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是来请二位爷继续喝酒的。”冼月二话不说按住安然不停点头哈腰。
“哈……”奉善局的两人醉的不轻,头脑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了,“我~好像~呕~没见过你啊。啊,对、对了,你是今天、来、来接新人的吧……呕~”
“呃,对!您二位可是好酒量!我一来就觉得和二位一见如故,刚才没找到机会说说话,怎么样?咱们再回去继续畅饮!”
“哥!”安然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小声阻止“我们~~”
“你看,我这个小弟也对二位是极为仰慕,您可前往别拒绝啊!”
“啊,好啊,咱~~再继、继续!老杨,怎么样?”
“好啊,继、继续!”两人拉着冼月安然就往回走。
冼月跟着走了两步,忽然手捂肚子很痛苦的说:“哎呀,不行,两位大哥,小弟刚才喝太多了,现在要去解决一下。”
“哎呦!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去茅房啊!”
“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行了不行了,先解决一下再说。”
冼月一手揪着安然的领子,一手将醉酒的两人往前推了推:“对对对,这事缓不得,两位大哥先请。”说罢,越走越慢,见两人走向茅厕的方向,抓着安然的手向反方向狂奔而去。跑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
“冼哥,你不要吓我,能不能在做什么事之前先告诉我一声啊。”安然气喘吁吁道。
“世上的事谁能预料!下一秒的事你能知道吗?所以啊,想到什么就做吧,我怎么可能提前通知你!”冼月一付笨蛋不可教的样子!
安然心中默念:“我忍……”
分头找?还是一起行动?正在犹豫的冼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附近的环境。真是,怎么说呢?不毛之地,不是,因为有几棵很粗壮的树。草木茂盛,不是,因为除了这几棵树就没别的了。连个完美的隐藏地点都没有,真是!白天就更危险了!四方的院子里只有一侧有一排房子。不过,月光倒是很不错,如霞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朦胧神秘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巡逻的人来了。两人将身体藏得更低了,过去了“呼……”,两人不仅呼了口气——安全!冼月拍拍身上的土,自信满满:“安然!走!”
“诶!哥,你知道往哪走吗?”
“呃……不知道!”
“那你思考那么半天做什么!”安然崩溃!
“恩哼……”冼月连回答都懒得想了,直接走了出去。
受够了,早知道跟张星野一组就好了!真是的!不过,安然叹口气摇摇头,有些事情是不会和想象一样的。
后院很黑,不知道什么情况。前院灯火辉煌,很是热闹,好像真的在举行什么“派对”。坐在墙头的冼月是这么推测的。啊~不用担心,墙边有棵树是很好的掩体!安然呢?趴在树上咬牙切齿:“冼哥,已经看了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又紧张又累,体力快要用尽了……
“别吵!我这不正在观察吗,你就知道傻趴在树上!安静点!”
很热闹的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开的宴会上,众星捧月的“月”当今皇帝的第九个儿子宗政律,深得皇帝的宠爱却不会继承皇位的十五岁少年。今天的他和往常一样,仍然找不到什么开心的理由。无聊的九皇子忽然觉得去参观一下从没看过的奉善局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所以,就来了。可是,同样是无聊的宴会。
“这种地方的酒宴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宗政律冷眼看着那些觥筹交错的场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融入其中,勉强也不行。不经意的朝别处瞥了一眼,忽然看到不太远的阴影里好像有人,不,是一定有人,仔细看的话一定能看到。只是,大家都忙于应酬而无暇顾及。没有多想,他便直直地望向那个墙头。
“啊!”冼月也无意间看到了宗政律,吓得轻呼出声。
“嘶~~怎么了?冼哥,痛死了!”安然咬着牙从嘴里蹦出这几句话。由于冼月被别人发现了,无意识的狠狠揪住了安然的头发,所以他没看到院内有一个原本无聊的俊酷少年饶有兴趣地望向这边……
只见冼月故作镇定的向宗政律绅士般的点了点头。
宗政律有些奇怪,是刺客?不对,他在向自己行礼。难道是父皇派来的护卫?可是,这个人似乎从没见过!短暂的犹豫,当他再次定睛望去的时候,墙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高墙之后,冼月死命捂住哀嚎不已的安然的嘴:“别叫了,我这不也摔下来了吗!男子汉,这点伤算什么!”
好不容易忍住屁股被摔成八瓣般的痛,安然再次崩溃了一下:“什么也不说就拉着我跳下来也就算了,还拿我当垫子,什么这点伤,我差点就见了阎王了!”抱怨是抱怨了,不过没“人”听,冼月早已走出二十米远了……
后院,一定在后院。刚才的宴会是在宴请大人物,不堪入目的东西肯定是要藏在不被看见的地方。
虽然是半夜了,但有几个房间隐约透出烛光,再结合朦胧的月光勉强看清路和景是没问题的。即便如此,冼月还是被绊倒了好几次,郁闷之极!
“冼哥,没事吧,快起来。别被人发现!”安然很无语,经过几次摔跤,冼哥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根本不肯起来,“冼哥,刚才你还说男子汉怎么会在乎这点小伤呢?”
“谁是男子汉,我不是!人家是弱不经风的小男人,哼!”同时心里在拼命的诅咒这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怎么摔倒的总是自己?安然就没事,该死的!
正在耍赖的时候,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说话:“听,有说话声!”
来人了!冼月以光速拉起安然随便推个门就进去。
要不说运气好!那个门没有锁!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要不说运气果然“好”!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好像有人!
冼月两人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个房间黑乎乎的,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朦胧的黑暗中有个阴森森的若有若无的黑影存在更吓人!
“冼、冼哥,有人~”安然已经口齿不清了!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现在是“身在虎穴啊!
“啊?有~有吗?你去看看~”冼月推了推安然,自己向后推了一下儿,虽然嘴硬的否认可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不要!”果断的拒绝,死命的抱住桌角,大有冼月要强迫他去就连桌子一起推过去吧——的意思!也就是任冼月“风吹雨打”,安然自“巍然不动”!
“靠!小子,这是证明你勇敢的大好机会!难道就这么错过吗!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没关系的,哥。这种机会你抓住就好了,我没关系的!”安然坚定了不吃这套的决心!
“你是不是男人啊!”
“哥!你不也是男人嘛!”
“我不是!”
“你!”
正在忘我的打口水仗时,一个沙哑无力却又有点急迫的声音响起:“安、是、是安然吗?”吓得两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才想起他们是因为屋里还有个喘气的才吵的!差点忘了!
冼月和安然是吓得大气不敢出,而对方是无力说话,屋内一时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对方好像并无恶意,在这么沉默只会浪费时间!说点什么吧,可是,说什么呢?冼月想想,还是先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吧。这时,声音再次响起。
“安然吗?是安然吗?”
好不容易摸到蜡烛的冼月先看到的是安然那激动带泪的脸。是啊,“千辛万苦”混进来为的是谁啊!即便声音沙哑,安然也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啊!安然连滚带爬的扑过去。
“是小南吗?”安然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不过太黑了,看不清对方的状态,安然不敢相信居然如此顺利!
这个臭小子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才能摸到地方!冼月不耐烦的从小布包里掏出火折子和蜡烛点燃,安然被突然的亮光惊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冼月则是被安然如此大的反应吓到了。
“冼哥~”安然趴在地上幽怨的转过头,“你有蜡烛怎么不早说~”
“这个……你也没问啊!”冼月故作轻松地看向别处。
安然继续幽怨……
无视他,冼月暗暗撇开目光。走近白晓南,还没有仔细看的时候,只是扫了一眼,只一眼,冼月呆住了。
安然推开冼月,很碍事!赶紧将白晓南从柱子上接下来。
白晓南经历很痛苦的时期,连续几天只吃蛋黄不喝水,身体不适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不过,他是幸运的,最痛苦的事还没有发生在他身上!冼月问清情况,知道白晓南没有被动“手术”,暗自庆幸,当即决定迅速撤离。刚要离开,白晓南和安然异口同声的喊住了冼月。
“冼哥!”“冼大哥!”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袁东呢?”
“袁东”冼月挠挠头,好像听过吧?“谁啊?”
“冼哥,我还有一个朋友在这里,叫袁东,我说过的!”
“啊~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其实冼月根本没想起来是谁!
“我们现在去找他吧……”
冼月打断道:“等等,安然,你先带小南离开这里,袁东的话,我来找!”
“可是~”白晓南还想阻止,被安然打断了。
“冼哥,你要小心!”安然理解冼月的想法,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一起行动,小南的身体太虚弱了。可是,还有后半句他还没有说出口,如果冼月有什么事的话,他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
正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
门,突然被打开了!
“啊~”吓得三个人尖叫起来,冼月叫的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