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木看了看周启斋说道:“虞山三宝,婉儿、木丹、醉逍遥。婉儿就是虞老寨主的女儿,大伙谈论的虞婉儿。因貌美如花而名扬乡里,被称为贵过牡丹,娇比幽兰,艳压芍药的女子。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婉儿天生丽质虽然被冠以虞山一宝,却是实实在在的红颜祸水啊。木丹是虞山特有的一种丹药,能够缓经脉,养真气,加快真气的修炼速度,不过数量稀少好几年也不见得能练出一颗来。而醉逍遥则是我们虞山一脉所独有的身法,全部身法取一个醉字为要,不过全虞山寨却是没有几个炼成的。翟齐前辈刚来本寨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况且这虞山三宝是这几年才流传开来的说法,还有就是那丹药和身法并不如想象中的好,不过是大家口口相传而已,不过谁又会听你解释,这才出现了六角寨和木火寨合力欺压我们虞山寨,其实就是为了这三宝。”
顿了顿,南城木咬了咬牙又说道:“我这么着急请前辈来我们寨子是希望前辈能保我们寨子平安,如果前辈答应,我定会说服老寨主把我们剩下的木丹和醉逍遥身法赠与前辈。实不相瞒,起初我还对前辈有些疑问,不过看到前辈刚刚轻松击退铁头显示了深厚的内力修为,这才不得不求前辈一助。这虞铁头早在两年前已经是我们寨子里公认的第一高手,不过如果对上那两个寨子却还是不行,不过以前辈身手,自然是小事一桩,希望前辈能看在全寨子老少几百条人命,出手一助。”话说完这南城木竟然要双膝跪倒在周启斋身前。
周启斋早就看出南城木有想法,不过没有想到竟然将整个寨子压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有些惊讶,又见到南城木跪下,急忙说道:“我一人又怎能救得了一寨子人,南城兄说笑了,快快起身,说着暗自用力将南城木强行抬起。”
这南城木见状说道:“翟齐前辈多虑了,就算是六角和木火两个寨子强势却依旧不敢擅自攻打我们虞山寨的,这才是我们虞山寨能坚持到今天的原因。还有就是每十年会有一次蛮城比武大赛,今年恰好是比武大赛开始的一年,如果前辈能做我虞山寨的供奉并且能把那个南宫剑挡上几日,在大赛结束之前这两个寨子是不敢擅自找事的,而我们虞山寨只要缓过这个冬天定会重重报答!”
“嗯,还是让我好好地考虑一下,等明天再给你答复吧。”周启斋想了想回答道。
南城木见周启斋始终不愿意答应,也不敢说太多的话语,也只好等到明天,只得说道:“翟前辈好好休憩,我就不打扰了”,话后将周启斋领进屋子后便走开了去。
周启斋回到屋中后,坐在窗前把刚刚南城木的话好生回味了一番。
“嗯,南宫剑估计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啊,虽说众人都说这南宫剑是酒囊饭袋,可是又有哪个笨蛋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还活得好好的?要么这人运气实在是逆天,要么就是这人有些本事,看来在这个世界后者的几率很大啊!估计连铁头都不好对付他吧,呵呵,刚来到你们寨子就想拿我当冤大头,知恩图报原来只是放屁!不过这比武大赛却是要去见识一番的啊,十年一次估计能见到不少真正的高手。却不知道有什么彩头没有,自己还要回到寒风城,趁着这次比武大会去蛮城也许能知道不少有关这地方的真正消息,哼哼,拿我当冤大头吗?也太小看我了。”
虽说对于这些东西周启斋很是反感,可想想虞山寨的境况却知道这是对于这个寨子最好的做法了,死一个外人总比牺牲自己人强吧,况且如果自己能够挡下南宫剑替虞山寨渡过难关,这虞山寨也就是付出些丹药和秘籍,况且这丹药和秘籍自己又不晓得是什么好什么坏,如果虞山寨糊弄自己自己也是不知道,这虞山寨南城木真是好想法!估计这个南城木在虞山寨就是一个狗头军师的角色吧。
周启斋越想越郁闷,在屋子里再也呆不下去,就走到屋子外面想四下走动走动。
刚打开房门,周启斋就听见门外暗影里有轻微的呼吸声,不觉自嘲的笑了笑也没有揭穿,只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些不畅快。
漫步四下乱走,在夜里虽然没有什么光线,却不妨周启斋四处走动。听着自己身后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周启斋真是觉得此刻人生寂寞如雪。
走着走着,周启斋忽然有了个恶趣味,便在拐弯处悄悄的隐匿了身形,屏住呼吸,仿佛一刹那周启斋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当周启斋刚刚隐蔽好了身形,拐角就走出了一个人,四下仔细的瞧了瞧,没有发现周启斋的踪迹又隐在一旁等了等同样没有发现周启斋再出现,不得不回身离去。这时周启斋才慢慢的从阴影里走出来,朝着山寨后方踱去。
来到山寨外的江边,周启斋坐下望着江水哗哗的流淌着,感受着夜风吹过面庞的感觉,心中的烦躁才稍微停息一些。
过了一会,两颗巨大的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向人间洒下片片银光。河水边的树木映着月光拉出长长的两条影子,在地上斑驳错落。周启斋虽然已经在夜里见过不少这样的情景,却从来没有以为今天这样闲适的心情看这些漂亮到极致的美丽。那些日子一直是周启斋所不愿意回忆的,整日的行走在死亡边沿,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怪异的魔兽爪下,虽然那种刺激让自己兴奋,可兴奋过后的极度疲惫如同噩梦一样深深的藏在周启斋心底,如同魔障般缠绕着周启斋,让他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中,周启斋依着树木沉沉睡去,眼眉处却依旧挂着浓浓的忧愁。月光洒下,照在周启斋长满了胡须却依然幼稚的脸庞和紧绷的眉毛,显出别样的坚毅。
这时候,从寨子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只见,
白衣飘飘如雪,
墨发迤迤似带,
回眸处一江春水,
转身时对影三人,
轻舞时似仙女下凡尘,
朱唇起犹百灵绕耳间。
真是万千娇柔集一身,从此不再染凡尘。只是这女子很是熟悉的来到江边,好像没有注意到倚在树旁的周启斋,只是旁若无人的起舞清唱,等到一支舞尽方才发现自己身旁的树下倚着一个人。
透过月光,可以看见这人满脸的疲惫和紧缩的眉头,还有那说不出的味道让这女子心头一动,像是触动了什么。这女子缓缓的坐在周启斋身边,望着哗哗的河水,美丽的容颜里却流露出同样的疲惫和忧愁。
远远望去,一袭白衣的女子独坐江边,两轮巨月高高的挂在天边,时不时的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女子映着月光的影子实显实淡,说不出的朦胧,道不尽的美。
不知过了多久,周启斋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出奇舒服惬意一扫往日的疲惫。睁眼却发现自己身边坐在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子,正出神的的望着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