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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溶洞

东方丹扛着灵修,跟慌了神的耗子似的,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远,好运气的撞进一处洞穴。

“呼--这里应该安全了,歇歇吧。”东方丹放下灵修,抖抖衣服上的雪,靠在一边喘气。灵修捂着胸口,感觉刚才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她斜了东方丹一眼,恨不得把手上的“地遁符”拍在他脸上。东方丹缓过气来,看见灵修脸色发青,展颜一笑,说:“雪崩威力的确很大,不过现在安全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他说完,灵修的脸上又黑了三分。

灵修懒得跟他计较,打量了他下,心里有些没底,微微一笑,问:“我是墨家门下弟子,东方是哪位仙师的高徒?”

东方丹一听,有些沮丧的摇摇头,闷声道:“我不是修仙者。我......爹是从云谷谷主,但我天生体质不合适修仙。”

灵修听了有些不忍,顿了一下,问了第二个问题:“不是让你们回去求援的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其他人怎么样了?”。

东方丹立刻从沮丧的情绪在跳出来,“嘿”的笑了下,转移话题:“我不来你不就危险了吗?这个山洞挺大的,我们要不要探查一下,万一有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回答我。”

“嗯,我好奇...就跟过来了。我一向好奇,管不住自己。”。5

灵修颇似无奈,只好跳过不追究:“我看你身上没有法力,也不像有什么江湖功夫。你是怎么跟上我们的?”。

东方丹见她不追究,忙倒豆子一般交代清楚。原来这位少谷主虽然不能修仙,却是个关不住的猴子。整天到处闲逛,逛得还都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从云谷谷主虽然还有一个孩子,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一咬牙,费了大力气给他搞了保命的宝贝。。

东方丹跺跺脚,将靴子上的落雪冰渣都甩掉,露出白蟒靴原来的模样。此白蟒靴和凡间买的那靴子名字一样,样子也相仿,却天差地别。这整个靴子都是用“白雪飞蟒”制作而成。外蒙蟒皮,靴底是蟒骨研磨拼凑而成,就是线也是飞蟒的筋。“白雪飞蟒”同体雪白,体带剧毒。虽名中有个“飞”,但并不能飞。之所以这么叫它,实在是它速度太快,可以与御剑的速度堪比。而成年“白雪飞蟒”也不过尺长,体如竹筷,却不知这双靴子用了多少条。。

灵修告诫道:“这双靴子这么珍贵,你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东方丹点点头,却不太在意,想来这样的话,听过不少。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下面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没有察觉到你跟着‘”。。

“这要从一个故事说起了。”东方丹一边往她这边靠了靠,一边自问自答:“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一位叫龙树的少年,英俊潇洒,聪明绝顶。他四处游历的时候学到一种秘术,于是就和他的朋友,出入王宫中,戏弄宫女。后来,宫中一些美女竟怀孕了,国王大怒,以为她们私下与人偷情。宫女哀求,谓睡梦中有妖人作弄,非是她们不贞。嘿,这就是‘隐身术’!”

“后来了?”。

“后来,有个大臣就说了,此事有二因可能,一种是鬼魅作祟,一种是术士搞鬼。鬼魅可用符咒除之,术士可用兵器除之。不久宫里就发现是人为,国王派人严闭宫门,地上铺上细沙,百名武士持刀剑乱砍,龙树的三个朋友都被砍死现形。龙树躲在国王背后,求佛原谅,发誓如果能逃过此劫,就好好学佛,才保住性命,后来努力学佛,成为佛教八宗之祖。”

“不,我是说后来那些宫中美女了?”。

“呃,不知道,故事里没有说。”两人相视无语。。

东方丹探头探脑的往洞穴里面看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灵修权当没有看见,从百宝囊里取出一幅阵旗,扬手挥出,在两人周围布了个简单阵法。对东方丹嘱咐了几句,然后服了颗疗伤的丹药,盘腿坐好,运功调息。

灵修运功将心法走了一遍,感觉恢复了七七八八,起身招呼东方丹离开。东方丹冲着她傻笑,灵修摇摇头,她没有在陌生又危险的地方久待的习惯,特别是现在宁明还不知是否安全。灵修手一抬,将阵法收起,脸色突然一变,传音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东方丹摇摇头,他顺着灵修的手看见她空空荡荡的腰间,一惊,压低声音问;“怎么办?”

灵修铁青色脸,将阵旗别在腰间,咬牙道:“走。”她拨出鹤鸣剑,护住东方丹,小心的往洞外走。走了七八步,灵修猛然想起百宝囊里有件东西如何也不能弄丢。她传音对东方丹说:“那里面有样东西很重要,你现在去冈底斯城求援。”。

东方丹摇摇头,怎么也不同意,用手指着自己的眉心,只见他眉心间有个极淡极淡的盾形印迹。东方丹冲着灵修做了个“放心”的嘴型,灵修无奈的点点头,往自己打坐的地方走去。将手掌抵在地上,定神感受,果然地下传来淡淡的土灵之气。灵修招呼着东方丹一起顺着这股土灵之气往洞穴深处追去。。

越往里,洞穴越是窄小曲折,有的地方甚至不能让人通过,于是鹤鸣剑成了碎石开路的利器。灵修顺着土灵之气一路追来,在一处墙壁前停住。这墙壁表面光滑如彻,加持了土灵法力,蒙了一层淡黄的光泽。。灵修对着墙,冷声道:“你以为一道‘万仞墙’就拦得住我,交出东西,既往不咎!”灵修说完等了一会,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再无耐心,扬起鹤鸣剑。

“一!”鹤鸣剑画出一道弧度,重重的击墙壁上,墙上的光泽如落石的水面,轻轻荡开。

“二!”鹤鸣剑再度落下,和上一剑相交,形成一个叉。

两剑下去,居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灵修越加不耐烦了,握紧长剑,默念剑诀,鹤鸣剑寒光四射。。

“揣之以恭!”一剑刺出,没入墙壁三寸。淡黄的光泽瞬间消散,光滑的墙壁上现出龟裂的纹路。灵修拉着东方丹退了十丈远,一直等墙壁倒塌,尘烟散去才上前查探。

倒塌的墙壁后是收拾的有模有样的洞穴,有三五间房间,放着些软草、皮革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洞穴里弥漫着妖气,但却没有看见活物。灵修绕着看了两圈,在一间房间里看见了猫腻。她一挥剑,洞壁破开,露出黑漆漆的隧道。灵修沉吟片刻,弯腰钻了进去,东方丹紧跟其后。

隧道直直往下,灵修弯腰走了几十步就有些不耐,反手拉住东方丹,喝了一个“急”字,两人飞速向前。片刻就出隧道,落在一处溶洞里。溶洞极小,不过四五亩地左右,中间有个水潭,到占了大半的地方。水潭畔躺在一只大老鼠,穿着当地人的衣服,腰间挂在一只皮囊,手中握着灵修的百宝囊。灵修敛了一下眉,握紧剑,屏气凝神的站在一边。东方丹也觉察到不对劲,全身绷紧了。

洞中极静,只有水滴“滴答、滴答”的响。诡异的安静中,最耐心的等待者,才会是猎手而不是猎物。但不管灵修多么有耐心,攻守之间的身份却无法改变。她对东方丹传音密语:“水里的东西很厉害,我用“凝冰决”把水冰住,你能不能从那只装死的老鼠手里,把我的百宝囊拿回来。只有三吸的时间,最多五吸。”东方丹听完,扬了一下嘴角。

灵修还是不放心,加了句:“不要冒险,不行我们现在就走。”东方丹盯着水潭边的死老鼠,露出自信的笑容。

灵修一手捏诀,快速低声念咒:“天蕴五灵,百川出水,纳于沧海,尽于归墟......”

水潭中的妖物似乎觉察到危险,水面荡漾了一下,然后“哗”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的头颅探出水面。

“......幽寒自生,水-凝-成-冰!”。

水面瞬间凝固成坚冰,将探出水面的妖物死死冻结住。就在灵修还未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东方丹已经离箭一般飞出。他伸手探向百宝囊,但那老鼠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一下跳了起来。那老鼠跳了起来,却没有逃开,而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吱吱吱”声,一下又摔倒在地。原来它的尾巴垂在水潭里被冻住了,现在猛的一用力,活活撕裂了。东方丹不管其他,见百宝囊飞了出去,连忙伸手一揽,抓住就跑。他刚跑出七八步,身后就发出冰裂的声音。被冻住的是头巨型水蛇,足有平常的井口粗细,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头了。巨蛇得了自由,张开就向东方丹咬来。

灵修不擅长五灵法术,修为又不深,一个“凝冰决”耗费了她不少法力。她本想冰住潭中妖物,等东方丹拿了百宝囊,就带他立刻逃命。哪知那巨蛇如此厉害,不过两吸半的时间,就破冰而出。灵修当下也无法多想,持剑迎了上去。灵修一跃而起,对住蛇头就是一剑。那蛇一侧身让了过去,也不攻击两人,而是“嗖嗖”的游了过去。

灵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巨蛇蛇头游过,蛇尾从潭中带着水花扫除。蛇尾上的水一离开蛇身,就变成夺命的冰刺,向灵修和东方丹飞射过了。灵修长剑一挥,鹤鸣剑上的剑气将冰刺都挡开。巨蛇见没有伤到他们,发出“嘶嘶”的声音,将尾巴伸进水里,不断的搅动池水,冰锥飞射而出。

冰锥源源不断的射出,小小的潭水也不见枯竭,巨蛇玩的越加起劲了。溶洞中地方太小,冰锥射出往往是一片的范围,两人渐渐躲闪的有些吃力。灵修见巨蛇前身盘在隧道前一步不移,心知这一战如何也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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