走入中军大帐,此时刘子刚军已然不似大泽乡那会儿,士卒皆穿铠甲,配有铜剑、头盔。一副萧然肃穆的正规军样板。但士卒铠甲、兵刃多为秦兵掠夺而得,咋一看,却是秦军,要不是军前设有大“楚”、"刘"字军旗,没人会知此是陈胜的起义大军。
刘子刚、陈胜大军所有的军需物资,一部分来自百姓拥护、豪强捐献而带来,但毕竟少量。最主要的部分还是攻城掠地,争夺秦军所得。大军行进,粮草、军械这都必须保证充足。
刘子刚回营便拿起身边的铜剑观看,通体呈柳叶状剑身,全副斑纹,剑表呈灰黄色,组织细密,未有沙眼,剑身表面都进行过精细的锉磨、抛光,故极为平整光亮,而长却几乎将近一米,远远超出战国时期其他诸侯国的宝剑。刘子刚曾在博物馆看过,一般战国时期,其他诸国兵刃大部在半米左右,随着战事不断,铸造战剑也是同步继续发展,剑身一直也在不断地加长。
刘子刚熟知历史,当其初起之时,剑长一般只有二三十厘米;至春秋战国之际,长度普遍达到五至六十厘米左右;战国晚期,一些铜剑却超出了七十厘米。秦代,关中秦剑的长度更上新台阶,足有一米之长,也许大秦的强势而灭诸国,也与此有着不可分隔的缘故。
秦汉时期青铜剑在技击格斗中,首要功能便是刺杀敌人、穿透对方的铠甲,劈砍、划拉只是辅助功能而居于其次。要有比对手的剑长,长出不少的秦剑,在格斗中显然更容易刺到对方,这便有了绝对优势。
但是,这毕竟是青铜剑,越长也便易断折,刘子刚却是不知秦人是用何法让长剑不易折断,在青铜时代,铸剑的关键是在冶炼时,向铜里加入多少锡。锡少了,剑太软;锡多了,剑硬,但容易折断。
作为是青铜剑铸造工艺的最后巅峰,秦剑的长度、硬度和韧性达到了几乎完美的结合,攻击性能也因此大大增加。秦式铜剑不仅长,而且锋利,不易毫无锈蚀,光洁如新,锋刃锐利。而且,秦剑剑身特长,剑柄也相对很长,将近两拳之长。
刘子刚左右摆弄着,挥舞秦剑,两手并握狠而有劲,亦可单手击敌,确是有点费劲,过于沉重。刘子刚想了想,铜剑在此时虽好,却是不如铁器坚韧,而且如用力过猛还是太过易于折损。他看了看南面,心中忖度:却是不知何时能够安定,要将那些工匠领来探讨一番,如果将铁刃运用至战场,优势便很快明了。
花健回营后,便径直下去布置攻城事宜,这下回至中军大帐,却见刘子刚,举动异常,扬剑而起,潇洒飘逸,姿态万种,似在耍着一套剑法,刚中带柔,柔中却有刚劲,练得出奇入神,愣是未发现花健到来。
他本是想及铸剑之事,随即情不自禁便练起太极,练习太极本是刘子刚在现代少有的几件喜好之事,练习本身就有一种修身养性、定神安心之效,将自己完全至于一个及其安静,祥和境界。如此思路如飞,随意畅想。
一刻钟左右,刘子刚舞毕,此时却发现花健在帐前等候多时,他收敛一下刚才舞剑而散乱的衣襟。随即便问道:“可是准备妥当?”
花健点头笑道:“已然妥当,就等攻城。”花健自有这美差,心是乐滋滋,做事利索干净。
此时也算重大,命花健为主帅攻城,并不意味刘子刚不为过问,刘子刚也想知晓花健是何安排,于是便道:“此事虽我军强盛,锐不可当,但也不容有失,说说你欲如何攻城。”
“前日张耳、陈馀二位将军,假借秦军而入城,我也能如此。”花健一脸自信地说道。
刘子刚此时微皱着眉头,便道:“如若这般,就不怕为守将识破?”
“我却是让他识破,如此我计便可行。”花健仍是意气风发,自跟刘子刚以来,花健便成长不少,之前刘子刚皆让其旁听,未有任务,这次才是让他真正施展所学。
随即花健继续说道:“我遣两部人马,分别由张耳、陈馀率领,各领三千,迂回至彭城之北,一前一后相距五十里,两部皆化薛郡之兵,同是一人之下。分别救援彭城。如若前部被识破,后部便是乃真秦兵援军,此时可成。”
刘子刚一听,便转愁为喜,真乃孺子可教,这分明却是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而三人成虎也。刘子刚大叫一声“好!就如你所言去布置。”
花健见刘子刚如此称赞,更是欣喜万分,而计策可行,也便安心应“诺!”下去。
这夜刘子刚营帐,张耳、陈馀分别领兵三千而去,花健自领两千,坐守大营,已备支援那两部兵马。
次日,从彭城之上,远远看去,隐约出现数千秦兵士卒。上面立有一旗,上面写着“王”字。数千士卒很快便到底城下,彭城守将立即叫道:“城下乃何人,竟至我彭城城下。”
为首已将,立即引马向前,吼道:“我乃眦阳援兵,王离将军帐下校尉王冲是也,听闻刘子刚率军攻至彭城,危在旦夕,将军特命我前来救援,速速打开城门。”
此时县令也至城上,守将拜过后,对县令说道:“此人自称是眦阳王离将军帐下校尉王冲,说是前来增援。”
县令面色凝重,迅而喜道:“我闻张耳、陈馀曾用此计攻占相县,却不想今日又用此计来套我,甚为可笑。况且我等并无派遣信使向其求援,此乃一诈尔,切勿轻信。”
随即县令便向城下叫道:“彭城之危,还请替在下谢过王离将军,但以我彭城之坚,虽不可杀敌取胜,但守城还是戳戳有余。还望将军,速回眦阳。”
见县令即刻下了逐客令,来将甚为震怒:“汝等庶子,安之将军之意,待城破之时,定将你碎尸。”
见来将辱骂,城上守将却是隐忍不住,随即大吼回复道:“宵小匹夫,安之战术,你能用此破得相县,我彭城却是识得汝等计策。”
来将随即仰天一笑,便道:“果若有能人在场,我张耳定要破你彭城。”此将却是张耳,依计而至城下。
守将接着吼道:“休得猖狂,放剑,放剑,射杀张耳匹夫。”
张耳见势不妙,大吼:“此计不行,速撤!”立即勒马转身率军而去,奔赴刘子刚大营。临走时,张耳转过头看了看,城上诸将皆是大喜过望,看着他们灰溜溜的逃窜,张耳欣喜,投之以鄙夷目光。
一个时辰左右,彭城北面,继而出现数千秦军士卒,亦是立有大旗,上写“王”字。县令、守将还未从刚才识破张耳奸计的狂喜中回转过来,皆是互相恭维。
而此时继而前来秦军,并打着同样地旗号。此时守将收敛了之前的欣喜,随即严肃起来,对县令问道:“大人,此事是否又一诈?”
自识破张耳奸计,县令便自信非凡,他不以为然的说道:“此乃真援军也,王离将军却是苦心,知我彭城危机,速来救援。”
守将此时,仍旧疑惑,便道:“请大人慎重,切莫轻视啊!”
县令此时更是自信,道:“刘子刚军,定是先知王离将军会来救援,于是先下计策,前来诈城,却是被我等识破,他此一来,或可让我等城破,或从此让我等芥蒂来救援军,可谓一石二鸟,但我岂能上当?况张耳计失,岂是会用同样计策前来诈城,这不是榆木吗?速开城门,迎接王将军,切莫怠慢。”
守将见县令如此说道,也便安心,随即令士卒打开城门,迎接来军。
远远开去,彭城城门已然打开,陈馀暗暗欣喜,对方已经中计,但陈馀却并未立时茹莽,恐计策有失。随即全速行径,很快至于城下,此时县令与守将,还有少数亲兵已在城下迎接,满是风光,满是欢喜。
县令心想:有王离这三千士卒,彭城就更稳固,便不用再担心刘子刚的八千贼寇。就算开城一战,也能与刘子刚大战数和,况如今还据有彭城之坚,必牢不可破。到时稳固,可令王将军率军五千前去趁夜袭击刘子刚大营,自领三千守城,若破刘子刚贼军就是大功一件,就算偷袭败落,也可保彭城万无一失。
想至此处,县令喜不自禁,眼前光明一片,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能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