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说着,那茹芸娇喘着:“夫君,莫要如此!”薛正哈哈一笑,抱着茹芸内屋去了。
“别爬我肩上,很重哎你!”墙角,两个落着的脑袋偷偷地望着,终于被下面的小淑娴提意见了。
“不知道我很虚弱吗?恶丫头!”月童一脸无赖像。
“你……”那小淑娴一听月童喊她恶丫头,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在月童腰眼扭了一记。
“嗷!恶丫头,你疯了吗?”
“敢叫我恶丫头,我扭……”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行不?”
“嗷!我都认错了你还扭!”
“让你长长记性!”
黄昏时候,“吃饭了!”茹芸喊完,在院中石板上坐下,薛正从屋里缓缓走来,眼色懵醒,一看就知刚刚睡觉去了。
月童和小淑娴打打闹闹的走了来,月童前面跑,小淑娴后面追:“你站住,你站住看我不打你!”
茹芸忙上前问月童道:“怎么回事啊?”
月童未说话,就见小淑娴追上对着月童就打起来,薛正见了,忙将小淑娴拉开,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打人了?我教你的《淑娴文》都忘啦?”
小淑娴嘴巴一瘪哭道:“是这个小坏蛋先喊我恶丫头的!”
薛正一听,脸色黑了起来:“莫说他先骂你,就是打你你也不能与弟弟厮打!去,将《淑娴文》背上五遍,然后再吃饭!”
薛正说完,转向月童说道:“你也不该说姐姐是恶丫头啊!你……”薛正这才想起,这孩子尚未学过什么书,也没有什么约束,可也不能放过啊!不然不以后起步更难管?正要说什么,就听那月童说道:“恶老头!”
薛正一听老脸通红,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小淑娴哭声道:“爹爹,我能不能少背一遍啊!”
薛正一听火冒三丈:“十遍!”
淑娴吓得不再言语,旁边的茹芸看不下去了,忙出声解围:“夫君,你可是生气?”
薛正不说话,一张臭脸比石头还硬。
茹芸说道:“夫君莫要生气,今天就让淑娴背上三遍,其他七遍暂且记着,日后再算如何?”
薛正细想了想,也是觉得自己过分了些,点头恩了一声。
月童笑看着,不知想些什么。
淑娴瞧瞧爹爹,又瞧瞧娘亲,再瞧瞧得意的月童,一跺脚走到墙角旁大声背道:“妇人不德,尚且可死。妇人不贤,惟恐有灾。生当侍奉夫婿,以夫为大,以传世为大,无有二心。夫婿尽归,素服戴孝三年,守寡终生,当世流芳,方为正道……”
这一背,生有个把时辰,饭菜都放的凉了。
刚刚坐下,小淑娴就尖叫这跳起来:“呀!”
薛正骂道:“将将嘴痒,现在是如何?”
小淑娴从屁股下拿出一把剑问道:“小坏蛋,你什么时候把剑拿的出来?”
月童一看,迷茫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薛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茹芸将剑接了过去,,开口笑道:“吃饭吧!”
月童与小淑娴尽是瞧着薛正,薛正却是拿着那把剑细细观看起来。
“夫君?”茹芸见薛正发着呆,开口叫道。
“嗯?”薛正已经回过神来,也是开口说道:“吃饭!”
“嘻嘻,你个笨蛋,连筷子都不会拿,你真是个又黑又丑又无赖又笨蛋的小坏蛋!“小淑娴一通噼里啪啦的数落,将刚刚的郁闷都倒在月童身上。
月童也不说话,只是作弄着手里的两根棍棍。
茹芸见立马起身说道:“来,我教你!“
哪知,薛正脸色一转,突然说道:“你是何人?”
茹芸、小淑娴与月童都是吓了一跳,抬头迷惑地看着他。薛正直直地看了月童一眼,脸色缓缓平复,再不言语,用筷子指指饭菜。
茹芸、小淑娴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月童则是惊魂未定。
茹芸手把着手细细教着月童,教他如何姿势,如何发力。小淑娴在一旁看着,有些无聊,便又琢磨起那把剑来。
小淑娴开口问那学的正欢的月童:“这个是不是你的呀!这么美的剑怎的有你这样一主人啊!”
月童刚要说话,只见小淑娴手里剑毫光大放,只听得一声龙吟,那剑呼的飞了出去。
薛正忙忙来护着茹芸和小淑娴,月童见了,眼里留下一片黯然,但他们眼光都给了那灵异的剑了,那里顾得上月童啊!
那剑上升一段,又是掉头射向薛正,薛正回身用手一送,一股柔劲将茹芸与淑娴送的远远的,这才回身接那剑招。
还是那招,薛正双手上封,手上莹白,不是是何功法!
挡得住蛇仙的一招,确实在这里找到了克星。那剑砰地撞在薛正双手上,剑身落在了地上,然而却是发出了一道尖锐无匹的劲气,穿透了薛正的双手。
“噗噗”两声,薛正双手被那剑气穿透,血如泉涌一般,滴在地上那鸷狠狼戾的剑上。薛正沉喝一声,双手青筋暴起,将伤势止住,胡乱的扯下身前的褂摆,马马虎虎的一擦,赶忙回身,却不是找月童,而是扑向茹芸。
茹芸双目痴痴,见薛正近来,也未说话,薛正焦急的晃动着茹芸急声呼道:“娘子?娘子?”
似是听得薛正的话,茹芸慢慢将目光聚在薛正脸上,傻笑一下,又是忽然瞪大双眼,惊惧叫道:“血……鬼……血……血……鬼……!”越是说,将头发抓的也越乱,脸色苍白,涕汗肆流。
薛正抱紧茹芸,眼中有了淡淡雾气,开口喊道:“茹芸?茹芸?有为夫在呢!莫怕莫怕!”
谁知,茹芸一把推开薛正,大叫着跑了出门。薛正忙追,那小淑娴见了也想跟出去,薛正却说道:“照顾好弟弟!”一转眼不见了。
小淑娴缓缓转身,眼神冰冷,身上散发出不符其年龄的气势。月童只望了她一眼,全身就如坠入冰窖,连哭都是奢求。
小淑娴一脚踏上地上还沾着鲜血的剑,咒骂道:“你个破剑,你个破剑!“
月童只感觉有一脚踏在胸口,气闷异常,忙去推那小淑娴:“起开,莫要动它!”
也不知是月童力气太小,还是太虚弱,这一推,竟没推动小淑娴。
小淑娴只一手推搡,月童便翻了个跟头滚了去,就如一弱冠男子对一三岁孩童一般般。
月童刚要说什么,只见小淑娴捡起地上的剑用力抛向空中:“去你个烂剑!”那剑化作一道绿色弘光飞入云中。
月童只来得及喊一声:“不要!“便昏了去。
小淑娴用脚轻轻踢了踢月童,问道:“嘿……嘿!小坏蛋?”
深夜时候,家门口有黑色人影蹒跚走进,怀里抱着一个人。小淑娴急急忙忙跑过去,问道:“爹爹,娘怎么样啦!”
薛正直喘气,说道:“还好我跟的早,不然你娘就掉城外护城河里了!”见小淑娴还想说什么,摆摆手说道:“让你娘先睡会吧!”
薛正抱着茹芸进了门,放在床上,趁着昏黄的灯光,只见茹芸原本干净的脸上沾满泥巴,头发凌乱不堪,表情还有些恐惧。薛正慢慢拿了个手巾,沾了沾水,轻轻地帮茹芸擦拭。然后,将那被子柔柔铺在茹芸身上。
再看那薛正,满眼的血丝,一脸的疲惫,眼神却温柔且怜惜。
“月童呢?”薛正问道。
“他……他……都是他,都是因为他娘的血魇之症才会发作,都是因为他!爹爹,娘亲的病怎么样了?”小淑娴眨着眼忙忙问道。
薛正看了她一眼,眉间多了些暴躁:“我问,月童怎么样了?”
小淑娴见爹爹有些生气,心里有些害怕,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把他晾在上面了!”
“哪里?”
小淑娴心虚的指指房顶。
“胡闹!”薛正斥责一句,出门去了,小淑娴忙忙跟出去。
只见那薛正一跺脚,身形如同雨燕腾形而上,未见如何用力,却是一纵三丈远。
薛正看了看月童,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这小淑娴也太胡闹了,用床单把月童绑得严严实实的,丢在一堆茅草中,身上都是未吃完的饭菜。薛正抄手将月童抱起,身上的脏东西连同床单一起扯下,腾身下了屋顶。
小淑娴一见爹爹下了屋顶,忙开口赞道:“爹爹轻功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薛正瞪了小淑娴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也将月童抱进另一屋里。问那小淑娴:“怎么回事!”
小淑娴瘪瘪嘴一脸的强词夺理:“还不是因为他,才害的娘亲的血魇之症发作的!我不惩罚惩罚他,何以见得我淑娴的厉害啊!”
“那他是怎么昏的!”
“还不是他自己不执事儿,我把它剑抛掉,他自己昏掉的!”小淑娴一脸的愤慨,好像这事真的不关自己的事一样。
薛正深深看了淑娴一眼,叹道:“娴儿,可不是这样的啊!”
小淑娴奇怪的看着爹爹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啊!”
“那把剑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灵剑!”薛正皱着眉头说。
“灵剑是什么剑啊!”
“灵剑就是有剑灵,魂魄自主,不以主人意志为自己意志,可以自主行动!”薛正抚着额头说道。
“那它不是乱跑?”小淑娴尖叫道。
薛正眼露笑意:“可是它却不能离开主人三十丈!”
小淑娴低头板着指头,算着三十丈是多远。
“你把他剑扔了,等于说把他魂魄丢掉,你说一个人没了魂魄能不昏吗?”
谁知,小淑娴一听这句话“啊!”地尖叫起来。
薛正赶紧回头,发现门口有一奇怪现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