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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上掉陷阱(上)

月已沉,日未升,彩灯早已燃尽,黎明本就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人声渐远,再也没有前一刻的嘈杂。悲欢离合岂非也是如此,不经意间,瞬息万变。前一刻既能欢天喜地,后一刻就能痛不欲生。有时越是对立,越是不可调和矛盾,反而近的只有一步之遥。这样的距离总会使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一旦由绝顶的山峰,跌到人生的谷底,那人又能怎么办的?秦箫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他让轿夫抬走了轿子,驱散了跟班,而自己却留了下来。十五佳节已过,没有彩灯,没有明月,有的只是一潭寒水,寒水与他为伴,他的心也被浸的冰凉。

他想着其实他并没有不相信李仙影,只是不免为她担心。就像牧主看着着火的羊圈,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救出他最怜爱的羔羊。而那牧主却不能走,他要灭火,要挺起腰身重建家园。就是此刻,火已经烧到了家门口,好大的一场火。所以他希望李仙影能走。

他左手拿着原在轿中的嵌玉宝剑,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朵金莲。

一朵金莲在别人眼中能买五只羊、两头牛或是半亩良田。可在他眼中却是不值一文。

但他却拿着这枚金莲端详了很久,面色越来越难看。

金莲虽然不值什么,但它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三十万两白银。

他看着金莲纠结起了眉毛,一时只觉头痛欲裂。幸好此刻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一个粗犷的声音向他吼道:“你就是秦箫?”

秦箫抬起头,就见三个人正沿着河边向他走来。当中一人身高足有八尺开外,身材矫健,满脸胡渣子;居左之人,一身青衣,脸上一条刀疤,从额直通到下巴,像精心测量般将那张阴森的脸平分两半,他右面长袖掖入腰间,显然右手已断,左手中拿着把精钢宝剑;右面之人呢?瘦骨嶙峋,一身麻布衣服,他面露微笑,只是那一张贼眉鼠眼的长相,看了就让人毛骨生寒,若是良家女子瞧上一眼,三天三夜再难合眼,但他手里的那根链子枪却是分外惹眼。

秦箫看着三人中,两人气势汹汹,一人笑得不怀好意,含笑抱拳道:“在下正是秦箫,敢问三位可是华州、同州、雍州三地镖局的镖头。”

大胡子道:“算你还长着眼睛。”

秦箫笑道:“在下就算瞎了眼,三位的大名也是听过的。”

他微微一笑,指着左边青衫之人道:“华州镖头李剑锋‘一剑飞虹,气壮山河’。剑技高超自不必说,只是十三年前,江陵一役,李镖头保镖血战,不幸断去右臂,人们当时俱是扼腕叹息。但李镖头却十年寒暑,苦练左臂,终能东山再起,重整旗鼓。此等坚韧精神,实令在下佩服的很。”

李剑锋阴沉着脸道:“十三年前丢了胳膊是我技不如人,这几年舞几下破剑也没什麽好佩服的。”

秦箫道:“李镖头快人快语,不愧是一条好汉!”

他又转首向右,看着麻布衣服之人道:“想必这位就是同州镖头孙猴子。”

那麻布衣服人嘻嘻一笑,指着自己鼻子欣喜道:“没想到你也认得我!”

秦箫笑道:“认得,认得!江湖上谁不识得孙猴子‘白银一闪魂已去,链子枪下鬼魂多。’”

孙猴子瞪着小眼,追问道:“我名气原来还不小?”

秦箫哈哈笑道:“大的很,大的很!”

他又指着中间的大汉道:“这位就是雍州的镖头赵铁头。”

那大汉亢声道:“没错!你也用不着拍我的马屁,我赵铁头就是一介莽夫,没什麽可说的。”

秦箫却笑道:“赵镖头练得是外门功夫,听说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全身上下竟能刀枪不入。如此神功,在下不佩服都不行呀。不过最让在下佩服的倒不是这身武功。”

他说到这里语声微顿。孙猴子眯着眼睛催促道:“什么?你倒是说呀!”

秦箫道:“就是赵镖头为了练武竟能三十多年不近女色,委实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猴子听罢,连连点头,诺诺称是。

秦箫抱拳又是一揖,笑道:“三位盛名在外,就算在下是瞎子岂非也能听得到。

孙猴子刚待拍手道“就是,就是!”

赵铁头已怒道:“秦箫,我们不是来听你油腔滑舌的,我们是来向你讨债的。”

孙猴子听赵铁头这样一喊,如梦惊醒,忙点头道:“就是,就是!”

秦箫却奇道:“讨债?难道在下欠了贵镖局的银子不成?”

赵铁头道:“不只欠了银子。”

秦箫道:“哦?”

赵铁头沉着脸道:“还有十六条人命!”

秦箫微微一怔,冷笑道:“这话在下就不懂了。在下既不记得欠过贵镖局银子,更不会欠十六条人命。赵镖头将人命案子强加在秦某身上,秦某可担当不起!”

赵铁头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十天前的晚上,你潜入我们镖局,不但劫取三十万两白银,还砍了我们十六个弟兄,难道你这麽快就忘了不成?”

秦箫并不吃惊,这件事他早有耳闻。秦箫冷冷道:“赵镖头说的斩钉截铁,想必是看见秦某杀人越货了?”

赵铁头眼睛喷火,怒道:“秦箫,你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将那晚守夜之人杀的一个不剩,可你却万万没有想到那晚守夜的却有十七个人。”

秦箫道:“那人看见秦某做这勾当了?”

赵铁头道:“不错!而且看的千真万确!”

秦箫道:“既然如此,何不找那人出来与秦某对峙。”

赵铁头道:“不用找了。”

秦箫眉头一皱道:“为什么?”

赵铁头道:“因为那第十七个人就是我!”

他此话一出,真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秦箫呆立当地。别人说的话虽不足为信,但秦箫素知赵铁头虽是粗人,却是条铁铮铮的汉子,没把握的话他是绝不会说的。

但那天晚上他确实哪也没去,又怎会潜入他们镖局?秦箫瞬间心念电转。

除此之外,令他担心的还有一事:“若论武功,赵铁头虽不难对付。但他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说出的话自然有些分量。更何况镖局失钱死人一事是有凿有据,如不赶快查明,被黑锅的人岂非我秦箫莫属了!”

只听赵铁头道:“秦箫,你机关算尽,却还是漏了一招,若想杀人灭口就应做的干净些。那晚兄弟们在镖局看镖,闲来无事打了些酒,我喝的多了些,出去方便。等我回来时,就看见你背着包袱从屋里出来。当时我还以为你到镖局有事,赶上去招呼,但你却走的神色匆匆。我原还觉得奇怪,待回到屋里,兄弟们早就都死在你的剑下了。”

赵铁头说到这里,拳头紧握,颈上青筋暴起。他红着眼睛恨声道:“杀死我家兄弟,劫去钱财的不是你还有谁?”

秦箫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随即问道:“既然你们那时就知道是秦某所为,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找上门来?”

赵铁头道:“只因我们还在找物证。”

秦箫道:“赵铁头的话说出来掷地有声,天下有谁不信?”

赵铁头却道:“对付你这种奸诈小人,我们自然要小心谨慎些。”

秦箫冷笑道:“如此看来你们已找到物证了?”

赵铁头突然问道:“秦箫,你手上也有三十万两纹银吧!”

秦箫听罢心头一惊,叹口气道:“原来如此,你们说的物证就是那三十万两银子。”

赵铁头断喝道:“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秦箫道:“我手里的银子恐怕还不只三十万呢。”

赵铁头点头道:“很好,算你知趣。只是像你这样谨慎的人是不会将这麽多银子存在一个地方吧。”

秦箫道:“确实不会。”

赵铁头道:“可是你这次却恰恰放在了一个地方——长安城东的秦家银铺。”

秦箫默认,他们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秦箫心想:“这次是实难过关了。”-

赵铁头道:“这麽一大批银子是怎么来的?该不会就是你那晚偷来的吧?”

秦箫苦笑道:“看来我说不是你们也不会相信。”

直到此时,他早已料到难免一战。虽然他三人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三人联起手来肯定也不易对付。只是纵然自己胜了又能怎样,现在既不能将他们杀了,也查不出真正的凶手。这本就是一场打不赢的仗!

孙猴子在旁边直眨眼,一秒钟不跳上几次好像不舒服。他听了秦箫的话,摇头叹道:“秦兄,不是我不帮你,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劫到我们家不是?”他说的诚诚恳恳,秦箫只想冲上去煽他几个嘴巴子。

李剑锋自始至终都像块硬石头,此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赵铁头怒吼一声道:“孙兄、李兄,还等什么?今天就让他有来无回,血债血偿!”

随着一声怒吼,赵铁头一人当先,率先冲出。李剑锋、孙猴子俱都亮出兵器。

赵铁头虽迎面冲来,可快到近前,身形忽闪,落到秦箫右手边。秦箫不禁奇道:“赵铁头块头虽大,但行动却不慢,想来轻身功夫也是不差。而且此人还颇有些小聪明。”秦箫之所以说赵铁头有心机是因为他闪到秦箫的右边而不是左边。要知右手使剑向前向左都好用力,唯有向右处处蹩手。更何况他若挥剑削去,前胸空门大露,必定给李剑锋、孙猴子已可乘之机。

但此时此刻秦箫也别无选择。他若不出手,势必右臂遭拿,到那时就是不战而败了!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秦箫眼不眨、眉不皱,面带微笑,从容拔剑。

秦箫手臂一扬,长虹乍现,一道金白之光已向着赵铁头劈头逼来。赵铁头没想到秦箫剑法竟有雷霆之势,急忙闪身后退,口中兀自喊道:“好家伙!”剑光沿着他闪避的弧线擦身而过,剑气逼人,赵铁头不由闭上眼睛。赵铁头避开这一剑已属不易,若是秦箫乘胜追击,他就必死无疑。但秦箫并未出击。

待赵铁头缓过神来,只觉自己心跳如雷、吓出一身的冷汗。

他略一沉吟,重又抖擞起精神,咬一咬牙道:“为了那十六个兄弟,就算是死也值了!”

果不其然,秦箫刚一出手,李剑锋、孙猴子就趁隙击来。一个长剑直取他小腹,一个练子枪来锁他咽喉。两人上来就是必杀之招,全不给他留半分退路。

秦箫一招击出,此时哪有招架之力。眼见一枪一剑席卷而来,他一声长啸,凌空跃起,链子枪擦着他脚尖而过。孙猴子再不给他喘息之机,链子枪一抖,枪身横空扫向秦箫后背。秦箫闻得风声扭身挥剑,金器相交,“叮”的一声长吟,孙猴子手腕被枪身震的剧痛难当,链子枪险些脱手而出。孙猴子见势大惊。

待秦箫落地,三人一齐冲上,招式较先前更是辛辣狠毒。秦箫已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为今之计只有舞开长剑与他们厮打。

只见秦箫一剑使开,天地惊心、风云变色。他奇谲的剑法,吞吐若电,剑影重重叠叠,宛若布下了天罗地网。

但此时他战得也异常辛苦。孙猴子枪头一直据他咽喉尺寸之远,李剑锋的剑影扑朔迷离在他周身不住飘飞,至于赵铁头的拳头更是直来直去的在他胸前晃荡。秦箫本求自保,并无伤敌之心,所以纵使他空有一身无双剑,也是迭遇险招,险象环生。

秦箫屡屡让步,他们却步步紧逼。他不由怒道:“三位势必要将秦某置之死地吗?”

赵铁头吼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箫沉声道:“好!”他手头加劲,剑势猛然间快了一倍不止。先前的剑法,剑势之快、招式之奇,李剑锋已是从所未见。而如今这一轮快攻,更是藏有无穷奥义。他只感自己的剑锋湮没在这大气铺排的剑光之中早已黯然失色。

但秦箫还是未出杀招,不忍伤他们分毫。短短一刻钟,双方已大战了六七十招。秦箫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担忧起来“他三人合力击我,最后我必体力不济,等到那时,我纵想不败,也许已无还击之力了,这该如何是好?”

他正没了主意,正闻远处一阵笑声悠悠传来。笑声尖锐,刺的人耳膜隐隐作痛。

秦箫听罢,失笑道:“原来是他!”

笑声悠扬,仿佛远隔千里,可眨眼之间,一人便已至眼前。秦箫百忙之中不忘扭头去瞧,就见一个腰佩长剑,身穿布头拼凑成的花布衣服的白净少年。他两条眉毛又浓又黑,一双大眼熠熠生辉,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面容爽朗不失邪气,整体看去,古灵精怪满身活力。

秦箫手上不停,身形不住,嘴上却讥诮道:“我说今天怎么处处倒霉,原来竟来了一颗星,而且还是颗扫把星。”

花衣少年嘻嘻笑道:“你该说交了什么好运,竟在这里遇到我。”

秦箫抱怨道:“好运都让你卷走了,哪里还来光顾我。”

花衣少年也不理他,看着这番打斗眼睛直冒精光,问道:“你们再玩什么游戏,看上去倒挺有意思。”

秦箫见机道:“你也来玩好不好?”

花衣少年眼睛更亮了,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道:“我也可以?”

秦箫忙道:“可以可以,求之不得。”

花衣少年欲要上前,突然眼珠子一转,迟疑着问道:“你不会是算计我吧,我可知道你这颗秦脑袋,歪主意多着哩。”

秦箫听罢反倒愣住了,心想这家伙几时变得聪明了。但嘴上却叫起撞天冤来:“我是为你好,你却说我算计你,天底下还有公道没有?你若不信,我们自管玩儿我们的。”

花衣少年挠着头嘟囔道:“你们生意人的脑袋,我可不知道怎么长的。”

但他看着这番打斗,着实心痒难搔,咽了一口口水道:“你若不收我银子我就跟你们玩儿。其实你除非把我卖了值几个钱,要不我身上可是分文没有。”

秦箫听后只觉可笑。他架开李剑锋一剑,闪开赵铁头一拳,打落孙猴子的链子枪,抽身说道:“你若是不玩儿,我就把你卖了。”

花衣少年听罢喜道:“我玩儿,我玩儿!”

话刚说完,花衣少年身子一闪,就没入剑光之中。所过之处竟能带起一阵寒风,身形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那三个镖头,一来觉得这少年言行荒诞不足为惧;二来秦箫剑势凌厉,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敢分神。待花衣少年拔剑而来,他们才意识到他的可怕之处竟不在秦箫之下。也许是因秦箫出手留情的缘故吧。

花衣少年刚一入围,秦箫就见势抽身而出,笑吟吟负手观战。

花衣少年奇道:“秦小子,你怎么不玩儿了。”

秦箫笑道:“我玩儿累了,这大好的机会就让给你吧!”

花衣少年道:“你几时变得这麽好心,如此就多谢了。”

花衣少年向三个镖头说道:“舞刀弄枪,我最在行,咱们大家谁都莫要客气喽。”

秦箫看着那三个镖头的武功,各自使将出来威力虽不甚大,但三人配合杀伤力却极强。链子枪远攻,赤手空拳近搏,再加上那飘忽无形的长剑见缝插针,如此看来,三人联手堪与一个武学高手相比。不过现在三人已中气不足,步履之间现出虚态。秦箫心道“等他们力脱之后,再叫他停手也不迟。”

花衣少年手足狂舞,口中“好玩儿”叫个不停。

秦箫的剑法,大的方面气势恢宏,小的地方细致入微,方方面面,照顾的无不妥帖周到,简直是无懈可击。但这花衣男子的剑法却是与众不同,另有一番独到之处。他的剑法只用四个字就能概括“简单、有效”。无论什么剑法只要有效就是最好的。他不在乎大的方面,也不注意小的细节,想到哪,刺到哪,随心所欲,任意施为,看似全无章法,但每每出剑,竟有将人逼出一仗之外之势。他的招式破绽百出,太多既明显又致命的漏洞,但却全不在乎。因为只要有人攻来,他要麽以最快的速度将之弥补的天衣无缝,要麽在生死一线间闪身避开。虽涉险境而不慌,这当然要以他卓越的武功和天赋异秉做后盾。花衣少年天性多动,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的剑法就是秦箫都为之侧目。

三个镖头已自不支,却又奈何花衣男子的剑一剑快过一剑。

赵铁头已斗得大汗淋漓,边打边道:“在下与兄台并无过结,兄台为何苦苦相逼。更何况此事并不与兄台相干,兄台何必蹚这浑水。”

花衣少年微怒道:“能与秦箫相干,为何就不与我相干?再说秦箫都说让我玩儿了,你们难道敢不答应?”

他眯起眼睛神经兮兮道:“难道你们不怕秦箫?他说话一向很厉害,很管用的!”

赵铁头觉得遇上这种人真是有理也说不清,现今也只有喘息招架的份了。想到自己没能杀了秦箫,却要丧命于这疯子手中,怒火不由一炽,恨声道:“兄台可否报上名来,我赵铁头就是死也死的明白,”

花衣少年笑道:“你不认识我?”

李剑锋总是阴沉沉的从不轻易显露感情,他自花衣少年一来便猜此人究竟是谁,能有如此身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但名字一闪他的脸就绿了。李剑锋直着舌头骇然说道:“你……你是……”

花衣少年眨着眼问道:“我是谁?”

李剑锋像是竭力控制着自己,长长舒了口气道:“‘小神通’刘星子!”

他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人的脸也就跟着绿了,直勾勾的盯着他,出手之间不由得竟放慢了一倍。

刘星子闪到孙猴子眼前向他嘻嘻一笑,腾出左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欣喜道:“原来你们认得我。”

孙猴子见问,愣愣道:“认得,认得!”

刘星子又瞪着大眼,追问道:“我的名气大不大?”

这分明是秦箫问孙猴子的话,刘星子现在又反过来问他,就连神qing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只是眼睛比孙猴子瞪得大。

孙猴子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结巴着道:“大得……大得……很。”

这本是一件极有趣的事,但三人谁也笑不出来,孙猴子更是急出一身冷汗。

刘星子突然沉下了脸,眼中寒光陡盛,瞬间一改顽童的口气,狡黠笑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就能死的明白了吧!”

杀机起伏,弥散开来。秦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欲要飞身上前,却听刘星子邪笑道:“秦箫,还是我代你把他们解决了吧!”

秦箫惊呼道:“不可!”身子已如离弦之箭飞掠而出。

但还未待秦箫奔到,刘星子的一剑已出,顿时寒气弥空,剑光纵横。

只此一剑,天地失色;只此一剑,血花漫天。

一剑三命,真是声势摄魂!

秦箫已然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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