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难尽,白公子请随老夫前往玄斋,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穆老爷愁云满面并没有同白泽解释,白泽见穆老爷身边的夫人也是泪眼愁眉,便不再说话静静的跟在穆老爷的身后,过了小桥,到了玄斋的门外。
穆老爷阖上眼,双手似有千金相坠艰难的推开了“玄斋”那高阔的木门。
玄斋是间有顶的巨大房间,此时外面才天光放明,里面却依然光线盎然,最里面的床上躺着安睡的柳芝儿,床边的地上,穆泽清一身蓝袍正在闭目苦修。
穆泽清的面庞比白泽离去要丰盈上许多,看样貌虽然还是稍有差距但也恢复了七八成,白泽心下暗自点头,这几日穆泽清肯定下了极大的苦工在修炼那颗内丹。
今日那颗内丹并没有悬在穆泽清的额前,白泽定睛果然发现在穆泽清的丹田处,有颗光芒四射的珠子在不安的跳动。
穆老爷同夫人看着屋内对外界浑然不觉的穆泽清叹了口气“白公子,你看清儿这是怎么了?”
白泽望着为人父母的两人隐忍而坚强的脸,心生感慨,冲着两人宽慰的笑笑,将目光又转到了穆泽清的身上,他依然双目紧闭,呈双盘打坐的姿势,只是在额间以白泽的目力能看到一丝线隐隐的红光,红光如同火焰时隐时现。
“穆泽清”白泽双唇轻动,声音轻不可闻,一穆老爷的修为只能听细如蚊呐的声音,而穆夫人则只能看到白泽嘴唇微动,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是白泽说给自己儿子听的,便全神贯注的紧紧的盯着地上的儿子。
连日来对外界声音一无所觉的穆泽清竟然起了反应,双眉紧锁,眼皮微动似张非张,丹田的光柱如水波涟漪不停的向外散着光轮,自他的身后窜出五条不停舞动的狐尾,狐尾雪白而蓬松只是在那尾尖出有几根血红的细毛看着极其扎眼。
“这?”穆老爷张目结舌的看着穆泽清的变化,突然冲着白泽一施礼“白公子,请一定要救救清儿。”
“白公子,拜托了”跟在穆老爷身后的穆夫人见自己儿子有了反应抓住的稻草,就要下拜。
白泽慌忙的张手阻止穆夫人施礼“两位,不要多礼,令郎我一定会救的。”
有了白泽的承诺,穆老爷同夫人心下才算安了些,满眼期待的望着白泽。
白泽见穆老爷同夫人直直的盯着自己,他看看屋内,床上睡着柳芝儿,地上坐着穆泽清,实在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处所“穆老爷,夫人,咱们可不可以移步别处?“
“老夫办事不周了,白公子,请随老夫移步书房”穆老爷一拍额头,歉意的冲着白泽一笑,伸手请白泽前走,一起回了书房。
“白公子,可看出清儿这是怎么了?”才关好书房的门,穆夫人便按捺不住的问向白泽。
”穆夫人不急,可不可以先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令郎变成这个样子的?'
“唉“穆夫人还没有说话先抹起了泪,穆老爷便握住夫人的手自己开了口。
“白公子可还记得你走前留下的那卷《洞冥灵经》?”
“柳姑娘的沉睡不醒,是不是同这经有关”白泽见穆老爷提到《洞冥灵经》时似有难色,知道他怕自己多心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白公子,老夫明白你留下那卷经是好意,但是问题却正是从这卷经开始的,你走后的隔天清儿同柳姑娘便开始在玄斋修炼。
本来我们想着柳姑娘肯定是先从打坐纳气之些开始,筑好基础再练《洞冥灵经》,但是没想到玉清公主闯入了玄斋,且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柳姑娘心下在意,便偷练灵经入了魔,清儿无法只得以血封印了她,自己每日在那玄斋无日无夜的苦修,开始效果不错,我们眼见着他的面容在恢复,但是三天前夫人去玄斋时发现清儿对外界无所反应,开始老夫以为清儿是苦修不慎入了魔,但后来发现他更像是失了魂,我想了各种办法都唤不起清儿的反应。后来我想到当初白公子提过清儿体内有南姑娘的符咒。公子你看,清儿这样真的是因为那符咒吗?“
这几日穆老爷美眉想到儿子可能因为那次在南平山上割尾而引来的后果便心下自责不已,现在同白泽提起更是心如针刺,眼里痛苦满溢。
“穆老爷,不用自责,令郎现在这样同那符咒无关。”白泽很容易的就看透了穆老爷的心里,上来便是安慰,见穆老爷面上似乎缓和些才道“但确实同南姑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