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陈良良拖着身子,出了房间绕了一圈,确定花扇不在,但看周围巡视的人数不减,叹口气,又拖着身子回到房间,把房门关好,一转身就看见一条半白半黑蛇的在大床上懒洋洋的趴着。
“啊!”尖叫一声,陈良良腿有点软。
“别!先别晕,你很重知不知道,我可抬不动。”小异想起来陈良良初次见到它蛇形时当场晕过去,差点压死它。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不要过来!”陈良良完全一孬种的蹲在地上,仔细看还有点抖。
“我是高级物种,不要把我跟普通蛇相提并论。”小异缓缓滑下床,不知不觉的靠近陈良良。
“知道你与众不同,拜托你不要过来。”陈良良死死抱住脑袋不去看小异。
“受够了!你抬头看看。这样行了吧!”
陈良良微微仰起头,眼前是一条扇子形状的鱼,依旧鱼身是银白色,鱼尾是黑色,是初次见到小异时的样子。小异朝她眨眨眼睛,看起来更漂亮。
“你不要做蛇了,那个样子不如这个好看,我看见蛇就有一种恐惧感,你就一直做鱼吧!”陈良良自顾自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完全看不到不理会小异的眼神。因为鱼形的小异只能用漂亮来形容,不具有任何威慑力。
“我不是来和你废话的,是来和你玩个游戏的。”小异打断陈良良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游戏!”现在游戏这两个字陈良良很是敏感,不自觉往后挪了挪,有些紧张,抿了抿唇,“不玩会怎样?”
小异用黑色的尾鳍划动出美丽的弧度,语调低了下来,“不玩可以,花扇不在,我把你怎样她不会知道。”
“玩吧,只要不是什么暴力游戏。”陈良良调动了所有的勇气,她只想活下来。对于陈良良的变口小异很满意。
“拿进来吧。”小异突然说。
正当陈良良觉得疑惑,门被打开,进来的是——是那个被关起来的男孩!手中捧着个箱子。
“怎么回事!”陈良良惊得站了起来,这个男孩现在应该被花扇“解决”了,怎么…
“这个过会儿告诉你,”小异接着转过去对男孩说,“放下就出去吧!”
男孩放下手中的箱子,应了声是,出了房间。
“那个,那个…到底…”陈良良望着男孩的背影,说着。
“此事稍后再说,你先听着。”
“哦。”陈良良听话的转过身子看着小异,“你要说什么?”
小异靠在箱子上,陈良良这才看到箱子上掏了一个洞,像极了抽奖箱。
“箱子里分别有红绿两种卡片,你我轮流抽,如果是红色那么抽到的人要回答对方的任何一个问题,如果抽到绿色,那么有权利再抽一次和提问对方问题,同样的,任何问题都可以,而且必须回答。”小异的眼睛炯炯有神,就差放出光来。
陈良良沉思一段时间,分析这游戏危险系度不高,而且海底城的一切她什么也不知道,问什么实话实说就好了,即点头答应。
小异兴奋的情绪掩都掩不住,鱼身也有些失去平衡“为表公平,你先来。”
“行。”陈良良忐忑的将手伸入箱内,摸到张卡片不假思索的就抽出来。是绿色!
松了口气,还好是绿色不然还真不习惯有人问她问题。
“你要问什么?”小异好像早知道会是绿色似的,坦然的看着陈良良。
问什么?倒还真没想过,也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陈良良把卡片扔到一边,随性的对小异说,“你随便吧,爱说不说,我无所谓。”
“好,那我自己说。”小异绕着陈良良转了一圈,之后停在陈良良身后,陈良良突感周身气氛下降,继而听见小异张口。
“花扇有个妹妹,很是讨人喜爱,有个亲密的恋人,有一次两人一起出门,却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小异停了下来。
陈良良着急的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小异移动到陈良良面前,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个赌鬼,在街上遇到债主,怕人家真打死他,毫不犹豫的把花扇的妹妹抵了出去,等花扇筹到钱上门要人,对方已经把她妹妹卖掉了。”
“怎么会这样的!卖哪里去了。”不敢相信,花扇背后原来有这样的悲痛。
“呵,花扇拼命地找,找到时她妹妹已经死了,是被大户人家玩死的。”
沉默,都沉默着。
“就是说,花扇因为这件事怨恨所有的人,才做这行?”陈良良脑海中猛然清楚地回响起花扇那句——你以为我从一出生就是做这种事的吗?难怪,花扇执意不肯罢手。
“还有一件事。”
“还有!上一件已经很震撼我了,还有什么?!”陈良良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不小心甩到箱子,“哗!”箱子侧翻卡片从箱口里散出来,竟然全是绿色的!!“为、为什么?”
“你个笨蛋,就是给你机会了解花扇啊,我不能明着告诉你,只好用这种方法。顺便说一下,那件事就是,你摘掉眼睛和花扇的妹妹长得很像,但是肯定没本人漂亮。”小异摇着纯黑色的尾鳍,在光的照射下,泛起点点的亮光,似最纯净的黑珍珠。
陈良良捡起散落的卡片,眼中有很多的疑惑,但只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做这些事?”
“我发现你这人虽比不上花扇的妹妹,却有一个共同点,时间越长,越能显现出你们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