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名?奈名?奈名……”我喃喃的念述着。
“你说什么?”晓生从那惶恐中也回过神来。
“他说他叫奈名?好熟悉的名字。”我机械的回答着晓生。
“什么!”晓生猛的跳了起来:“奈名?奈名!你说他是奈名?”晓生大声的吼着。接着又低声说:“那就难怪了!原来是他,难怪只是一眼会带给我那么强烈的心悸感。”
“你知道他?”我听晓生说很疑惑的问。
“你忘记了?”晓生也很疑惑跟我说:“我不是和你说过!江湖战力第一人:‘冥王’奈名!”
“是他?对!你说过。”我还是很疑惑。“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不是你提起过的那种熟悉感呢?”
接着我又想到什么问晓生:“你当时好象没说他为什么是第一人吧?”
“他之所以被称为第一人是因为……”晓生鬼祟的四处转头看了看说:“算了!还是不提了,回头有空在说吧!奶奶的,这下真丢人了!小爷居然被一个人看一眼怕成这样!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我攥的紧紧的锦囊,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晓生。接着便随他一道回去了。
江南府邸内府我屋,灯光下,四人围坐在桌子前,小桥、月月姐、晓生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每个人的脸上被灯光照射的似乎都带着一层诡异的色彩!
“不是……我说……你们那个有完没完?从吃完饭就开始盯我了,有啥话你们说啊?”我实在受不了了。“小桥,你来说!咱俩最好了,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总盯我看呐?”
小桥有点怔神的看了下月月姐和晓生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他们都这么看你嘛!我为了配合气氛所以也就盯着看了呗!”
嘿!这是个图热闹的,当我没问过。
“砰!”月月姐猛的拍了下桌子说:“说!”
“砰!”晓生有跟着月月姐拍了一下桌子,只是声音明显小点:“说!”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无辜的说:“说什么?你们总得给点提示吧!”
“对啊!说什么?”还是小桥好,这时候还帮腔。我暗想。“你们不说,我这气势摆不下去了啊!”
听见这下文,得!当我没想过。
“你怎么会认识奈名的?”晓生用上老手段整张脸贴过来阴恻恻的问。
“对!就是这事。”小桥兴奋的也想拍桌子,不过估计怕疼,只是轻轻的摸了下桌子。接着又好奇的转过头问月月姐:“奈名是谁啊?”结果自然是月月姐的一个大白眼。
我更无辜的摊了摊手说:“我真不知道!我说我第一次见他你们信不信?”
“信你去死!”晓生好奇心促使他凶性大发道:“第一次见奈名会说是你叔?天下有这好事?”
“还说是你叔了?”月月姐撇下小桥揪住我的襟口说:“回头跟你叔说下,我挑战他不许他下狠手!”
我抹了把冷汗,轻轻的将衣襟从月月姐手中抽出,看着这三人虎视耽耽的样子……不!其中有一个样子似乎比我还茫然,只是配合的做着架势。看着大家这样子,也罢!我起身走向里墙,约莫估计灯光只能罩个半身处停下,面对着墙上的山水画背对着他们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你们愿意听么?”
“愿意,愿意!”晓生猛点着头。月月姐轻“哼”了声来表示我这话纯粹的多余。至于小桥?算了!让他一直糊涂着得了!
“那是在我年少时……”我依旧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年少时游山玩水。一日途经一座山谷,却在那里偶然撞见一人。嘘!你再乱问是谁我不说了……当时他正在打坐,而我的偶然经过似乎打扰了他。当时他起身对我说:你不该来!我说:是,我不该来!所以我要走了!想走?问过我手中的剑了么?他对我说。面对他的客气挽留,我一时心软便顺从了他……那一战,剑气横飞,铺天盖地,整个天地笼罩在一强大气场中。此后一战,双方不打不相识,他惜英雄重英雄与我一见如故,而他又年长几岁,所以便让我喊他叔……他……便是奈名。”
“放屁!就你还能和他不打不相识?还剑气铺天盖地?你给人提鞋人还嫌手脚不麻利呢!”晓生质疑嚷道。
“这不就结了?”听晓生这么一说,我也不装蒜了,转头对晓生说:“你说我怎可能认识人家,兴许他认错人也难说啊?”
“噢!”月月姐缓缓的靠过来对我说:“敢情你刚刚这么折腾大半天都是瞎掰的?”
“不是……月月姐……这个真不是你想那回事……”看月月姐这动作我慌神连忙摆手说:“这不是晓生逼的紧么……哎哟!我知道错了!别打脸……呀!小桥!没想到连你也趁……”
…………
送走了打闹半宿的三人,我轻轻的关上房门。熄灭房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闭眼。看着这眼前的一片漆黑发怔。半晌后,我咬了咬嘴唇爬起床来走至桌前。用火折子点着桌灯,看着那摇曳的桌灯,我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它愣了会。然后从怀中摸出奈名所谓的‘交还给我’的锦囊。白天看时,就是一个漆黑的锦囊,但是此时在桌灯的映照下我似乎从锦囊上看出一个字,那好象是用紫红色如丝细线绣上去的一个‘冥’字,想了想奈名的称号,我也没在这个字上纠结下去了。
打开锦囊,我掏了半天,也就掏出一张纸来。“切,我的东西?也就一张纸,这天下第一送的礼物也忒寒酸了!”我自言自语着!我握了握空锦囊,想了想还是再揣回怀里。就着灯光,我铺开那张纸。纸不大,似乎有点年月了,都有点发黄。不过保存的蛮好,没有丝毫破损。纸上有几行字,那种字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认识,我对着灯光轻轻的念出声来:“黄泉…………主,其……为……冥。破……地,冥…………神!”大致认完,我再次连贯的念出来:“黄泉有主,其名为冥。破晓天地,冥王惊神……冥王惊神……冥王……惊神!”我一遍遍的念出那最后一句,脑中前一阵出现的刺痛再次出现!不!比上次更剧,似乎脑中有千根刺扎入脑髓,痛不可言!我抱住脑袋,却根本抑制不住那难以言叙的痛楚,从凳子上跌落于地,我抱着脑袋蜷着身子在地上来回的翻滚!像是有着一扇巨门在脑中‘轰隆隆’的被推开……根本没注意到那张纸在我念完以后不知是被烛火给引燃还是怎的,顷刻化为灰烬……
良久我从地上爬起踉跄的坐在凳子上,紧闭着双眼,脸色发白,额头依旧布满着汗水。突然我猛睁双眼,启开那被咬出血的紫唇吐出三个字:“惊神诀!”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那中央桌子上一盏昏黄的桌灯摇曳带动着一片颤抖的光明,桌前还趴着依旧睁大着双眼、面容威凛丝毫不见任何痴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