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江枫的小腿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且被吊得很高兴。许放和陆湘亭每个人都拎着一个袋子来看江枫,江枫的母亲见两个孩子来陪自己的儿子便离开了。
斌房里只剩下了三个孩子,陆湘亭在江枫左腿的膝盖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说:“枫哥,还有细条反射吗?”江枫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狠狠得说:“亭子,这一下我先记下了,等我康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许放坐下来说:“枫哥,我觉得有些事我应该和你谈谈。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望着许放那很庄重的表情,江枫有点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说:“你小子怎么了,婆婆妈妈的,咱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听了江枫的话,许放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枫哥,你和柳馨儿真的分手了吗?”一句话让江枫的表情立刻黯淡下来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已经在这一刻停止了。江枫顿了一下啊说:“是啊!她说要和我分手,我以为她只是一时的气话。现在看来是真的了,我都已经变成这样这么多日子她都没有来,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说到这里,江枫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却是比骨折要痛苦上千倍,万倍。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陆湘亭突然问道:“你和她又闹什么别扭了吗,她怎么会做得这么绝呢?”江枫听了陆湘亭的话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深吸了一下说:“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一个月前的一个周末,她放假没有回家,叫我和她一起出去玩。我答应她了,为此还问许放借了五百元钱。我以为在网吧里玩一晚就行了,可是十点多的时候她说网吧里空气不好非要离开。我没有办法便和她从网吧出啦出来了了,我们俩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不知走了多久,她说她冷了,困了,想休息,我们便在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感觉没什么事还看了《泰坦尼克号》,后来不知怎么的,她抱住了我,那时候我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再烧。再后来,再后来就,我脱去了她的上衣,只是外套啊!可是就在那一刹那,我觉得那对她是一种伤害,便没有再做什么。她突然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以为她只是一时的冲动,可是没想到竟会如此。”
陆湘亭本是一边听江枫说,一边在吃苹果的,可是听到这里他不禁咽了一下,瞪着眼睛说:“我的枫哥呀,你怎么那么笨啊。什么对她是一种伤害,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在爱情里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你情我愿的怎么能说是一种伤害呢,如果当时你和她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学就真的不会离开你了。你想一想啊,在她热血沸腾的时候你却嘎然而止,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住的。”
许放觉得陆湘亭的话有些过激,且没什么道理,更没有起到安慰江枫的作用,反而还伤害了他。于是拿起一个苹果放在陆湘亭的手上说:“你别乱说,苹果都堵不住你那张破嘴。”陆湘亭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嘴破,你嘴好行了吧!不和你斗了,我出去透透气。”说完那这个苹果走出去了。许放对江枫说:“枫哥,有些话其实我早就和你说过的,谁知你真的动了情呢。你出事后我去找过柳馨儿,她表现的很无情。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一封信就追到手的女孩一定不怎么样。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她知道你不会碰她,所以她才有机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个看似很正常的理由,然后离开你。”
江枫被许放的话搞得迷迷糊糊,他搔了下头说:“我怎么有些懵了,她怎么会知道我不会碰她,她又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许放接着说道:“因为她知道你是真心爱她的,她完全的清楚你心里所想的事。一切眼泪,理由都只不过是她的借口,她的最终目的就是离开你。据我所知,她现在已经和麦田在一起了。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一定会受到无限的伤害。老天爷还是有眼的啊,枫哥,你就不能潇洒地放手吗?”
江枫此时好似已若有所悟,眉头紧锁的说:“潇洒地放手,说明你不曾爱国。爱情有时就是一场赌博。西夏公主招驸马寻找虚竹,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可是她赌赢了。我倾尽我全部的心思去感动她,可是她还是无情地离开了。”
许放看着江枫那痛苦的样子,安慰道:“西夏公主赌赢了,是因为她和虚竹两情相悦。可是你和柳馨儿呢,只是你爱他而她不爱你。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了,只要解开你的心结我也就放心了,来,我给你剥香蕉。”江枫很轻松的笑了一下,这笑只是证明他赢得了一个好兄弟,而感情呢,或许仍旧是他永恒的痛。
陆湘亭拿着苹果在手里掂来掂去,很自在的再医院里闲逛。突然,一个人映入他的眼帘。头发只是短短的到达耳际,一见紫色的长袖T恤外面穿着一件绿色的马甲,一条浅蓝色的锥形裤,一双平底鞋却是一只黄色,另一只粉色。看起来有点荒唐的搭配。却是有一种特立独行的个性,右手拎着一个食品袋,看上去装了很多水果一类的东西。
陆湘亭咬了一大口苹果慢慢的嚼着,自言自语道:“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小痞吗,她怎么会来这,好特别啊!”直勾勾的目光在小痞身上粘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妈呀!好疼。”原来是陆湘亭望得太出神,不小心咬到自己的手指。
小痞经过打听得知了江枫的病房,她的到来许放和江枫都不禁感到意外。望着小痞手里的东西,许放有些明白了她的来意。“枫哥,我出去透透气啊,这屋里的药水味太浓了。”许放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他对女孩子一直都是温柔的,就像花无缺一样,即使这个女孩招人厌恶。他并没有小痞接触过,只是对她那男孩子的性格稍有耳闻,更何况她好像并无恶意。许放想着便不自觉地离开了,出门刚好撞见陆湘亭,拉起陆湘亭边往外走。
陆湘亭被许放弄得不知所已,“喂!你干什么啊?我看她是来干什么的。”许放说:“你就别看了,她一个女生能把枫哥怎么样啊,我们出去走走,或许等我们回来时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改变的。尽管陆湘亭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被许放拉开了。
小痞坐下来与江枫相视几秒,两人都不知该怎么开口。还是小痞低下头说:“我听我哥说你受伤了,怎么样,还好吧!”江枫听后望了一眼她的眼睛,那眼神如潮水般清澈,一尘不染。
“我,还好了。没什么大碍的,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谢谢你来看我。”江枫的这句话发自内心,听了小痞的话他竟感觉心里一阵莫名的温暖。或许在一个人上学欲绝的时候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吧!
小痞笑了一下说:“谢什么呢,都是我哥不好。没事总是和你找麻烦,就爱在外面惹是生非。”江枫不明白她的意思,很疑惑的问道:“你哥是谁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尽管两个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江枫很“爽快”地便拒绝了人家,因此并不知道小痞的真实姓名。小痞回来看他让他感到有些尴尬,甚至有点过意不去。
小痞表现得很自然,尽管她的心里也有很多的矛盾。“我哥是虎啸,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有很大的过节,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的名字叫李叶,桃李的李,树叶的叶。”江枫听后不禁说:“李叶,这个名字很怪的,不过很好听。江枫,江山的江,枫叶的枫。”说着便伸出右手,算是相识的礼貌。哪知李叶并没有和他握手,却从身边去过一个苹果放在他手上。“我知道,快吃些东西补补吧!”江枫很意外的接过苹果,笑了。那笑很轻松,期间还若隐若现着什么,‘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希望’。
两个人慢慢地交谈,江枫感到李叶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心直口快。虽然有点大大咧咧的,却有一种别的女孩所不具有的温柔。或许自己当初的所作对她来说有些残忍,还好现在有机会弥补一下。总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发芽,那动作很轻,却充满生机。
时间在昨天与今天之间交替,就像翻过的书页一样,本质都是一样的,其差别就在于有没有这页纸上留下笔迹。
陆湘亭在上学的路上意外地看到郭天琪与梅筝在一起喝咖啡,回到学校后便在班级大肆宣扬。郭天琪与梅筝正在交往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在二年七班迅速传开。陆湘亭还在很自豪地炫耀自己的成就:“怎么样,我早就说过的吧。过来时和梅筝老师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下相信我了吧。”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容,对这点“成就”沾沾自喜起来。
许放听后很无奈的说:“亭子,你这张破嘴比宋祖德还厉害。祸从口出,你别整天到晚的乱说。人家只不过是在一起喝咖啡而已,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啊!”
陆湘亭听了许放的话有些不服气,收起笑容,板着脸说:“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说过的话是不是都应验了。你就等着吃过老师的喜糖吧,对了,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那个女生有没有答应你?”
许放的脸上立即变得忧郁起来,用那种非常哀愁的语气说:“说不好,那时那样子吧!她总是接受我的信却不答应我,我有些迷茫了。”说完双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陆湘亭看到许放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很老道地说:“你还迷茫,整天就知道写信。你就不能换点别的花样啊,买点水果啊,约出来散步啊,每天有那么多的课余时间,你多创造些机会嘛。打动女孩子必须要让她感到快乐,幸福,你却只是让人家想着该不该继续收下你的信。如果是我的话,早就不理你了了。坚持是好的,你也不能一根筋啊!要不断地给她惊喜,买一些她喜欢的水果,送一张她喜欢的唱片,约出来看次电影什么的。如果一旦哪天她感到厌烦了,那你就彻底没戏了。”
许放听着并没有说什么,低下头沉思起来。“是啊!我做得足够好吗,我做的事可以作为她答应我的前提吗?或许我真的该改变些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