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呆了会,连忙别过头去,心头默念道家清心咒。暗暗后怕:幸好自己经过了地球上那般女子开放的样子。不然,真是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当下低头道:“还不知姑娘为何到我船上来呢?”
那女子嗲道:“我不美吗?你看都不看一眼!”其实那女的对于周水这么快便清醒过来也是讶异,虽然她没有施展那媚惑之术。然,一般筑基修士见得她这样,哪有不被迷的道理。
“要是看了,那岂不会着了你道去。”周水暗想,嘴上却是说:“不敢不敢。姑娘自然是容貌一流。不过我等修道之士,一心只求天道长生。哪里会想这些事情。”
那女子道:“哦!原来这样。我却是看得你与李家那丫头玩得高兴,便上来看看,没想到李家那个小贱人也是厉害。知道我来了。呵呵!”
周水思忖:看来刚才那什么梅儿便是姓李了。对女子道:“原来如此,不知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那女子起了身,向周水走来,人未至而有香气来。那女子来到周水跟前,周水连忙侧身而立。
那女子在周水耳边轻笑道:“莫非你不欢迎我住在船上?”那女子吐气如兰。吹得周水耳后直痒。让他一阵恍惚。要不是早有防备。怕真是防不住。周水连忙退后,正色道:“还请姑娘自重,孤男寡女,共处一船。有伤风化。还请姑娘另行他法。”
那女子道:“可是,如今大海茫茫,你叫我到哪里去?莫不叫我去海中喂了海中之鱼?”
周水腹绯道:“拿这话骗我,真是不当人子。你又怎么上来的?”不过他却不敢当真这样说。只道:“我却是不管!”
那女子正还要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朝后看了看,脸色又变回来,摸了一把周水脸蛋,笑道:“原想还和你玩玩,没想到那个老头来了。却是不妙,今且放过你。下回遇到,可不要负了我一片好意哟!”当下从船中走出。嘴里吐出一剑丸来,化作一柄白色长剑,那女子跃上剑去。却追那巨船去了。
周水这才知道,这个女子却是有金丹期的修为。但不知为何却突然而去。想来后面是来了极厉害的对头吧。
周水正欲回船中去,却没想身边突然现出一个老头身形来,只见得那老头鸡皮鹤发,头挽道髻,身穿一身深黄色道袍。仔细把周水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你这小子定力倒也不错,竟没曾了伏春那个骚娘们的道。不错!”
听得这老头如此说,周水知道怕又是个前辈高人,忙稽首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莫非刚才去的那位妖艳女子名叫伏春?”
老头抚须道:“你便称呼我为岑丘子便是!那女子名叫李伏春。人称伏春妖二娘。素喜淫邪。像你这样的小后生,虽长得不是很俊佳。但贵在元阳尚在。乃她最好。日后见得她,得把自己管好呀!”
周水听得老头的话,却也是小小郁闷了一下,道:“原来是岑丘子前辈。定然谨记前辈之言。”
岑丘子问道:“你一个筑基散修,怎么也敢闯那外海大战场哩?还巴巴跟着云霞门的神舟而行。也不知犯了忌讳!”
周水郝然道:“我乃神州大陆中的一个散修,素听闻海上修仙者众多,故而前来看看。好不易撞着了一个修仙群体,多有冒犯!”
岑丘子恍然道:“原来如此,其实你一想便会明白,哪种人会吊在别人船后,尾随行动?”
周水点头道:“省得,当时却一时忘记了。”
岑丘子道:“其实你应感慨于你的运气算是极好。本来如你这样的可以直接打杀了。没想竟叫你捡得一条小命回来。”
周水道:“那可真是侥幸!前辈还请入内相述。”
二人进去坐定,周水拿出酒水食物!
岑丘子道:“我于五十里外慧眼目睹了全部过程。当真是有趣得紧。有趣得紧。不过,你日后碰到那云霞门的那李珏时,得向之道歉,把此事揭过。不然,到时候云霞门那捣蛋鬼李梅定会再找你麻烦!”
周水问道:“在下于云霞门实在不是很熟悉。这李珏与李梅是谁?”
岑丘子笑道:“那李梅正是你见到的那个疯丫头。她乃是云霞门掌门李子规的女儿,拜在了云霞门长老、金丹修士李珏的门下。今天那神舟里的,便是那金丹修士李珏。”
周水好奇道:“那李子规为何不自己教导子女,还拜在他人门下?”
岑丘子像看怪物一样看周水,看周水眼神似乎真是不知道,才道:“看来你真是不知道,那一派掌门,一般修为不会太高。毕竟掌门只是处理日常事务。而那等修为高深的修士一闭关便是十天半月。自然不会做什么掌门以自钳。那李子规还只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哩。”
周水恍然道:“原来如此!”
岑丘子道:“你有没有兴趣去那外海大战场去看看?”
周水不解问:“这外海战场又是什么地方?”
岑丘子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道:“每隔百年,外海妖兽便会不知何因疯狂涌入内海,大肆为恶。于是诸多修士都诛杀妖兽以安海域。然而往往却引来了更为高阶的妖兽,更有那元婴期的强大妖兽入侵。二者在外海定洋海域一场大战。我人类一方死伤无数终于把妖兽赶出内海,让其不敢再西进为害。那战场经得数次大战,千百年下来,由于死伤太多,又都是神通广大的修士妖兽。两者便生成凶戾之气,把整个海域都笼罩起来,连元婴期修士都不敢轻入其间。但里边死亡修士甚多,遗留宝物功法无数。听说近些年来外围戾气有些消散。虽只是外围,但怕也是会有些个无主法宝功法于其间。那可是人人欲得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赶着去那里碰一碰运气。你要不要去玩玩?顺便看看你运气怎么样!”
周水听得大为意动,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又是正式地与修士阶级打交道。哪里不应之理,当下道:“听得倒让我来了兴趣。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呵!”
岑丘子大声叫好,道:“如此正好,我还可以搭一下顺风船!哈哈哈哈!”周水知道他是说笑,但岑丘子不知为何如此照顾于他,心里虽是不解,但自己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想来不会有什么值得他花偌大精力图谋之。
周水便在岑丘子的带领下,经得三天时间,来到内外海相交处的一处岛边。
近得岛,便可看见岛湾中停着十数巨舟。都有不下于周水前面见到云霞派神舟的大小。岛上亭阁错布,房屋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不过周水于其间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是低于筑基期的修士。
周水惊讶地对岑丘子道:“没想到里面最低的都是筑基修士呀!”
岑丘子道:“要想去那大战场所,最低也得是筑基修士。那些个引气修士入得其间,不一会便会被戾气所侵,迷失自我。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机器。纵然是筑基期的修士,也只能在最外围转转。稍入得里面去一点,便会被戾气所侵。”
周水听得,头皮也是一麻,道:“那么厉害!”
岑丘子对周水的反应甚是得意,道:“要不,那些个筑基散修连去也不敢去。纵然是去了。要想得到什么法宝功法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的。”
周水不解问道:“这又是为何?”
岑丘子道:“你以为呢?当时大战,大部分都是一些个门派中的修士。他们的法宝遗落于此,若是找着。你说你一个筑基期的散修敢拿来用吗?”
周水还是有些个不解道:“为什么不能拿来用?不是主人已死。成了无主之物了吗?”
岑丘子道:“哪里是这样的道理,你怎么就不会为他人想一下呢?这主人为了天下苍生而死,他们的遗物自然只能由他原所在门派处理。而且,他们的法宝功法原就是原门派之物。更有甚者,乃是门派古来传承下来的。当然那法宝功法合当由原门派所有。不过,你若是机灵而能看准时机,昧下一两件不是不可能。那么,日后你便要承受曝光后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