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平的话,我知道自己关于通灵的猜疑确实不靠谱,但却产生了更大的疑惑。他怎么知道我找到了那个砚台呢?我得到砚台的事,除了我们村长的儿子,和我在研究所的那个大学同学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啊。我连我的父亲都没有告诉,王平怎么能猜到呢?
我很奇怪,刚想开口问,王平似乎是看出了我有要询问的意思,赶忙挥了一下手,拦住我的话,依然用那种很低沉的语气对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说。”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
我也反应了过来,这里实在王平住的楼底下,人来人往,确实不是问事情的地方,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跟在王平和他妻子的后面,一起往他家走去。
这件事情我的疑问越来越多,所以在往楼上走的过程中,我暗自下定决心,不管王平找什么借口不肯说,我都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活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的感觉太难受了。
王平住十三楼,坐电梯很快就到了。进了她家,和上次在老家一样,王平让他的妻子一人给我们倒了一杯茶,就让他的妻子回房间。可这一次他的妻子却没有听话,很坚定的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想知道也有权利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不会走的。”听了她的话,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又害怕王平不高兴,刚想劝两句,却发现王平并没有生气,而是深深地看了他妻子一眼,说:“是呀,我们是夫妻,你确实应该知道。”
他妻子听了王平的话,好像很高兴,就没有再说话,而是守着王平在一旁坐了下来。同样的,听了王平的话我也很高兴,看来让王平告诉我真相有门,但是又有点担心王平因为由他妻子在而有所隐瞒,忍不住说:“你可要全说清楚,不许藏私。”王平听了我的话,有点没好气的说:“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任何事的,但既然你把那个砚台找来了,也就只好全部告诉你了,况且说完我还有事求你。”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就放心了,既然他还有事求我,那今天一定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得意的感觉。
王平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得意,有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对他妻子说:“以前我还有一件事隐瞒了你,现在你说清楚,要不然你也不会明白出了什么事。”然后,掉头对我说:“你先等一会,喝会茶好不好,省的我一件事还要说两遍。”我看得出,他有点对我刚才稍显得意的神情不满意,也就没说话,点点头同意了。
我明白王平要和他妻子讲什么,自然就是他在老家的时候手出现的问题,因为那会他告诉我那件事他一直瞒着他的妻子。看来,到现在他都没和他妻子说。现在他要和我说砚台的事,自然回避不了,只好先和他妻子说清楚。
我明白王平的意思,也知道这时还是让他自己说得好,包括他的手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我越催到越起反作用。所以没说话,点点头,同意了。
王平和他妻子将她的手发生的故事,听得他妻子自然是惊恐交加,不是有惊讶的“啊”的声音传来。我却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交谈,而是在慢慢的捋顺自己的思路,想大致的推算一下王平一会到底会怎么说。
刚才我没有注意,现在却觉得有点想明白了。从王平刚才的表现看来,王平和这个砚台之间有可能存在一定的联系,至于是什么样的联系我猜不到,但肯定有,要不然他不会一见我的面就知道砚台在我的身上,看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故事,一会一定要问清楚。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砚台这件事和他被开除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他妻子找我帮忙,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我猜着是有,但想不通到底有什么联系,一会这也是我要重点问清楚的一个问题。想来想去,我也就能想到这两件事,其他的就想不到了,而这时,王平和他妻子的谈话也告一段落了,虽然他妻子对王平所说的不是很理解,但就她的神情看,应该是相信了。因为她不顾我还在场,一直就抓着王平的胳膊不放,似乎是怕他跑了似的。王平把事情和他妻子讲完,好像也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拍着他妻子的手安慰着她。
我被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点感动,虽然看他们说完了话,并没有催问,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们。王平和他的妻子看到我的笑容,却有点不好意思了。王平轻轻推了推他妻子,意思是让她把手松开,但他妻子并没有照做,反而抓得更紧了,王平无奈的笑了笑,也就随她去了。转过身了对我说:“其实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有点糊涂,糊里糊涂的被开除了,糊里糊涂的被警察抓走了,又糊里糊涂的被放回来了,这样吧,我先把我的经历说一边,然后我们在一起分析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王平的话虽然是说给我和他妻子两个人听,但他的妻子虽然也在听,但主要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他的胳膊上面了,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了。他这么说自然是征求我的意见,听了他的话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点头同意了。然后王平就把他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王平从老家回来以后,就开始正常上班,这一点他描述的和他妻子跟我说的并没有区别。而且王平确实是感觉到自己有变化,他妻子只是对我说觉得他精力充沛了,而王平自己的感受更加的清楚,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每天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不光是体力有了很大的增强,就连精神也变强了许多,无论是记忆力还是理解力,都好像一下子增长了许多。
当时他说的时候,我有点不理解他的说法,还特意向他强调的问:“体力增强可以明白,精神也变强是什么感觉。”王平的回答也很有意思:“怎么说呢,简单的说吧,就是好多以前想不起来的是,现在的记忆中都变得很清楚了,而现在有人给说个什么问题,原来要想好长时间才能明白,现在却别人一说就能明白,你能理解吗?”我倒是理解了他说的意思,但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他精神增强的说法,精神怎么能增强呢,但为了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并没有问出来。
王平看我不再问了,就继续接着说。他这种亢奋的状态(他自己的评价)一直到了他妻子说的那一天。那一天呢,就是他精神疲惫那一天。
其实王平自己也很奇怪,因为自从回来后,他一直亢奋,他都怕自己是得了病,还背着妻子到医院做了一遍体检,结果是完全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所以呢,王平也就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觉得自己这样才是正常了。知道那一天,那么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那一天,王平照样早起去上班,正好赶上那一天该他在前台值班。前面说过了,王平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外国人的出入境的审查。当天出入境的人很多,王平干完了一天的工作,并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只是觉得有点累,也觉得是正常的情况,就没在意。
可问题就是,那一天他的工作出事了,导致了他的被开除和被警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