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依旧会路过那个叫斗点的怪异建筑。我现在已经不认为那是什么店了,因为它完全把所有人拒之门外嘛。昨晚背着严雀来这姑娘回家的时候走的是没人的小路,但远远看去,斗点门前依旧停着沧州老哥那辆貌似跟贵的车子,不知道他现在回去了没有。
想到这儿我快走了几步,很快就又看见了死气沉沉的斗点。门前台阶上坐着昨天那个男人的悲催身影,正在那吃包子。看他那泛着油光的头发,应该是在这儿守了一夜...真是够有毅力的。
他远远的也看见了我,不同于昨天的消极态度,他很热情的朝我摆手让我过去。
我本着一贯的闲着也是闲着的心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小兄弟怎么称呼呀?”男人先是给我甩过来一根烟,后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伪普通话问我。
我看都没看那烟就连忙摇头:“烟戒了,媳妇不让抽。我叫洪旗,国旗的旗。大哥你一直在这儿蹲到现在?”
男人苦笑两声好像对媳妇逼我戒烟这种事情表示同情,然后递过来张名片。上面除了电话号码外只写了个名字“龙鹤见”。
“哎呦,龙哥。”出于待人习惯,我讨好的叫了一声并跟他握手。
我龙哥这次真诚的笑了一声后道:“我可不就是在这儿鬼门口子呆了一整天么。你们这东北人呐,遇到谁都叫哥,不过倒也挺好,东北人在外地因为这一点就总是比别人吃的开。”
“哪儿的话呀,BJ人还总是叫爷呢,那吃的不是更开?我说龙爷你从沧州那老远来沈阳不去故宫什么的转转,干在这儿耗着是干什么呀?”见他心情不错,我也乐得扯几句皮。
“找人来的,我弟。哎?你听的出我是沧州人?”
我哪有那本事呀,但也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总不能说‘我就是网上内个让你爆果照的’吧?我可不想聊这个话题,连忙打岔问道“你弟?在这沈阳走丢了?”
龙鹤见点了点头:“我上个礼拜起就联系不上那小王八蛋了。最后一次通电话他给我传来一张照片,照片上就是身后这建筑。我弟说这是沈阳武人的大本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旗子你是这附近人吧?这两天我看你来回好几躺了,昨天半夜身上还背了个人是怎么的?”
旗子?我瀑布汉呐,我对外的昵称一向是小旗来着,旗子是什么东西?昨晚他能看见走小道的我一点也不奇怪,我这么大近视都看见他车了。
我笑着道:“家就住前面小区,昨天那是我媳妇跟我一表妹,要不龙爷你跟我回去坐坐?”
龙鹤见笑着表示不用了,一口把手边包子吞下,点起颗烟再次跟我客套了一下,见我坚持他自己抽了起来。他哪知道我这不是有毅力戒烟,而是抽了就吐...
龙鹤见看向远处建筑笑道:“你们这别墅区盖的不错呀。”
我也笑模笑样的客气道:“还行,我只是借住在别人家来这儿也没多久,龙爷你要是想问什么可以直说,只不过我未必答的出来。”
龙鹤见听完我这话一楞,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早知道这货摆手叫我过来不是因为他热情好客,他来这叫‘斗点’的破店目的性那么强,找弟弟耶!多文学呀!反正我是不信。别看我跟他挺客气,但我跟他说话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多好奇心了。
龙鹤见见我把话说明白自己也不再套近乎:“那个...小兄弟呀。”
挺好,他也不叫我旗子了。
“...咱们俩都是练武的,我也就有话直说...”
“等等!”我赶紧拦住话头“龙爷你说我是练什么的??武?”
他用理所当然的表情道:“对呀,我有什么地方失礼了吗?”
我摇头:“没失没失,但我练的哪门子武呀?上个五楼都喘。”
龙鹤见看向四周问道:“你们这儿有五楼吗?”
怎么没有,你身后超市不就是么,干什么说的跟我家是一片小平房一样,我家别墅三层半呢。
我走下台阶对龙鹤见道:“龙爷你看我这身板,看我这脂肪比例,我能是搞运动的么。跟您说吧,我是艺术家,搞数码绘的,听过没有?新兴产物。”
龙鹤见走到我身边,突然快速出手打向我的右肩。我下意识的用右手挡开。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所以我也没什么可描述的。总之一个武术爱好者偷袭的一手,被我轻易挡掉了...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了。其实我这是天生的。”无非就是我右胳膊这点事儿被,但我总不能告诉他实情吧?我把两只手伸到他面前,右手掉色明显比白人还白,而且还没有汗毛。龙爷皱眉观察了一会儿,十分纳闷。
我又道:“不信你打我左肩膀看看,我指定还得用右手挡,我就这一跟胳膊反映快,我脑子没发现呢他自己就上来了,其实我人笨着呢。”
龙鹤见明显不相信,他又分别捏了捏我两只胳膊上的肌肉发现左胳膊细的跟面条一样,这才喃喃道:“我昨天从你那接过双截棍的时候就觉得你这右臂力量不同一般人,以为你也是练武的呢,这么说是误会了?”
我连忙抖搂手:“可不就是误会了么,您接着忙,我得去给我媳妇买蛋糕了,她起床要是见不着得把我胳膊卸下来。”
龙鹤见笑着挥手跟我告别,不过没告别成,就在我俩互相客气的时候从斗点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眼看是个20来岁壮小伙,蓬头乱发满脸伤口,好像刚在泥里打过滚,皮肤缝里都是泥,20来度的天儿他穿着毛杉手里还拎着羽绒服。
跟他身上那脏乱劲儿不同,衣服都是很干净的。仔细一看,他走路的样子很怪,应该是左腿行动不方便,貌似是个瘸子。
龙鹤见在这儿等了整整一天就想问这斗点的事儿,现在见里面出来个人怎能放过一个猛子冲上去就想拉住那人。
谁料这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脏泥人见龙鹤见冲上来好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用左手拎着的衣服就向龙鹤见抽去...不过这只是个虚招,在龙鹤见伸胳膊抵挡的空挡,那脏泥人在他肋骨重重一击。
中招的龙鹤见应声倒地,一点挣扎都没有的昏死过去。
那脏泥人见龙鹤见倒了,就向我冲了过来。还好我反映敏捷,就在他冲到我身边前一秒,我眼疾手快嘴上利索,只见我双手向上一举大吼一声:“我只是个路过的!!”
那脏泥人见状一楞果断停手,地上的羽绒服也不拣就向小区停车场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了。
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庆幸呀,还好刚刚紧张的心情被调动起来了才能这么及时反映。
劫后余生的我把龙鹤见抽嘴巴子抽醒,应他要求去他车里拿了一瓶新矿泉水给他。从此,我跟龙爷确立了生死与共的关系,对此我表示惋惜。
这个人可真苦逼,跟人家动手一招没出就被按躺下了。我拣过那人遗落的羽绒服,出于习惯的在口袋里摸了摸。
里面除了几块零钱还有一张单据,仔细一看是停车场小票,我不会开车也没有车,但还是能看懂上面的东西。
这一看我是浑身冒冷汗,这票上的时间标注的是4个月之前!!如果不是那位老兄习惯把几个月前的小票都留在身边的话,那就是说他的车停那4个月没取了。
以我们这小区停车场的费用算...我没算出来,我又不趁那东西不知道具体收费,反正便宜不了,那数字估计能让一个小白领的眼睛瞪出血来。
出于好奇,我把小票拿给有车的龙鹤见看,他看到这4个月的期限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接过那人的羽绒服继续翻找,又找到半包软中华,不过那烟明显长期受朝,卷纸焦黄。
我不想参合这事儿,跟我龙爷彻底告别然后去了DQ冰淇淋店。
傍晚十分长生才睡醒,我把蛋糕从冰箱里拿来给她,她摸摸我的头表示感激。于是我、长生跟雀来妹子就围在客厅看着电视里的国际新闻,分吃着冰淇淋蛋糕。
我很无奈呀,这严雀来在我们中间一杵实在太尴尬了,我隐约还记得她好像还预备找我报仇,可能是梦里梦见的,反正看着她我心里不太踏实。我要是严雀来的立场,肯定不好意思跟人家小两口抢东西吃。
电视新闻里播报着RB福岛的那点事儿,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那些搞新闻的竟然还在报个没完。人家爆个核电,你至于这么解恨么?
话说福岛事件之后,RB2CH论坛上出现过一条讨论世界军事力量的帖子,因为中国拥有2代原子弹,军事力量排名比较靠前,而RB都排出前20了。有个中国人用日文加汉字双语在上面留言道“小RB你们太谦虚了,我们有核武器你们有福岛大家平起平坐喽~”从此事件就可以看出,懂日语的中国人也未必都对RB友善。
严雀来看着电视楞楞的自言自语:“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是什么时候爆炸的?”
对于她的问题我也没过脑,顺口回她3月11号。
长生在旁补充道:“那天RB发生了9级地震,核电是被震坏的。”
长生除了拥有强大的医学能力外对机械也很了解,她就核电事故向严雀来很深入的解释了一下,深入到我压根听不懂。
不过没关系,从严雀来茫然的眼神来看她也没听明白。
不过...严雀来的提问突然让我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的,她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世界罕见的灾难事故呢?就好像她这两个月都没看新闻跟报纸一样,甚至在这两个月都没跟人交流过,因为大家只要聊天就绝对少不了对小RB的幸灾乐祸。
很快的,我就发现了这种不协调感的出处,上午那会儿我不是遇见一个在仲夏五月穿羽绒服的男人吗?他一击击倒了看似很强的龙鹤见我龙爷,从他的衣服中还搜出了四个月前的停车小票跟泛黄的香烟,仿佛这个人在那斗点里封闭了四个月一样。
他们两人,严雀来跟那个男人...
就在我马上想到什么的时候,严雀来跟长生的聊天内容飘然钻进我的耳膜,给予它前所未有的撞击。
“我是三个月前去的那个世界所以不知道这种事...长生姐,我身上异世界的寄生虫真的没有办法在一个礼拜内全部杀死吗?”
“嘛,再用一次归元让它附着在心脏上,我再改良一下你的血液成分让它们带些会杀死线虫的毒素应该没问题。杀死线虫后我再清理毒素,有归元在你绝对死不掉。不过这样你心脏细胞的寿命又会缩短,少则五年多则五年半,所以你还是老实点等我从家回来好了。”
“!!!!!!!!!!!”
我猛的回头望向长生跟严雀来,吓了她们一跳。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严雀来!你也是死人吗?从地府回来的?”三个月前去了别的世界,这种话题太可怕了。
“?”严雀来脸上挂着疑问跟不耐烦将头转向我。
长生用‘我没跟你提过吗?’的口气说:“雀来她这三个月都在一个叫做‘避难岛’的岛屿上,那个岛是在一个叫‘新世界’的地方,好像是别的世界...是这样吧雀来妹妹?”
严雀来点头。
长生接着道:“如果我没有下过地府,没有遇见那些鬼怪...也许也不会相信呢。”
严雀来在一旁附和着:“是呀,世界真的很多未知,很精彩呢。”
接下来就是严雀来大量对长生医术吹捧的句子,说的那个笨蛋飘飘然。
我的心头,一种被抛弃在话题外的凄凉感逐渐产生。原来那两个人都是电波女...也未必,或许她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穿羽绒服浑身泥土的男人也很符合‘去了异世界几个月’这个设定。但长生所说的是我青梅竹马从小时候就一起生活这点已经从我的父母那里得到否定了,二老并不知道长生这个人,也就是说长生的话是幻想...难道她俩一真一假?
哎!不管了,反正不是我的脑袋秀逗就好。那个严雀来要真的是异世界人,她应该去找凉宫春日的呀!团长那里不是还缺这么一位么!我们这书可是都市异能。
我胡思乱想着独自出门散步,最近宅太久已经开始发胖了。双脚交替运动把我带出了小区范围,现在天已经黑了大半,我莫名其妙的又来到了龙鹤见龙爷据守的‘斗点’门前。
跟以往不同的,这一次我看到的不是坐在台阶上一脸苦相的龙鹤见。我确实又见到了龙爷,不过他这次一改之前的狼狈形象威风凛凛的把自己的双截棍舞的风声大作。他可不是在那晒自己那两下子,而是真正的打架斗殴,他的对手是个...我无语...竟然是一个白胡子大爷!
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胡子大爷我见的多了,他们不是修自行车的就是拣破烂儿的,混的最好的也就是在书法协会喝茶水渡日的老混子。他们跟影视剧中那些牛的不得了的白胡子大爷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生活在城市里而不是深山中。
沈阳附近倒是有山,不过那都是旅游景点。住在深山里的白胡子大爷属于我们这儿边的绝对稀缺资源。只是个居住地的问题就让他们变成了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所以我龙爷用双截棍这么招呼一个人,那真是太不地道了。
我快跑两步大喊‘冷静’上前阻止,可龙鹤见这个王八蛋看也没看过直接用棒子回身一扫,棒尖儿擦着我鼻头过去,顺便让我闭了嘴。我眼前闪现出好些以**、**为首的人影,他们无一不是在帮助弱小的时候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我想他们一定跟我现在一样,不怎么乐意。
龙爷都没多看我一眼,一招过后又回身攻向那老头儿。现在我才看见,合计这个大爷原来真的是从山里出来的,身法动作都飘逸的不得了。龙爷的棍子时扫时点,那大爷每次都用很小幅度的移动躲过。这种情节起点好些书里都描写过了,我也不浪费功夫在这儿混字数。反正眼前的景象就是那么神奇,令我大大的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莫非我龙爷在被那泥人狠K一记之后终于也RP爆发,遇见了一个“只要你能逼我出手,我就收你为徒”的白胡子大爷?莫非他才是这书的主角?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我错了,因为那老头儿貌似早就出手了呀,因为光线原因我现在才看见,我龙爷现在破衣烂衫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又被人教训过了。我仔细再看,老头果然有出手,只是动作非常快,而且每次只是轻轻打退不断逼近的龙爷的身体而已。
我正想冲到旁边超市买包瓜子过来看戏,那老头儿突然开口说话了。
老头用电视里旧社会老管家那种口气对龙爷说道:“小伙子,我家小主可是说了‘可以清理掉’你的,你要是再纠缠,我老头也不怕挖坑弃尸那点麻烦。”
这话说的很隐晦呀...挖坑弃尸就证明他还是怕警察找上门的,也就是说我这个杀人现场目击证人八成也要被处理掉...
听了这话我可不能再淡定了,向前一步走向龙爷抬起右腿用脚尖直接点向他拿双截棍的手腕。
我之前说过,我这一臂一腿的战斗力那可是玄幻小说级别。我这踢腿动作流畅至极,脚尖命中目标那是意料之中。我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控制好力度别把我龙爷踢成残废。
结果来说还算好的,龙爷手里的双截棍被我踢落在地,顺着台阶滑出老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老头跟龙爷都是一楞,一同死盯向我。尤其是那老头。
我挤出一个笑容对两人说道:“那个,咱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儿说不开非得打打杀杀的。那个龙爷,咱俩去我家喝一杯吧,我把我媳妇跟表妹介给你认识...啊不对,是介绍,介绍。”
老头儿见我说话客气,自己也客气起来:“嗨,没想到你还认识‘门里人’,不过你这双截棍用的真不错,可惜没有‘气’呀。”那话是说给龙爷的,老头接着又对我说“小兄弟你好呀,我姓严,如果你在‘新世界’遇到我们家的少爷小姐什么的,还望你能帮衬他们一把,现在形式不好,大势如何还是全依仗你们年轻人。那么,我先告辞了。”
很明显,这大爷是有急事儿,他自顾自说完都没等我回话几个闪身跳向房顶飞贼一样的步双截棍的后尘消失在夜色里。
我从没见过腰都伸不直的人翻墙功夫这么帅,忍不住向他消失的方向多看了会儿。完全没发现我龙爷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我,直到他主动拍我肩膀为止。
“洪旗小兄弟,你还骗我说没练过武?”我龙爷幽怨的对我说,仿佛我欺骗了他的感情。
我把左右两边裤腿往上拉了拉,露出腿部皮肤让他看。
“忘了跟您说了,我这腿跟胳膊一样,也是天生的。”
他好像还不相信,摇了摇头道:“不对,那老头刚才还说你是‘门里人’,他认识你!!”
我也纳闷呢,那人说的‘门里人’是什么意思呀?好像还叫我照顾他家小主...这不得不令我想到管家这么个跟万能划等号的职业。话说我出来溜弯也没几分钟,这乱七八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仿佛有谁看穿了我的心思,一个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既然你们想问,那么就由我来解释吧。”
我跟龙爷一惊,同时看向声音来源,只见那里站着一个一身运动服的小青年。他怎么不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如果他说了,接下来我就可以一拳把他打成远方天空的一个亮点儿了。
我就纳闷,刚走了个神秘老仆这又来了个神秘青年?话说我这书怎么越来越狗血了呢?
小青年仿佛又听到了我的心声,快速来到我跟破破烂烂的龙爷身前欲言又止,踌躇一段才道:“我刚才都听到了,一会你们俩喝酒能带我一个么,老实说我都40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看你俩貌似也对这‘玄牝之门’感兴趣,而且还有一个有资格能成为‘门里人’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保证不留私货,知无不言,用祖宗发誓。”
哎呦天...我脑筋反映有些跟不上速度了,这满溢的嘈点让我无从下手,大阪人也是有极限的。看了眼破烂王一样的龙爷,询问他要不要来我家喝一杯顺便擦点红药水什么的,他自己也觉得认识这两天在我面前一直很没面子,羞愧的低下了头。对这个倒霉蛋我实在不好说什么了。
那个想蹭饭的我也没管他,打了个‘Comeon’的手势,他就这么一路跟我回了家,对这个用祖宗发誓的人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貌似我八岁那年就是这么从外面带回一只流浪狗的,也不知道长生她记不记得,她不自称是我青梅竹马么?
刚一进院门,我就看见一辆送货的小面包停在我家门前。这车我熟的很,沈阳知名的地下交易配货人,八成又是来给长生送人体器官的。也不知道这丫头多大饭量,这车三天两头往我们这跑,也多亏了他能说动保安放他这破车进来。
把内两位不着调的引进院儿来,我家正门正好被打开了。紧接着两条大汉抱着一个用黑塑料胶带缠成圆柱型的什么东西吭哧吭哧往车上搬,然后就是长生在门前吵吵嚷嚷:“我都说我订的是女尸,女尸,你们给我整个这么零碎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男人!还是个得性病死的!跟你们做这多年买卖了怎么越来越不像话呀?!”
我看那两位抗碎尸的大哥都快哭了,潜台词就是‘大姐你小点声’。这不难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而且我也有共鸣。
那两位只是差点哭,我这眼泪可是已经沁在眼窝里了。龙爷跟蹭饭的现在眼都直了,蹭饭那位掉头准备开溜呢,长生呀,人家以为你是孙二娘呢!人家二娘开店还知道这种事要说黑话,你们这业界就没什么术语么?太不专业了也。
我忍无可忍的向门口的长生呵斥道:“我说媳妇咱小着点声成不成,警察找上们儿你就乐了,看你一地下室乱七把糟的怎么解释!再说你这大声又是跟谁显摆呐?!”
记得小学时候我妈买了个溜溜球送到学校,当时我也是这么在校门前喊‘我要的是郭大王的,你怎么给我买个电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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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怎么说呢。刚才看了下,我这书点击没过百,倒是也有两个人看,而且也过3W字了。所以我在这里声明先...我这书是都市,别看这章出现了异世界,但主角是不会穿越过去的。有期待的或者厌恶的朋友建议理智阅读。如果没签约成,那么恭喜大家,我会用一章1W字左右把目前出现的所有疑问解决的,然后去专心开新书“我是系列”也就是文里出现的番外篇。愁~也是一无望签约的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