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场虚惊,叶天刚被我的叫声吓的到处乱摸电灯开关,我也清醒过来,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个电话,终于想起来睡觉之前他和我约定的事。
很明显那是他家里打来的电话,他虽然还没摸到电灯开关,但是也和我一样马上镇定了下来,对着电话又开始说着什么,奇怪他说的白话我听不懂,好象他说过他家祖籍是潮州还是哪的。
我在黑暗里看着他把电话向我递过来,于是我本着遵守诺言的原则,心里嘟哝着这都几点了,还是接过了电话。
“喂?”听到电话那头是个男声,我老大不愿意地叫了声:“UNCLE。”这可是我TVB里学的……
“哦。呵呵,是小仪吗?”那边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还没睡呢,UNCLE老了,睡不着,就打个电话,刚仔也不懂事,非说叫你听电话。”
“没事,”我嘴上客气地答应着心里却想,不是你非要听听我是男是女就你儿子他敢吗。
“真麻烦你照顾他了。他这么大个仔,有时候还像小孩子一样,你不要对他客气,帮我管着他就是。”
“嘻嘻,”我故作不好意思地嘻了声,“UNCLE您太客气了,他老说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抢着要照顾我呢。”
这句话一定使得电话那头的UNCLE满意非凡,他高兴地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什么:“我刚才怎么听到你叫的很害怕的样子,刚仔说你在做噩梦呢。”
“啊,是啊是啊,”我横下一条心来以便快点结束这个恼人的电话:“刚仔他呀,”我故意停一下以制造害羞感:“睡觉把手搁在我胸口上,害我喘不过气来,不过还好啦,正好您电话来我就醒了,时候不早了,UNCLE您也早点休息吧。”
“哈哈!”那头畅快的笑了起来,看来完全相信了我:“那你们也再睡吧,帮我和他说声晚安,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晚上见。”
“好的UNCLE您也晚安。”我边吐出这几个字边在已经能完全分辨清楚的黑暗里对着叶天刚大翻白眼。他看来对我的超水平发挥相当愉快,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把电话往不知道哪个角落一扔,责问道:“刚才说我什么呢?”
“做噩梦啊,谁叫你叫的那么惨。”叶天刚很无辜的样子答道:“不过我可说的是我一起来接电话你就梦到了我离开你在梦里还叫我不要走。”
我给他气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地倒下了,谁知道他也紧接着一头在我旁边睡下了,我马上坐起来,问道:“你想干吗?”
“我陪你睡啊。”他仰视着我,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却那么纯净:“我怕你一个人孤掌难鸣。”
又来了,我简直是吼着纠正他:“孤枕难眠!”
“对对。”他笑的又古惑又可爱,一刹那能把这黑暗都照亮,我的心都莫名动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一定是怕我把他赶出去他赶紧扮出个苦相补道:“我在外面睡的腰酸脖子疼,姐姐借我一个角落容下身吧。”
“和我有关系吗?”
“那是当然,万一一会我又有事找你呢,我可不想你又来个夺命狂呼。”
半夜三更的我真没精神和他理论,又确实看他那个样子心疼,我只好哼了一声,往里面狠狠地退让了一下,睡着以前我听到他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我迷糊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祈祷你不要非礼我,好让我们这段友谊永久。”
我真的睡着了,是被他气的昏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