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许多事,我是觉得有点累。这样的感觉你曾经体会过几回?
我想了好久,有些事情发生了总比没有发生要来的好,至少现在我可以直面我面前的不少事情。我改变了,但是没有改变我诚实的性格,同时我懦弱了好多。时间久了,我还是做回了我自己,和平时一样的沉默,沉默是金。
晴天,天气也热,使人爱动,有精神。虽说是九月末,有丝秋天的凉意,但王力几个却穿起了短袖和裤头,而且他们的装饰极其夸张,叫人眼花缭乱。头发打了不少发丝,亮的眼晕,尖的刺眼,他们就像国外的某个热门组合。这种打扮是当今潮流,黑头发中国货的时代过时了。
大家看的惯了,就习惯了。我每次见到他们时,还是不自然,不是怕他们什么,只是觉着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也许是我也羡慕他们这身打扮吧。
王力有个不错的死党叫徐可,他们俩个是班级里活性元素,在班里动作言语极其随便。这样的往往有号召力,比如组织个什么足球篮球比赛,联络其他班级人员了,非他们不可。就是老师也没这么大的号召力。
大多数同学还是很响应他们的号召的,甚至还有些巴结的意思。
为了对正处在青春期的我们加强教育,特开设了生理卫生教育这门课,学校是为了我们好,这也是响应国家的教育政策,本来挺好的。
生理卫生教育的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还没有结婚。她的课堂比菜市场还要乱,可虽然台下乱嗡嗡的一片,她却仍然讲着她的课。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就讲上几句,但没人理她。也怪她声音太小,她的生理卫生教育实在也没在高考科目里面,实在没意思。
几个人是不会把课堂吵成那个样子的,全是些在各大主科努力奋斗的家伙,好点的就自己低着头做其他科的题。
王力几个很喜欢生理卫生,他们总问一些问题,搞得我们大家都不好意思了,搞得生物老师也不好意思了。
在这个时候,我总是喜欢把目光留在窗外。
女老师在台上对着几个听课的讲着,无视那些随随便便的学生,无视那些爬着睡大觉的学生,好像作为一名老师这些事不应当管的,这是我来到这里见过的最不像样的课堂了。
窗外来了一个头剃光光的男子和几个妖娆的女学生。王力正在打趣女老师,可老师不理睬他。
看见光头,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站到桌子上,一连走过几个课桌,走出教室。
“老东,你怎么来了?”王力对那个光头说,徐可也凑过来。
“走,和我玩去”光头老东说。
“老师能放我走吗?最近班主任严打,万一要是我让爸知道了可不得了,就算不怕老师我还怕我爸呢。”王力说。
“得了,”平头笑着说,“以前你也不是没逃过课,要不让别人给你请假。这个老师没事。你走了,她又能怎么样。再说——”他拍拍身边一个女生的屁股,“咱们今天好好玩玩。”
那个女人装作不好意的说讨厌啦!还撒了个娇。
“行,咱们走。”王力说,”哎,徐可,你给我请个假,我走了.”
“走吧你。”徐可说。
向来生理卫生课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从来没有重视过它,多半的学生也不重视它。女老师常说,她的课在结业的时候,考个60分就过,历年来考过70分以上的还不到15%,这可怜的教学成绩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失职。
不过课堂上要是没有老师,更不成。上课铃一响,教室里会安静一会,然后就有零星的几个说话,再从零星转为辽源。声音嗡嗡的,听习惯了,也就觉不出什么了。
徐可坐在后排,离我不远,此时张开猩猩大口:“老乐,(他临近的一个忠实听众)你有对象吗?”
“没有.”
“没有?就凭你这么帅,没有对象也太可惜了吧。学校里这么多女生,一瞟一个,别的不说,你说咱班的女学生。你是是不是有时候不好意思啊?有啥不好意思的啊,男人嘛,想追就追啊。别看你总是学习,其实你也不用虎我,我知道你脑子里也想不少吧.”
“没有,我真的想学习,再说,我感觉我自己很丑。“
“得了,你要是丑,我成癞蛤蟆了,算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他摆摆手,“你要是仔细观察一些可爱的女生,你会发现她们真的太让人难以忘记了。尤其是她们娇小的手,纤细的腰。”他说的投入。
有几个女生正在装作学习,树着耳朵,看着空空的本子。
一个同学说(女的):“女孩子也同样欣赏男孩子,也想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学习真的是太没劲了,整天学呀学,做题呀做题,我都烦死了。”女孩子有女孩子特有的烦恼的样子,“想和男生交往,老师又管呀管,其实男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玩,有什么大不了的,很正常阿,天天老师像抓贼似地看着咱们,搞得咱们关系紧张。”
这是个开放的女孩子。
这一下午也没见王力回来,班主任只是问了问,徐可给请了个假算是完事。我觉得就不应该管他们,心里不甘,嘴上难说。
晚上还有不得不上的晚自习,我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回寝室呆会。
推开宿舍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王力一帮,他们大大方方的把脚放在床和桌子上,有几个喝的脸色通红,在那里大吵大嚷。
我要往外走,“许文强,你给我站住!”王力说,他摇摆着向我走来,踹了我一脚。我向后一退,他来火了,抡起拳头就打我,可是并没怎么打到我。
“就是他?”坐在那边的几个人说,要围上来。
“不是,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抢走我女朋友的小子,你们坐下。”王力说,对着要围上来的几个人说,“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他对我说,”我不想惹麻烦,要是老师知道了,我也有麻烦。”
“你和他墨迹什么啊,你看他不爽,你就揍他一顿阿。”旁边的几个说,然后对我说,“不是我们找事,是你找事,咱们一会厕所说去。”
“不,我可没那么没用,只是哪个郝静往死里护着他,我也没办法,打了也是白打。可我总顺不过来气,打也没用,我也想了,没事找他点麻烦就得了。打也没用。”
“就是,咱们学校多的是女生,有人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高三的女生吗?挺漂亮的,也挺性感的,还大方,我看也不错,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徐可叼着个香烟。
“可我总咽不下这口气,要是别人惹了我,我绝轻饶不了他!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不过,我看这小子挺老实,平时也不惹事,而且郝静还总护着他。我看也那么地了。不过就是今天有点气不顺。行!”他点了一下头,“你走吧,一会你回来收拾一下。”
班里除了郝静,没有几个人,她坐在我的座位上面。我走过去,她并没有让开,“文强,明天下午我们逃课吧,明天下午没班主任的课,我看她不会来,咱们去看vcd”那个时候学校附近有好多的放影碟的地方,也出租碟子,还有不少电脑房(都这么叫),平时在那些地方我总会碰到些学生,也有我的同学,生意不错。学生们对影碟和电脑的兴趣远远大于对知识的热爱。
我们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看见我没说话,她也没什么话说,默默地看着我。过了一会,我们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文强,我觉得,学习真没意思,家里说好好学习,老师也说努力学习,我觉得学习烦,我学不下去.”
我何尝不是学不下去呢。
我突然事故了起来,我发现我开始为解决她的烦恼而费神了。可没有主意,但我不愿不说话。
“我也这么想,学习是没意思,可也没办法。记得有个人说,好像是咱们同学说的,他说人都有惰性,谁都懒,伟人也懒,伟人做的好是因为他们可以克服这种惰性。我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看文学名著,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你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吗?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活的。”
其实我总是喜欢看那些充满感性色彩的名著,现实又是那么的理性。我总是活在理性里,竟说感性的话。
“其实,我也看看文学书。好作品看完了,有一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让你感觉生活真的很美好,可是一回到现实,现实又是那么的渺小。”
“一样,那些作家不也和我们一样活在现实中吗?”
“你说的对。”
这个时候王力几个进来了,郝静把头转了过去,她无法控制自己对他们的反感,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王力喝的酒气冲天,回到座位上倒头就睡,嘴里还不停的呜呜着。
“你去收拾一下吧。”徐可对我说。
他们为什么要在我的寝室里喝酒呢?他们把宿舍弄得乱七八糟。我收拾了半天。
等我回到班级,班级里该来的都来了。有时自习课就让一些老师占用,作为他们的补习课,化学老师那快要散架子的身体进入了教室,我知道他又要开始讲课了,他除了讲课,就是给我们做题,讲题。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他的方法好,都是讲题,他讲的生动些。
放学后,我们先是注视着化学老师慢慢走出教室,然后,迅速的离开教室回去。
“白林!”王力很大声地叫着,好像叫的是白林,“你出来一下。”
白林走出教室,王力几个带着他下了楼。
走过教学楼,就听到操场上的咒骂声,十几个人围着俩个人,围着打。两个人都抱着头。
足足打了十多分钟,王力几个匆匆跑出校门。
白林从地上哼哼呀呀转过身,脸上写满了痛苦的表情。另外一个人比他长得结实,一屁股坐起来。
就听旁边的那个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打都打了.”
“你怎么会得罪王力他们的?”我问,白林是个老实人,好学生。
“我那知道啊。他们把我叫出去就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同室的李志几个也回来了,问怎么回事,他们也知道王力他们干的,却只能发表同情。其实,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事发生,也学会了习惯,就像社会上学会习惯那样。碰到这种事情真的就与他们没有关系,只不过,被打的这个人和他同一屋檐下住着。
“今天我就碰了那个叫王力的一下,不知咋的,他就不乐意了,过来打我,他们几个人不是我的对手,让我给打跑了。X,今天他们就来找我,还说你就是和白林一个地方的吧。”那个满脸横肉的白林的同乡说。
其实,我们学校这样的事情很多,学校有时会抓个典型,但多数情况下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学校不是独立的,是个社会群体中的个体,政治书上不是说吗,联系是普遍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