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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嫣站在室内的正中央,她静静地看着背对着她、站在办公桌旁讲电话的严浩。
她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谈话内容,几个像“炸弹”、“勒索”、“封锁消息”的敏感字眼吓坏了她。
她担心地走上前。她的移动,使严浩敏感地察觉到而转过身,看着她走向自己。那眼神是骄傲、是占有、是眷宠。
她在离他一步前停下,抬起似水的星眸,迎视着他深幽黑眸。一如往常地,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
他听着话筒另一端关子昂的谈话,眼神紧锁住徐定嫣的美,他伸出手,掌心翻上。
她看了眼那干净的大手,又望向他,雪白的小手温顺地放上,大手倏地包握住小手,他的温度透过宽厚的掌心传遍她全身的神经末梢。
他浅浅微笑,将她拉向自己,一心二用地与关子昂谈事情。
她笑了。他的手抬起,拇指腹捕捉那抹笑。她在他的凝视下,奇妙地身子轻颤,羞窘和莫名的燥热染红了她的娇颜。他得意地笑了。
严浩结束了和关子昂的通话,转身坐进高背旋转皮椅,神色有些凝重和疲累。
徐定嫣一直看着他,情绪也跟着有些担忧。
他望见她小脸上的轻愁,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进自己的腿间,双手轻松地环抱着她的纤腰,大手在她腰背上轻拍,轻笑低问:“怎么了?”
徐定嫣低垂着眼凝视他,小手高举,在他的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按压,娇哑的柔嗓流露出一丝担心,“你这两天好像都很累,出了什么事吗?”
关子昂向来都会在他身边处理大小事,但这两天,关子昂却不在总公司。而他们两个在电话中的谈话内容,却常出现一些危险的字眼。她知道这些不寻常都代表了有事发生,而且是很糟的情况。
严浩享受着她的温柔按摩,抬头凝视入她的美眸中,心中奇异地涌起一阵暖流。他侧偏了头,在她手腕内侧留下一个轻吻,大手在她腰后微微施力,想将她抱坐在他腿上,却被她拒绝了。
他皱了下眉头,抬起右手抚摸着她的粉颊,柔声低哄:“你别担心,没事的。”
她看着他,轻叹一声,低语道出内心的烦忧:“你不想告诉我,是因为我不需要知道,对吧?”
她的感情是被动的。他狂傲、独霸地宣告要定她,她抵挡不了,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全然麻木和无所求的。
他的独断正是她对他们之间不确定的因素。
他和她之间,就好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只要他不拆毁,她永远都跨不到另一端去。
她不喜欢这样。
尤其是在她已经“习惯”有他的此刻。
她的直言指控,让他的黑眸像蒙上一层烦躁的不悦。
他盯着她,诚实地开口:“你的确不需要知道。”
他的武断直言像把利刃,瞬间穿刺她的心,快得让她无法反应那痛,只能睁着眼,空洞地盯着他。
她脸上那受伤、震惊的苍白紧揪住他的心口,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他伸出手,她反射性地后退。
空气在他们四目相对中凝结、抽离。
然后她笑了。
笑得柔媚绝美,笑得令人心痛。
她轻吁叹息,柔哑诱人的嗓音自那完美的樱唇逸出,每一个字音听起来全是不在乎的自嘲:“呵,真糟糕,我竟然犯了身为情人的大忌,千万别多话啊。我是情——”
他倏地站起身,朝她扑来,大手紧握住她的手臂,黑眸里闪着危险、阴郁的威胁冷光,低垂着浓密的长睫毛,冷冷地开口:“你敢说完那句话,你就试试看。”
她是情人,本就是他一开始的认定,他不该为了她如此自嘲贬低自己,而有此刻这种无法忍受、揪心愤怒的情绪反应。
但天杀的,这感觉就是这么真真实实地充斥在他体内,让他气恼得情绪失控。
他突然警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从未视她为“情人”。
他对待她的方式,就像在对待——
徐定嫣从未见过如此冷沉的严浩,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痛,她吓傻了,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只能睁大惊恐的眼看他。
她手臂的痛感逐渐扩大,痛得她泪水盈眶,黛眉轻蹙。
她才想开口,他就咬牙威胁着打断了她:“别考验我,小猫。”
她抽噎一声,自由的左手拍打着他的胸膛,娇嗓抗议地泣诉着:“好痛啦!”
见到她眼角的晶莹泪珠,他这才警觉她的纤细和娇弱。
严浩松开了手,但仍未放开她,低头一见她藕臂上的深红指印,内心泛起阵阵不舍和自责的揪疼。
徐定嫣想挣开他的掌握,他不肯,双手在她淤红指印上轻揉推抚。他皱紧了眉头,眼里全是怜疼不舍。
“对不起,小猫。我太——”
她甩不开他,便气恼地用左手在他身上捶打出气。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干吗那么凶啊!”
他任她捶打泄恨,却又怕她伤了自己,既怜惜又无奈地长长叹口气,双手将她环抱进怀中,轻声呢喃哄抚着:“老天,你别哭啊。好,我说,你别——”
“哼,谁稀罕呀!我不要听了啦!而且我才没有哭!”她推着他,倔强地反驳着,但眼眶盈满的泪水仍委屈地往下滑落。
他大声叹气,全然拿她没辙了。双手捧住她的粉颊,唇熟悉地封锁他爱恋的红唇,吻得深切、吻得温柔,吻得霸道而安抚。
她由原先的抗拒到软化。在他的吻中化成了一摊柔水,浮浮沉沉地忘了一切。只怪他把她教得太好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沉醉在热吻中的爱侣,从天堂坠回现实,倏地惊醒。
严浩低咒出声,怜惜地将仍未恢复神志的徐定嫣轻拥在他保护的羽翼之下。
他脸上没有心虚的尴尬,反而出现被打扰的薄怒寒冽,正面直视斗胆扰断他的不速之客。
严谚挑眉,轻浮地低笑出声:“没想到向来一丝不苟的严总裁也有这么热情如火的一面。呵呵,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呢!只是不知道,严家那些大老们若见着他们信赖的东宫太子竟在办公室里与情人打得火热——这——”
严浩敏感地察觉到徐定嫣在听见“情人”这两个字时,浑身一僵,这让他体内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微眯着眼,英挺的面庞罩上肃杀的冷沉,他冷冷地开口,大手却温柔而坚定地环抱着徐定嫣。那是宣誓占有和护卫的决心,强烈而明显,“你来干什么,严谚?”
严谚摊开双臂,右手拿着一只牛皮纸袋哼声低笑,阴郁的黑眸闪过一抹精光,他缓步朝他们走来。
“何必这么生疏呢?好歹咱们也是表兄弟一场嘛。”
他在他们一臂之距的地方停住,眼神轻佻地盯住徐定嫣,语气轻浮地对着严浩道:“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吗?”
徐定嫣看着那张酷似严浩的脸,内心却是一阵阵排斥的不安。下意识地,她朝严浩的臂弯靠近,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角,寻求他的保护。
她很不喜欢严谚看她的眼神,那目光让她觉得备受污辱。
“呵呵,果然是个美人啊!难怪能让严家太子如此神魂颠倒。不愧是‘维纳斯’——”
“严谚!放尊重点!”严浩的反应是立即而果决的。
他快速地将徐定嫣拉至身后,一个箭步,用自己宽阔的肩膀替她阻挡了严谚的目光,坚毅的黑眸闪着愠色直视着严谚。
严谚邪色的目光在对上严浩的怒眼时,轻慢地挑起眉,哼声一笑,语意诡谲地说:“呵呵,那么保护呀?这可稀奇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让你这么在乎的。小心啊,你开始出现弱点了!”
“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有话直说吧!”
严浩平缓地出声,但从他紧握住她的大手施力上,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严浩体内的愤怒远超过他所表现出来的。
她清楚地知道,一场家族权势的斗争戏码正在她眼前上演着。
徐定嫣惴惴不安地抬起头仰望着严浩的侧脸,看着神色寒冽的他,她的心涌起一阵阵难过的揪心怜疼。
“OK!我想我可能不太受欢迎。不过,你也不需要表现得如此防备和冷漠嘛!”他放下手,绕过他们,朝严浩的办公桌走去。他转身朝严浩诡谲一笑,“我偶尔也会表示友善之意的。”
说着,他举高右手,摇晃着手中的牛皮纸袋,将那纸袋抛向办公桌,坠落在一叠公文夹上。
严浩盯着那只纸袋,微眯着阴冽的黑眸,冷冷地瞅着严谚,依旧没开口。
“我只是想提醒你,下个月董事会就要召开了。这一回,你是否能取得压倒性的票数,顺利保住你总裁的宝座,这可能性恐怕将会有所变化了。我担心你太沉溺于安逸之中而忘了危机,所以,先替你送了份礼物来提醒你。”
他诡冷一笑,缓缓朝门口走去,在经过严浩身旁时,他回头瞥了眼徐定嫣,对严浩意有所指地道:“太美的东西总会让人提心吊胆,引来争端的。多少王公贵族为了红颜而失了江山,从小这就是严家的训诫。你可得小心啊!别到时两者皆空啊。”
严谚冷冷轻笑,话一落,就缓缓步出严浩的办公室,留下气氛诡谲的两人。
徐定嫣看着门在严谚身后关上,这才回头看着严浩。
“严浩——”
严浩背对着她,看着严谚留下的纸袋里的东西,神色肃冷愠悒,背肩微微拢起,他快速地抽翻着手中的资料,似乎没听见她的叫唤。
她察觉异状,走过他身侧,想了解状况。
严浩抬起头,黑眸严冷而陌生得令人胆寒。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向她,声调冷沉低缓地质问她:“这是什么?”
徐定嫣被他的阴沉给震慑住,当她的视线对上他手中的东西时,忽地刷白了脸。
那是一张她和SHARON的合照,地点是她的住处大楼。照片上的时间显示了有人在跟踪她。
她的反应让严浩有了她心虚的证明。
他冷哼一声,霸气地质问:“你一直背着我还跟他来往吗?”
真是可笑!他自认为对她的保护滴水不露,却没料到她竟有胆跟SHARON同居。
“我没有背着你——”她惊呼出声,却被他厉声打断。
“是啊,你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到。或者——”他眯起黑眸,冷声低语:“我该说,每晚是我亲手将你送回你们爱的小屋,他早就在那等待你回家。你们一边缠绵悱恻一边嘲笑着我的愚蠢无知——”
“严浩——”徐定嫣睁大了惊恐的眼,两手握拳在身侧,吃惊地打断他的猜测。
她不明白他怎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伤害她。天知道她对他早就——
徐定嫣为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而震惊不已,但严浩接下来的每字每句更像把利刃,无情地穿刺着她。
“我说错了吗?你能否认你们同居的事情吗?你告诉我呀!”
严浩挥着手中的照片,激动地震怒出声,他期望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并没有跟SHARON藕断丝连。可是,她只是睁大了眼,不发一语。
他笑了。笑得凄凉、笑得悔恨,内心涌起令他喘不过气的揪痛和怒焰。
严浩垂眼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她依旧美得惊艳,美得令人想细细收藏,再也不让别人分享她的美。
“告诉我——”他轻声开口,声柔呢喃,却冷冽刺骨、威势迫人。他抬起神色复杂的深眸紧瞅着她,“这是你们的协议吗?他拥有夜晚,而我是白天。他满意这样的分配吗?哦——不,他当然是满意的。”他侮恨地瞅着她上下打量,冷笑评论。
“把你的话收回去!”徐定嫣跨前一步,愤懑难忍地轻颤着身,娇哑的嗓颤声冰寒,柔媚的水眸全是慑人的悲戚。
严浩侧偏着脸看她,然后不顾她的推拒,伸出大手,拇指腹爱怜地轻抚她微颤的红唇,低低轻问:“每晚我送你回去时,他是站在哪看着我吻你的?”
徐定嫣抽气惊呼,伸手打掉他的大手,退得远远,看着陌生的他。
心好痛!痛得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为什么?她真的不懂。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面前封闭了自己,就在他察觉到她将他关在门外前,他伸手抓住了她。
“我说过了,我一旦锁定了目标,便势在必得。除非我喊停,否则,你永远逃不了,小猫。”
他不准她将他摒除在外,更不愿失去她,既然放不了手,那么他宁可就此沉沦。
“离开他,小猫,我要你今晚就搬到我那。”他轻柔地命令着,就像在下催眠指示那般魅惑着她。大手将她轻轻拉进怀中,唇缓缓地朝她逼近。
她在他即将吻住她的前一秒,娇软地耳语:“我离不开他的,严浩。他是我的——”
严浩目光一沉,突地甩开她,狂怒的火焰和悲怆的寒冰同时冲到了忍耐的极限。
这一刻,他让愤怒主宰了一切。
看着她因为他的推力而失了重心,跌坐在地毯上,他的心不再怜惜,而是更为冷硬地想将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加倍还她。
“愚蠢的女人!你刚才为自己宣判了死刑,也替你的情人招来了毁灭。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但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居高临下,严厉地开口,毫不怜惜地看着她苍白着脸,挣扎地颤着四肢站起身。
他的残酷也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站起了身不畏他的威赫,仍骄傲地挺起胸膛,拒绝自己在他面前泄露一丝一毫的脆弱。
她看着他,那目光似乎是想将他深深地刻画在脑海中,她绝美地一笑,摇头软声低语:“不,是你会后悔。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她微笑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她就像个尊贵的女王,骄傲地走出了他的世界。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无法离开SHARON的理由,因为她要如何切断血缘亲情?
即使她刚刚才发现爱上严浩的心情,她也离不开血浓于水的亲人——SHARON、徐恒毓、她的亲哥哥。
徐定嫣木然地走出了H·E的总部大楼,她走进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刺眼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却感受不到温暖。
每走一步,她都告诉自己——
不要哭。
可是泪水还是奇怪地涌进了眼,奇怪地在眼眶打转,奇怪地落下了。仿佛在她眼前下了一场雨。
徐定嫣走后,严浩一直盯着她消失的方向默然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屏息发呆了多久,直到他快窒息前,他才大口喘息吸气。
不论他呼吸多深多长,氧气似乎都到不了他的胸腔。
他的心脏像被人连续重击般,令他难受不已。
照片的边角刺痛了他的掌心,他低下头,微张开掌心,看着照片中夹杂了一张他们的合照。
那是他们在等红绿灯过马路时,她赖在他怀里闭眼微笑,他低头笑骂她人懒,手却圈抱着她的照片。
相信只要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认定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
他再抽出其中一张她和SHARON的照片,与他们这张街头合照拿来相较,却发现两张照片有些许不同的元素。
徐定嫣最后转身离去前的那一抹微笑,一直盘旋在他纷乱的思绪中,将他难受的心脏缠绕得更加无法呼吸。
“该死的!”
严浩将手中那叠照片用力一甩,照片即如雪花般在他四周飞舞纷落。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徐定嫣失踪了!
三天来,严浩所有时间几乎都被工作和分店百货公司厕所的爆炸案给占满了。剩下来的时间,他则花在寻找徐定嫣上面。
那天徐定嫣没有带走她随身的大包包就离开,手机也在里头,根本联络不上她。
他用尽了各种可以找到她的方法,甚至还打电话问谭艾郁。没想到她一接到他的电话,劈头就骂了一串话。
“你这自以为是、没脑袋又不念书的自大狂的大笨猪!谁规定谈个小恋爱就要跟亲哥哥切断血缘关系的呀!现在后悔,急着要找人了哦!我就是不告诉你,让你急死!怎、样?喀——”
他急于求证地再打电话给堀江龙介,没想到他受制于老婆的*威,虽同情他,却也不能多说什么。
他这三天过得又气又恼,情绪一直处在崩溃边缘。一方面担心着徐定嫣,一方面又得面对被萧玫芫报出独家爆炸案后,各界的连锁反应。
一直到今早,他突然接到SHARON的电话,他才决定放下一切,全力去寻找徐定嫣,公事部分则全权交由关子昂处理。
徐恒毓先是哀声责怪他的愚蠢,然后又吼着说他若再不去找徐定嫣,他就要把定嫣带回法国,省得他整天要提心吊胆公司什么时候会被他的报复行动给打垮,还得分神照顾她那个活死人。
“我娘在法国哭了半天,我这孝子要先回去安抚一下,顺便完成我的时装秀,过两天我就回来。如果到时候她还是那个死样子,我就要把她快递送回去。”
严浩被这一连串消息给炸疯了,于是决定把当事人抓出来拷问清楚。
只是,他在路上绕了半天,根本毫无头绪。别说大楼管理员没看到她回家,就连工作室那边,她的助理任琦一见到他劈头就问:“Lily在哪?”
在严浩等红灯时,伸出手抹过疲惫的脸庞。
突然街角邮筒旁的一抹熟悉身影,让他的心“咚”地一跳。
他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朝那女孩走去,他记得她是定嫣那个迷糊的朋友,可是他忘了她的名字。
他才一接近,那女孩先是迟疑了一会,便展开一抹纯真的笑容,可爱地喊了他一声:“严大哥。”
“呃——我——”他支吾了老半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叶文熏看了他一会,便了解似的笑了,体贴地说:“我是小熏,你可能忘了,没关系。”
严浩顿时松了一口气,对这女孩产生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他还没开口,她似乎能读心似的,说出了他在意的答案。
叶文熏先是在自己的皮包内东翻西找,最后笑着跟他要了纸笔,她在上头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才还给他。
“小嫣应该在这,那是我们三个人的避风港。你快点去找她,跟她和好,我从来没看过小嫣那么伤心过哦!”
严浩先是跟她道谢,允诺一定会好好跟定嫣谈谈。离去前,他瞥了眼叶文熏和邮筒,怀疑地问着:“你在等人吗?需不需要我送你?”
她两手交叉挥着,吐了吐小舌,笑着说:“我在等邮差先生。没关系!严大哥,你快点去找小嫣吧。”
严浩笑了笑,便迫不及待地开车前往叶文熏写给他的地址。
心是急切、是埋怨、是担心,也是心疼的。
他只想快些找到她,好结束这三天来没有她所承受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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