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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一路无敌帅镖师

.1.

终于到了大道镖局。

一进门就看到陶高思正在马车上绑货物。陶花笑与小龙叫着“爷爷”跑过去。不想,陶高思顺手操来一长棍。照着他们就打。嘴里还骂着:“两个不懂事的家伙,本来个把月的路程,你们走了快两个月,让人担心死了。”

“一路都是大风大雨的,还下雪呀。”小龙边躲边解释道。

“爷爷要试我有没有长进,”陶花笑道:“单挑才过瘾。”

“好!想单挑,我让你过瘾,小龙先退下。”陶高思说,嘴角落出一丝笑容。

“那,”陶花笑也操来一根长棍,“爷爷小心了!”

于是这一老一少两祖孙棍来棍往,跃来跳去。看得小龙直拍掌叫好,两人打了百来个回合,而手中的长棍却打断了五六根。终于,陶思高叫了停。他喘着粗气,道:“小子,你狠。比上次强多了。”

陶花笑也喘着粗气道,:“我要是没进步,你老了谁来跑镖,真是的,六十好几的人了,还像只猴子一像跳来跳去。”

“说真的,爷爷我真的是老了,快来扶一把,。好多年没这样活动过了。”陶高思说,“小龙,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你呀,像你妈多一点。”

祖孙三人相扶着,走到八仙桌边,坐下。陶高思叫人收拾好大堂,又叫人继续装货。他说:“快年底了,忙不过来,你们来了就好,我可以闲一些啦。”

“你不会是要我现在就去跑镖吧。”陶花笑道。

“当然了,谁叫你刚才那么用力,哎哟,扭到腰了。”陶高思捂着腰说。

“不去!你就装吧!”陶花笑说。

“痛死了,这的家伙还说我装,不孝呀!”陶高思说,“小龙,来帮爷爷锤锤。”

小龙马过来,能跑镖对他来说是大事,也是他很想做的事,他边拍打着陶高思的背边说:“爷爷,你就别叫大哥去跑什么镖呀。他忙呀,你给他找些什么四书五经来,再给他个房间。他是要考状元的。”

“小龙,你说什么?”陶高思说。“你大哥是想当驸马爷。”

“不是驸马,是太傅女婿。”小龙道。

“小龙,不许说。”陶花笑捂着小龙的嘴。

“干吗,有什么说不得的。”陶高思拿开陶花笑的手说。“走开些,别影响小龙给爷爷我按摩。”

小龙继续说:“大哥和白太傅的女儿冰姐姐好上了,我们从土匪那里救下冰姐姐的,于是我们一路相伴,刚才送冰姐姐回家呢。”

“小龙,你出买我。”陶花笑气呼呼的说。

“这哪里是出买!这是好事呀。小龙,你说那冰姐姐长得是什么样的?”陶高思问。

“不知道怎么说,借用哥的一句话:我的眼中除了她,再无佳人。”小龙学着那日陶花笑在庙里语气与表情说。

“有点冷,起鸡皮疙瘩了。”陶高思做了个表情。

陶花笑却哭笑不得,只道:“小龙,你太让我生气了。”

“用我的话说,就三个字,”小龙说:“真漂亮!”

“什么个漂亮法?”陶高思说。

“漂亮得没办法。”小龙夸张的说。

陶花笑举手要去打小龙,“叭”陶高思一拍桌子,道:“好!”

“爷爷,好什么?”小龙问。

陶高思道:“我决定了,等你们跑完这趟镖,我就去帮你去提亲!”

陶花笑马上换了表情,笑着问:“真的!?”

陶高思也笑着,却说:“当然是……假的!你以为要进陶家的门那么容易。”

“老不正经,就知道拿小辈开玩笑。”陶花笑瞪着眼睛道。

“这点可不是开玩笑。”陶思高叹了口气,又说,“只要你还是陶家人,所以不管你要娶谁进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你应该懂!”

“我当然知道。”陶花笑道。他当然知道家族对族人婚嫁看得相当的重。这关乎到最终能不能进入族谱的事。

“所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怎么,这都不重要!”陶高思对着小龙说:“重要的是她能成就一个怎样的你。”

“是,笑儿记住了,我听从你的安排。”陶花笑低头说。

“哟,你看他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我怎么敢把这一趟镖给你。我们的招牌是:没有坏镖。”陶高思道。

“人在镖在!爷爷你就放心吧。”陶花笑正声道。

“这就对了。你有写一封信的时间准备。”陶高思道。

陶花笑这才笑了起来,连说,“谢谢爷爷!”

.2.

这趟镖为一绣庄所托,三大车上等的丝绸。要求半月到青阳,时候倒不紧,只是天气不怎的好,雪一直下着。与陶花笑和小龙一起的还有十来个镖师,虽都在镖局干了好些年,但都不是陶家人,只负责赶车喂马等细活。

陶花笑与小龙各骑一匹马,一路话不多,他想的是,当日写与白雪冰的信本该有太多话加上去。却因太匆忙,只写了个事由。小龙却还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叫人暧好两壶酒,递一壶过去,说道:“哥,我自罚三口,你就别生气了!?”

“谁生你气了,你小小年纪,别老找借口喝酒。”陶花笑道。

“原来你不是生我气,吓死我了,”小龙边喝边说,“那么哥锁着眉头,是在想你冰姐姐。”

“这你也知道。”陶花笑不避讳。“你哪像小孩子,别人像你这么大,可能有的还在喝奶。”

“什么,过了年我都十二了。”小龙举着酒壶说,“哥,要不要下马练两手。”

“想练醉拳是吧?”陶花笑说。

“什么拳都好,来!”小龙道。

“我不陪你练,自然有人陪你练。”陶花笑道望着前方道。

小龙向前面看去,远远看着一群人向这边走来,个个手里拿着刀。小龙道:“又是这类人,四天遇到三次。什么世道,会个一招半式就拉人当山贼。”

听着小龙的抱怨,陶花笑只道:“你一个跑镖的,还希望土匪个个武功高强。什么道理?”

“那也总要有点挑战和难度呀。”小龙说,“你看昨天,我才耍了十来招,七八个大老爷们趴在地上叫我做爷爷,来求饶。真要杀他们,我还怕脏了我的刀呢。”

“不要轻敌!”陶花笑说,看着那群人走过来,举手叫其他的人做好准备。

来的那群人明显就是土匪,陶花笑还听到他们说:“大哥,有三大车的货。劫不劫?”

“算他们走运,今天爷的心情好,饶了他们!”一个黑脸大汉道。

待到这群人走近,陶花笑看到他们正绑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衣女孩,那女孩正慌乱的眼神望着他。张着嘴好似在像自己求救,却没有声音。看样子真的是吓坏了。再看她那娇小的身子被两大汉驾着,着实的可怜。

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从身边走过,陶花笑猛得喝道:“站住!”

匪人先是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一人道:“怎么,你这书生是不是活够了。”

“把那女子放下!”陶花笑淡淡的道。

“哈哈,”那黑脸大汉狂笑了起来,“我不想打劫你,你却要来打劫我们。”

众土匪也跟着笑了起来。

“喂,书生,你是不是也看中了这妞,想英雄救美。”那黑脸大汉道。

陶花笑看着那女子,娇小玲珑的身子,眉清目秀,感觉是那类未染俗尘女子,他道:“的确是美人,怎容你等欺凌!”

“原来真的是个找死的人,”黑脸大汉道:“你也不打听一下这我黑疯子是什么号人物。这马鞍山十八年坐地虎,从不吃素的。”

“死人!”小龙道。

“小屁孩,信不信我把你生食了。”黑疯子道。

“哥,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落让他们手里,我看着都心疼。”小龙道,“也让我英雄救美一次。”

陶花笑点了点头。小龙解下了刀,把绣春刀递放在马鞍上,还说:“别让他们弄脏了的刀。”

陶花笑无奈的摇头。他知道小龙身手很快很敏捷,但毕竟还是只的有十多岁,力道再大也最多同三十来岁的常人就不得了啦。

小龙面对块头有自己三个大的彪汉,早有了战略。也正如小龙所想,自己的身手的确是快那人许多,几个回合下来,那黑疯子的脸上、背上、腰间、腿上都留下了自己的拳头印子。没想到的是那黑疯子相当耐打。中了自己十来拳,竟然像没事一样,他这时才想,要是刀在手的话,要黑疯子倒下就容易多了。

黑疯子更是气恼不已,想自己在这行走江湖快二十年了,这一带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却被眼前这十一二岁个小孩子耍来耍去的。当他的左眼挨了一拳,那痛疼感让他在想着怎么结束这猴子斗老熊的把戏,很快的他的右眼又重重的挨了一拳,而他这时也想出了办法。他从袖里拿出一纸包朝小龙的甩去。

小龙以掌为刀,将纸包砍去,哪知里面是粉未,粘了小龙一脸,立时眼泪直流。并连连咳嗽,原来那是一包辣椒粉。

陶花笑看那黑疯子另一只手正拿两只飞五角镖甩向小龙。他大喝了一声:“小龙,叭下!”同时他拔剑跃出。

黑疯子正在想着镖是怎样射中的小龙。却只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光从眼前弄划过。道了一句:“桃花剑!”便倒了下去。

小龙听到陶花笑的声音,就地一倒,可那五角镖却飞向后面那被那人驾着的绿衣女子。陶花笑将酒壶甩了过去,打正其中一个土匪,三人同时倒下,飞镖射中了更后面的一土匪。众土匪纷纷举刀向陶花笑劈过来。然而对这些三流的角色,陶花笑只那了两招,让他们全都倒在了地上。陶花笑走到那绿衣女子面前,说,“没事了,姑娘家住哪里?"

那姑娘不说话,惊慌的望着陶花笑,浑身颤抖着。

“在下绝无恶意。”陶花笑道。

绿衣女子微微点着头。

“那,我扶你起来。”陶花笑再道。

绿衣女子再次点着头。

陶花笑想扶起她,却发现她有如虚脱样,浑身无力。就只一手将她抱起。才发现她是那样的娇小。心里说:“这样的女子才是天上的仙子,身子轻像风都能吹得起。”

陶花笑对着头埋在雪里的小龙说:““小龙,你怎样了?”

“大哥,我中毒了!我快死了。”小龙哭丧道。

“那包是辣椒粉,我都闻到了,你死不了的。”陶花笑说,“起来,让我看看。”

小龙抬起头来。陶花笑一看。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愿来小龙满脸红肿,眼睛就你两灯笼,嘴却肿得像含着两个大腊肠。其他的镖师一看到小龙的样子,笑的抱腹倒地。

.3.

陶花笑又问了绿衣女子许多,她就是不说话。后来才知道她根本就不能话说。陶花笑把了一下的脉,想她应该是惊吓过度所至。她一单身女子,又不能弃之不顾。众人说只能先带着她同行,等完了这一趟镖回来时再找她的家人。女子已虚若无力,根本不能独骑一匹马,小龙又在受着火辣之苦,怕人笑话,他还用丝巾包住了脸。陶花笑只得抱着那女子共马前行。不想走了才一个多时辰。遇到一群人正坐雪地喝着酒。看他们个个都带着伤。想必也是刚与人打斗过。陶花笑看他们身后那马车上都是大酒坛,猜想他们是一群酒贩。

那些人一见到那绿衣女子,一时欢叫起来:“秀美人,看,秀美人回来了。”

“原来你叫秀美人。”陶花笑道。“他们是你一起的人。”

那女子点着头。

陶花笑下马,也扶秀美人下来。

那些酒贩朝着陶花笑直嗑着头,道着谢。又叫陶花笑喝着酒。

“真是好酒!”陶花笑与从镖师喝过之后,纷纷叫好。

“这是我们上寨子酿的酒,叫秀米酒,好喝不上头,男女老少都能喝。京城里的那些王府官家最流行喝我们的酒呢。”酒贩李三宝得意的说,“即然恩人们喜欢,我们就留一坛。”

“别客气。”陶花笑道。

“你们别客气才对,要不是你们从恶人那里救下秀美人,我们这些人哪敢回寨子。怎么有脸去见乡亲父老。”,李三宝满怀感激的道。

陶花笑也就没再客气,他只是没想到后来酒贩们走时留下的那坛酒不是他手上的那小坛,而是车上那一大坛。于是他与众镖师随身的酒壶都装满了,还剩大半坛。弃之可惜,带着走,那又是不小负担。小龙的主意,提前就餐。众镖师纷纷点着赞成。于是陶花笑叫众人生起火,拿起干粮,就地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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