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特别不愿意在清晨一大早接电话,尤其电话上显示的号码还是陌生的。因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通常是公事。如果是女的,那么一般都是某大老板的小秘。
苏晓不情愿的接起了电话——李一凡在电话那头和蔼可亲地说:“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您了!今晚瞿莫白有一场演唱会,但是票子很早就买完了,我老板的现任女友很喜欢听他的歌,所以……我想让你去帮我要两张票。任务简单……你没有问题吧?”
“李!一!凡!”苏晓对着电话大吼,天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没事三天两头换号码,让她一点都不想记她的新手机号码,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她今早三点才整理好睡下,现在又七点不到,她就对她讲这种没营养的事。
“等等,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顶头老板的阴晴不定,我哪敢得罪他啊!”
“那你就一大早来得罪我!”苏晓气结。
“你不是好说话吗!乖合合~就帮我这一次吧。我想他的女友应该也快换了。”李一凡央求到。
经受不了李一凡的摧残,苏晓只能认命,“好吧好吧,我去问问看。就怕你那个老板以后每个女人都喜欢那只狐狸,到时我怎么办?”对于李一凡,苏晓向来是有求必应,说不出问什么,这仿佛已养成一种习惯了。
“呵呵,就知道你最好!您老就继续睡吧。”李一凡以光速挂上电话,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吃早饭然后上班。她可是典型上班小白领,每天早睡早起。就在她奋力解决眼前的那根油条时,他顶头上司的电话就突然来了。
“怎么?票定好没?”楚离淡淡地问,一点都不关注现在还不是员工的上班时间。
“大概……应该……没问题。”其实,即使她说“有问题”他也极有可能无法分清真伪。她缺的不是借口,而是说谎的勇气。于是才会被楚离这个大老板抓住这个弱点,给她分配很多超出她职责的事。
每次李一凡想找借口的时候,总是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否决了,总觉得这个借口破绽百出,是个人就能看出问题来,尤其是在楚离这种修炼成精的人面前。
其实,不是人人都“心比比干多一窍”的。借口不一定是要用来骗人,只要听起来合情合理,让双方都能有个台阶下,目的就达到了。
就像现在苏晓一样,就又再次礼貌地回绝了一个富商老板打电话来的邀约,以没空挡为借口,电话那边听了只是淡淡说下次有空一起吃。其实,只要有心,哪会没时间呢?想来那富商也是久经情场,瞎子吃馄饨——心知肚明。这就是借口的魅力。
挂上电话后,苏晓仍不住抱怨上天不公,就想简单睡睡哪能有这么多的电话打进来。
怨归怨,早上十点的时候苏晓还是老老实实到了瞿莫白开演唱会的体育馆,一进门就被瞿莫白拉来做他的临时小助理。苏晓倒也没说什么,尽责地做了起来,也算是对昨天那只狐狸的一点回馈。
难得看见苏晓这么安静的样子,瞿莫白也乐得清闲,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帮他忙这儿忙那儿的。
“我口渴了。”瞿莫白坐在椅子上,发型师正在忙着给他头上黏贴亮片,自然他不能动。听到瞿莫白的话,一边的小助理立即行动了起来,但刚动一下就被瞿莫白拉住了手,“你也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虽然平时见他见太多,自是比一般路人对明星有很强免疫,但这样的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小姑娘哪受得了这美男诱惑,只得点点头,红着一张脸退了回去。
瞿莫白直直地看着苏晓也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本来不太想管这事的。只是这视线太过灼热,她躲避不得,于是不情愿地回头对他说:“你喝什么牌子的水,我让我助理帮你买。”
“恩……我就……喝那瓶吧。”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瓶水不就是刚才她喝的吗?这狐狸在打什么注意?
“你确定?”她瞪大眼看着他。
“恩,难道你在里面下了毒?”瞿莫白眉轻轻上扬,有种说不出的姿色,鉴于英气和柔媚之间。
“没有。”苏晓淡淡地说,顺手把水递给了他,然后在看他喝下后,才貌似不经意说了一句:“只不过我在里面吐了口水。”
瞿莫白一听,喝水的手愣了愣,表情看上去很复杂,想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拿着的那瓶水,不再说话。
就在苏晓以为他完全被打击到而说不出话的时候,谁知他低下头,很老实地问:“我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这么劲爆外带煽情的话摄像师自是一点也不会放过,连忙对低头做沉思状的狐狸来了个特大特写。这样一来,害的苏晓本来想脱口而出的话也说不好说出来,只得忍着。苏晓一是不想骂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头外加摄像机,二是,风度,风度,绝对要忍。基于以上两点,苏晓很文明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这样不尴不尬地闹了一场后,时间好似都过得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流逝。苏晓和瞿莫白合唱的曲目留在了安可部分,于是现在她可以悄悄溜到贵宾席去看看演唱会。
不得不说,瞿莫白的演唱会无论从音响质量,乐队舞者的实力还是从死狐狸现场表现力来说都的确是一场视觉盛宴。尤其是,瞿莫白一上台后,那种对音乐的狂爱度和唱歌时流露出来的自信都让苏晓大开眼界。
“小合,快到你了,回去准备一下。”就在苏晓完全沉浸在专属于瞿莫白演唱会狂热的气氛中时,萧何跑过来把她给拖走了,徒留下苏晓那N年没看这么好看演唱会而看不到最后的怅惘。
到后台打点好一切后,苏晓才突然紧张起来,看了刚才的演唱会如果还觉得那只狐狸真是只看外表的话,那真是没长眼睛了。她恐慌不已,怕表演不好,怕下面那看不清的人山人海,怕一不小心就跌落了下去。这种莫名的恐慌让她突然不想上去唱了。当然这样的想法,她没有和任何人说,想法只是想法,不过她那紧紧握住椅子的手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怎么了?”苏晓一直被她的紧张给笼罩着,突然一听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免惊吓而往后退了一下。
看着此刻汗水布满额头的瞿莫白,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没那么紧张了,心神开始逐渐稳定了下来。“我脚软了。”她很诚实地对他说,而且带着儿童一样童真无害的笑容。
瞿莫白看着明目张胆说出这样话的苏晓,很想撬开她的头,看看里面大脑是如何构成的。良久,他轻叹了一下,还是是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头上的碎发。“放心,你唱跑调还有我帮你补齐,慌,是不要慌的。”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不会在摄像机就在他们两面前时放出这样的冷箭,闻着他身上阴谋的味道,苏晓忘记了刚才的恐慌而是只是想反击,“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你到时就仔细听听老娘我这美妙的歌喉吧!”
一时气愤,苏晓忘记手还在瞿莫白手里,就这样拖着他朝着舞台从容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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