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尾!是雀尾!”晓生回答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而听见这话的月月姐也是难得的出现了慌张的表情。看见月月姐这样的表情,我们自然明白让晓生说中了。只是这‘雀尾’是何物我和小桥却是莫名其妙。
月月姐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晓生一眼,转身出去了。至于她说猜中给我们看礼物的说法,看她那神情咱也没敢提。
月月姐已经离开了,可晓生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瞪着那被月月姐踹开的大门。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小桥实在撑不下去了。他轻咳了一下说:“我也回房了,今天累死了。晚饭我自己去吃了,你们不用喊我了!”说完他也走了。
虽然人都走了,可我疑问还没解啊!“晓生?”我轻声喊了句。
晓生先是没搭理我,然后转身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对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问这‘雀尾’是何物对吧?”
“恩恩!”我赶紧的点头,生怕他马上又闹脾气。
晓生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在猛喝了两口后抬着头想是在思考什么的说:“‘雀尾’?它是一口琴的名字!此琴很有名的,你先别摇头。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呐!不过我说的有名,并非是流传世间的美名,而是因为它是一口暗琴,一口杀人之琴。”说到这里,晓生把脸贴近我脸,神秘兮兮的说。
看着晓生由于太过贴近而显着颇大的脸,说真的!他这样倒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阴森的感觉,只是这么一张脸贴着面前很不习惯。我推开他的脸摆摆手示意他:“你接着说!这些虚的没用的氛围就不用整了!”
晓生看着我,恨铁不成钢一样无奈的摇着头继续说:“这琴的琴声啊!据说……算了!这个我们就不说了,这个你不懂我不懂,说了也没用!之所以说它是一口杀人的琴,是据说这琴内里有个机关,控琴之时当奏起某音符之时会启动机关,而发出近百十根细若牛毛的似针暗器。犹如孔雀开屏,故称‘雀尾’!并且暗器破空之声很似那奏响的乐符,速度奇快!即使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对此物也防不胜防!”
“噢!我明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这‘雀尾’是啥了。“可是这有什么?月月姐身上总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有个这个啥‘雀尾’也不稀罕啊?你说什么不好了?”
晓生像是否定我的话一样摇了摇头对我问:“你知道江湖四大家吗?”
听他这么问,我笑了!“嘿嘿!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我知道,我真知道!分别是:金龙,玲珑,暗月,浅浪。对吧?”我得意的对晓生说。
“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即使不是江湖人,普通的稍有见闻的人也知道这几大世家!”晓生撇着嘴打击我:“你月月姐也是四大家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听你说过她好象是什么影家的?四家里没这家啊!”我转着脑袋疑惑的问晓生。
“真笨!你就不能动下你那笨脑子?”晓生用小手点了点我的脑袋。“暗月家就是以暗杀为主,就如生活在黑暗里的影子,所以也称为影家!”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影家,我一直以为要真算暗月家的话,小桥才算是呐!”
“小桥?江小桥?”晓生听我这么说很感兴趣的靠过来问我:“说说!你哪里觉得小桥是暗月家的人了?我可对他身份好奇的紧啊!”
“真笨!你就不能动下你那小脑袋?”我学着晓生的语气反说他:“你想啊!小桥脸黑啊!符合暗这个字!”
晓生无力的扶着额头说:“算了!当我没问过!”
“不闹了!你还没说什么不好了呢!”我也不逗晓生了。
“哦对!我说的不好原因是因为,暗月家的子女都有个成年礼,而已暗月家的出身,这个成年礼一般就是刺杀某一个人!一般要杀的人,都是考虑好,不会超出自身本事过高的人!可是你月月姐即将要举行的成年礼的目标,却是一个超过她太多太多的人!”
“谁?”我问。
“名刀!”晓生一字一顿很有气势的喊出来。
“没了?”我愣了半天没听见晓生说出这人名字,于是好奇的问。
“呃?没了啊!这人就叫名刀,号也叫名刀。”晓生看我没大吃一惊很失望的说。
“这人谁啊?”我再问。
晓生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再用出他常看我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难怪你这反应!原来你连名刀也不知道啊!”
“我管他去死!我要知道还问你?”我不满的说。
“此人呐!”晓生听我这么说又开始得意了起来。“此人,年轻时得一口宝刀,这把刀虽好,但也没到那种削铁如泥,破镔如布的地步。但是他那时武功低微,只是江湖一个小人物,所以对这把刀宝贝的不得了。他曾经发过誓:刀虽非名刀,但在我手里!它日,我定要让你闻名天下。所以呢!那把刀他就称它为名刀,而他自己自后也改名为名刀!也说的上算是……”
“咳咳!”看晓生要感慨没完,我不得不轻咳下打断他。“晓生啊!我想问的是这个人有多厉害,你跟我说他的名字由来干吗?我管他名刀名贱,你就跟我说月月姐要杀他有什么难度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耐心……”晓生又开始老气横秋起来,不过看我表情不善忙又接着说:“这人始终觉得,要想刀法达到天下第一的地步,刀是一点,更重要的是要练身!他想把自己的肉身练成如名刀一般。这人啊!贵在一个执着,这些年过去了,真让他把一身横练功夫练到了江湖第一的地步。”
“不对啊!”我又有问题了。“你以前说的江湖第一不是叫这个啊?”
“你杂这么笨呢?我说他的横练功夫天下第一,又不是说他的功夫天下第一,就算他把皮骨都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可是内腑呢?这些部位是如何都不可能如皮骨一般练起来的,江湖榜的前几位或许不能破他金身,但是想把他拍扁搓圆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你说的忒难懂了!你直接说这人就像油炸糕一样得了,外硬里软!这样我一下就能明白了。”我数着晓生的不是。“那你这意思是月月姐就算有那个‘雀尾’也杀不了他?”
“是啊!”晓生叹口气接着说:“是!‘雀尾’是让人防不胜防,但是他根本不需要防,任凭那些暗器打在他身上估计最多都只是破皮,无法夺命呐!”
“怎么会这样呢?”我焦急的说。“你不是说暗月家给的成人礼目标不会超过自身太高吗?”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晓生也气急败坏起来:“暗月家此代家主是你月月姐的父亲,本身来说家主的女儿的成人礼比一般人要难一点也没什么,可关键是你月月姐这个难太多了,等于九死一生!本来是不会有这样的成人礼,但是你月月姐她那个狠毒的后娘说什么:月月从小就好本事,既然是家主的女儿,说什么这成人礼也要比其他家族成员的成人礼艰难一点。结果这一难就难出来这么一大点!我呸呸呸!”
“那月月姐不能拒绝么?”我连忙问。
“不行啊!暗月家的人,只有接或不接的任务,但从来就没有拒绝任务的先例。就算是死,也要是死在任务的执行中!”晓生有很不甘的对我说。
“我去跟月月姐说说去!”我站起身来要冲门出去。
晓生一把拉住我说:“别去!没用的,你这样做只会影响你月月姐的心境。”
我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心里一片迷茫: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月姐像去送死一样的执行这所谓的成人礼?
“晓生!慢点慢点,你说的这事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你说月月姐会用‘雀尾’来杀这个名刀!但是这名刀怎会听月月姐奏琴的?”我又爬起来问晓生。
“还不是这个青年才俊会嘛!”晓生看我冷静下来埋怨起来说:“这个名刀是江南舵主请来的贵客,属于镇场子的那一类。而月月姐很有可能会去参加这个青年才俊会中的艺类一较,这样会很容易接近上宾席。到时候就可不就等于当面对着名刀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