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花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看我站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惊叫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面无人色的指着房间里:他们,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他?
佘花花掩住嘴格格娇笑起来,推开我走进卧室,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她男朋友头上,我大叫一声。
她男朋友脑袋碎了开来。里面白白的,原来是个蜡像。
佘花花指着里面的人像: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们都是我用蜡做的,我们做最后美容的,要经常拿蜡像练习,否则会生手。
她瞟了我一眼:因为非正常死亡的尸体都是残缺的,少了的部位都要用蜡拼凑。做我们这行的真功夫就看这一手了,所以要不停练习。
我张大嘴说:那也不要全做成他的样子吧?
佘花花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啊,只是做了做了不自觉就变成他的样子了,他不是不要我吗,不是不想陪我么,你看,我现在有这么多他,可以陪我吃饭,陪我看电视,还可以。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可以陪我睡觉。
我的心又打鼓了。
佘花花突然把手边一座蜡像猛地推倒在地,咬牙说:我想到他恨的要死的时候还可以把他打碎了解气。
蜡像在地上啪的裂成了几块。
其余的蜡像都眼直直的看着这一切,如果他们是活人,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一只老鼠被蜡像碎片惊动,从暗处溜了过去。
佘花花边把地上碎蜡捧起来放桌上边嘀咕:上次修理水道后家里就有老鼠了,老陈你坐,你先坐,没事,这些蜡我烧化后还可以塑像的。唉,恨他的时候恨的要死,想他的时候又想的不行,总觉得还是他在我身边的好。主要还是没找到愿意真心对我好的男人啊。
我只觉得房间里蜡像都在暗暗的盯着我,哪还想坐,交代几句让她注意太阳能的上水,就连忙告辞了。
她在房间里大笑:陈老爹你真是个好人那。
她的笑声,比哭还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