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程之河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三辆马车。原来都是他买的礼物。他如今也算得是多金富人。数学经济方面的知识给他带来了数不尽财富。不过有得便有失。他如今坐实商贾之身。至他而始三代以内却是不得科考。这也是朝廷为打压商贾而设的。商人一般都是重利轻义。极容易便被他们收买了官员。若是让他们能够入足政治。那便会如地球上一般,政府被巨商控制。纵是美国强大若斯。也不过是财团操纵罢了。这于国于民其实都不利。虽然程之河的操守是信得过。其他人呢?
程老三对程之河也放任之。他还有一个小儿子程之海,程之海素喜儒法。这一脉却是可以科考。所以对程之河只是叹息一声,道:“好自为之吧!”
程之河商战故事也没什么新鲜。不过是看中几个点子,发了点小财。两辆马车。一辆专载的是给周水的礼物。珍珠宝玉,绫罗绸缎。满满一车。周水淡淡道:“你有心了。”
第二车便是给父母弟妹。最后一车乃是给小凤等人。一众拿得礼物,均是高高兴兴。
晚上时分,程之河一家人团坐一起。程刘氏,程之华,程之芝,程之芳都在其列。程之河要程老三辞了管家职位。如今他儿子已能赚钱。不要自己老爸外出辛苦。
程老三却是不同意,道:“如今这一切都是老爷给的。自己一发达便弃之而去。像什么道理?我们要学会感恩。商人重利轻义。果然没错。你只不过去做商人二年。便如此作为,让人齿冷。”
程之河道:“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嘛。而且到时弟弟去考乡试。他作为一个管家儿子,哪里像话。我们又不像颜方刘益二人一般有得大儒看中。”
程老三皱眉道:“这有何不可?我又没有卖身为仆。只不过给人打工而矣。户籍上写得清清白白,三代苦力。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到得第二天中午,刘然回了来,要说这刘然,学的也是经济。不过他却没有去做商贾,他游学于士子之间,也传出了很大的声名。虽没有经过科考,却被皇帝知晓看中。被授了个县令一职。领九品薪俸。好歹也算得是一个牧守一方的长官。这次回来,也是与上官告假,仅十天假期。
周水见得,也是欣喜,道:“如今你牧守一方,却得发挥你经济才能,造福万民。方不负一身才学。”
刘然欣然拜受,道:“老师教训得是。此次回来,一来感激老师教导之功。二来也是想把我弟弟刘沛接过去同住,督促其学业。也好经得正经科考。像我这般由圣上恩赐,终非正途。”
周水点头道:“你这么想也对,到时候刘沛便与你回去吧。”
刘沛前面听得周水与符离,商明的谈话,却是不想离了周水,道:“老师,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水摸摸他头道:“长兄如父。你得听你哥的。你哥也是对你好!”
刘沛还是一脸地不高兴。
到得傍晚,李仕踩着饭点回来,众人皆是笑道:“回来刚好吃钣!”
李仕爱好纵横,他这一去,却做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原来极北之地有鞑靼人,乃胡服蛮人,善骑射。常侵商国。极西方有白夷人,凶残暴孽,食人为乐。常侵夏国。周国有得夏挡白夷,商拦鞑靼。却也久无战事。但二年前,鞑靼却与白夷联合。在白夷喇嘛宝轮王佛与鞑靼大佛金光法佛的组织下,一同南侵,瓜分神州大陆,传播佛法无量。
白夷与夏打了半年,商与鞑靼苦斗半载,均是力有不逮。于是分别向周国求援,讲述唇亡齿寒之理。这鞑靼与白夷曾数次祸乱中原。这个广为人知。故而周国却也应承下来。但是如何相助,相助兵马指挥权于何国这个却有待相商。
这李仕便随外交使节队伍入得夏国相商事宜。不想那白夷人诡计多端。想行假虞灭虢之策,派人游说夏国言借道灭周,共分周土。有个和尚甚为厉害。说起来口赞莲花。似乎不这样做便会失去天大便宜。这李仕也甚为胆大,听周水说过班超之事。于是半夜唆使几个熟悉的外交人员把白夷使节杀了个干净。逼得夏国只能一心抗敌。
李仕如此做为,引得天下大为哗然。不过赞同者居多。被誉为天下第一使节。后来更是参与谈判,使外出兵将指挥权由周国自己掌握。更派去商国进行谈判。商国听得乃是李仕前来,一口答应条件。李仕这是从商国骑快马赶来。走了三个多月。
周水等人听得李仕经历,真个是唏嘘不已。
这顿饭吃了有两个时辰,到得后来,所有的菜都凉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幸好如今乃是夏天。
又过了三天,谢成才回来,谢成满脸风尘之色。程之华含泪上去。二人相拥而哭。
周水等得二人述完了离情别绪才问谢成二年经历。
谢成却也所得颇多,他于数学见长,便去拜会了著名的数学大师陈东阁。陈东阁为他数学方面见解大为拜服。不过谢成性格方面有些小心眼,不为陈东阁所喜。两者不欢而散。只不过陈东阁欲想前来一会周水。谢成在陈东阁那里住了半年。便又巴结上吴王姬宇。姬宇惊于他的才能,好生相待。但谢成立功心切,却是不喜于姬宇谋臣。姬宇上禀皇帝,外放他为县臣。掌一县钱粮,仅于县令之下,也算是对得起他。谢成大起大落。也是看清了些东西,一脸苍桑。
到得下午,有二个三十来岁中年人进来,一个面白无须,身材修长。一个微须国面,温文尔雅。正是周钰与李完二人。二人乃是皖州儒生,听得伊喜讲道,悟出道家之理。于是不再关心于科举。一心向道,又同周水学得一段时间。这却是周水告诉了他们他回来时机。所以他二人才赶了过来。
到得傍晚,又有张义:三十来岁,高冠长袖。刘其谷:二十七八,斯文尔雅。应川之:三十四五,一脸儒色。三人联袂而来。
到得第二天一早,又有周秀:三十来岁,美须冠面,周乙:二十来岁,形容俊美,张石:二十来岁,稳重沉着,苏智:二十来岁,面目平凡,平易近人,李过:三十出头,口气老态,面貌沉稳,江建尧:性格张扬,三十刚过,仲初景:二十三四,形态修伟。七人联袂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