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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衣妇人

“小丫头,我都还没问你,你到先入为主了”

“可是是我先发现这个地方的”思勰不服气。

“哦,是吗?但是你可否发现我在你前面?”黑衣人口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思勰见黑衣人的语气并不是咄咄逼人,反而是可亲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大人不是让着小孩吗?你不会和我这小朋友争路吧”

“哈哈哈,你这丫头嘴到灵巧的很啊,好了,我问你,你一个人来这地方干什么?”黑衣人笑了几声,语气轻松的问道。思勰撇了撇嘴,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个地方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迷路了,误闯到这个地方来的?”

“恩”思勰点点头。

黑衣人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向木屋走去,思勰跟在后面,也没有说话,走了一小会。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思勰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啊?”“我哪有跟着你啊?”思勰回答。

“你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吗?”黑衣人两只眼睛有神的盯着思勰,思勰耸耸肩,手一摊“谁说的,这条路又不是你私有的,我走走都不行啊?”黑衣人眼光的喜悦一闪即逝“狡辩!”“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这条路就走定了。”“你……你不怕我杀了你。”黑衣人冷笑道。“怕,但是你不会杀的。”“这话怎么说?”“因为我还是个小孩,又手无寸铁,全无缚鸡之力,你不怕浪费力气,再说,这深山野林的,给你做个伴也可以啊!”

黑衣人眼睛中放出光彩,“你这丫头到是听聪明啊,恩,那就留下你解解闷。”说完,又向前走去。思勰仍跟在后面走着,不急不慢。

到了木屋前,黑衣人敲了敲,见无人应答,便推了一下门,见门应声而开,就直接走了进去,思勰跟了进去,黑衣人看了看房内四周,直接走到一张桌子旁,她袖子一挥,周围两米内的灰尘全聚集成一小球,然后又见她一挥,那灰尘小球直向门外飞去,速度之快,击在八米外的树干上,震下了许多树叶,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流云飞袖”,只可惜思勰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从这看出黑衣人见内力之深,真气的浑厚。

思勰看的直惊奇,嘴巴张的老大,“哇!好厉害啊!”黑衣人见思勰那模样,直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黑衣人坐了下来,向站在一旁还未从惊喜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思勰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过去坐下,天已经黑下来了。黑衣人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思勰这时也坐在黑衣人南面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油灯,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只见思勰眼珠子转了转,又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重新看着油灯,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黑衣人借着油灯不住的打量着身边的思勰,见思勰穿的朴素,但却透露着质朴的美,虽然满脸污渍,而且脸颊上还有少许微红,像是被打过一样。却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心里一阵窃喜,一边打量一边点头,暗想:“这丫头可是个练武奇才啊,骨骼奇特,很符合我的要求!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我这次特意出来寻找有天份的人,跑了那么远没找到,将要回去时却自动送上门了。哈哈,天助我也!”

黑衣人看着思勰暗暗吸了口气,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思勰这时正带着狡黠的目光、调皮的微笑抬起头,刚好碰上同样在打着“算盘”的黑衣人,黑衣人见思勰的神情,“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想摘下我的面巾啊?”思勰见心思被人猜透,赶紧狡辩道:“前辈,我哪敢啊?呵呵,我不过想……是想……”

“想什么啊?”

思勰不知怎么回答,但脑子一转,连忙说:“前辈,我想让你教我武功。”

“哦,你想学武?”黑衣人喜不露于形,冷漠的反问道。

此时思勰早已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前辈,你就收我为徒吧,我会好好学,绝对不会丢你的脸。”

“你凭什么叫老身收你为徒呢?给个理由,说不定老身听的还行,便答应了。”思勰眨了眨眼,想了想,就说道“前辈,你看你那么高的功夫,也该有个传人,而且,前辈,我一直有个心愿,就能学到高深的武功,然后去江湖上闯荡,在我碰到的那么多人中,属前辈的武功最高,最精湛,怎能不让我向往呢?”

黑衣人微笑着,但被面巾围着,看不出来“恩,说下去”

“其实我很期待那种在江湖上漂泊的日子,行侠仗义,劫富济贫,除恶扬善,象我爹和我娘一样,身怀绝技,可是我爹他们却不教我武功,我怎么求也不答应,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疼我的爹,竟然为了我坚持要学武而打了我一巴掌,他可从来没打过我的。”思勰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看来还是觉得很委屈,黑衣见思勰委屈的模样,也有点心酸,募然,她似想起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一样问道:“你爹娘不肯教你武功?你爹娘叫什么名字?”思勰见黑衣人眼神奇异,迟疑了一小下,但还是回答“我爹叫闻武,我娘……”“你娘是不是叫何湘,”黑衣人腾的站起来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思勰怀疑的问。

“那你姓什么?”黑衣人没有回答思勰的问话,又问道。

“我当然姓……”话刚在嘴边,思勰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因为她爹娘从来没叫过她的姓,而且只告诉她她叫思勰,也从没提过她的姓,自己到底是不是姓闻呢?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呢?七岁时她母亲的话又回想在耳际“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是注定要为你爹娘赎罪的。”“不是,你不是我女儿,我也不是你娘,你娘是……”思勰跪在那儿,思绪万分,眼神哀伤。黑衣人见思勰的表情,猜到了什么,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只有9岁的小孩,心里说道“可怜的孩子,无辜受罪,这些年应该吃了很多苦吧,你要谅解他们不教你功夫的苦心。”

“你真的那么想学功夫,”黑衣人盯着仍跪在地上伤心的思勰,亲切的问道。

思勰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激动起来,她不住的点头“恩,我很想很想。”“好,既然你那么有心,而且还想闯荡江湖干一番事业,那我就成全你。”“真的,其实我学功夫并不是想干什么事业,我只是追求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罢了,当然,由于看不惯江湖上那些作恶欺压百姓的人,自然会好好教训他们了。”思勰眼神坚定,一股正气,目光中流露出无限向往。黑衣人点点头,有些欣慰,“这丫头和我当年很像。”

“收我为徒吧,前辈,在你的教导下,我想我一定会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思勰请求道。

“小丫头,志气不小啊!”

“没志气怎么能成为前辈的高徒呢?是吗?”思勰调皮回答,露出了可爱的笑容。黑衣人偷笑道,暗想“嘿嘿,鱼儿上钩,你请求的我多有面子,就不会有失我身份了,哈哈。”过后,黑衣人正色道:“好,我答应你。看你那么虔诚,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了。”

“好诶,谢谢前辈”说完双手抱拳,鞠了个躬“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还,没拜下去,就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怎么也拜不下去。思勰觉得奇怪,只能依着站起来,这时黑衣人说“恩,老身是答应教你功夫,但可没答应做你师父啊!”“那我该称前辈为什么呢?”“姥姥”“姥姥?”思勰疑惑道。

“不错,你应该称我为姥姥,而不是师父,答应吗?”黑衣人柔声问道。思勰盯着黑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只是眼中含有清泪,黑衣人奇怪道:“怎么了?不好吗?”思勰“哇”的哭出来,哽咽的回答:“不是,我是太高兴了,我有姥姥了,我不是孤单的一人了,姥姥,姥姥。”黑衣人听了鼻子一酸,应道:“好孩子,你不会是孤单一人的。”她伸出温暖的手把思勰抱在怀中,眼神中流露着和蔼……

“好了,孩子,我已经答应了要教你功夫,但你以后不管遇到谁都不能说你的功夫是我教的即使你的父母或你更为亲密的人,知道吗?”思勰点点头,“还有,不能乱使用我教的功夫,别人问起,不能描述我的外貌。”思勰又点点头,但有点疑惑“不知是哪位隐居的高人吧,是不是江湖中人都这样神神秘秘的?”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本来思勰想问黑衣人是谁的,但考虑到武功高深莫测的人一向性格古怪,弄不好就会得罪人。所以就压在心里,一直不敢开口。

“对了,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看着一旁带着疑惑的思勰问道。“姥姥,我叫思勰,思念的思,三力思勰,”思勰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沾水在桌上写着。“哦,你念过书?”黑衣人见思勰会写自己的名字,奇怪的问。“没,都是娘教我的,她说女孩子应该要会认字,以后才能嫁出去,姥姥。嫁出去是什么意思啊?娘说她到爹那儿就是嫁给爹了,是不是我以后长大了到爹那儿去也是嫁出去了呢?”思勰仰着头,天真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等待着黑衣人的回答。但就见黑衣人在“呵呵呵呵”的笑。“姥姥,什么事那么好笑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哈哈,勰丫头,那个嫁出去就是……”黑衣人正想解释给思勰听,但转念又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又怎么能弄懂就改口说道:“恩,你娘说的对啦,不过小勰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现在呢?姥姥肚子饿了,思勰会做饭菜吗?”“会阿,我在家的时候常常做饭菜给爹和娘吃,他们都说小勰做的好好吃的,姥姥,让小勰给你做吧,呵呵”思勰愉快自豪的说完,就向厨房跑去,黑衣人看在和思勰跑开的背影“真是个好孩子。”

不一会儿,思勰又跑回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姥姥,那厨房……厨房里。有……”,

“怎么了,勰丫头,别慌,慢慢说。”黑衣人急切的问道,以为出了什么事。思勰调了调气息,说“姥姥,厨房里有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黑漆漆的,我不敢进去。”“哦,有地下室。好,那一起去看看。”说着,起身,思勰跟在后面,她们走向厨房,思勰把那地方指给黑衣人,那地方也甚是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因为它是在灶的前面,而且机关是在灶里,那灶里形状看起来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但不知思勰是怎么发现的。“小勰,你是怎么发现这机关的。”

“因为我要生火做饭啊,所以见灶里那么多炭灰,就想把它们掏出来,正好见灶旁有是扒灰的,便用上了,可我刚掏了两下,就突然碰到什么东西卡住这扒灰的,我想把它弄出来,我刚一转,这灶前就出现了这个大洞,要不是我跑的快,我都差点掉进去了。”思勰手舞足蹈的回忆当时的事情,黑衣人往灶里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原来灶里有个圆盘一样的东西,用扒灰的一套,刚好合适,看来是有人特意制造的。黑衣人又看了看那个黑漆漆的懂,对思勰说“勰丫头,去把油灯拿来,我们下去看看。”“好嘞,我这就去。”早就充满好奇心的思勰一听到要进去看看,心里别提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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