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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4.天赋…奇材?

“大师,有件事我们想请教下您。”大师赶忙说没问题,然后乔先把武士团众人介绍了一下,然后就说到精怪地宫外碰到的怪事。大师随即沉吟半晌,缓缓的道:“其实食人魔也是有自己的语言的,不过不为世人所知而已。”此言一出震倒一地人,原来只会嗷嗷大叫挥舞沉重石棒的食人魔竟然是智慧生物?“他们中偶然也有比较聪明的,能说一点人类的通用语,来源嘛,自然从他们捕获的人类俘虏。不过遗憾的是,大部分俘虏只是他们用来存贮当做困难时期的粮食。”吉斯转头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黑袍法师周四。“难道你的老师没有跟你说过食人魔吗?至少你也应该看过怪物图鉴吧。别人不知道倒也罢了,做为一名博学的魔法师竟然也会不知道吗?”

周四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难得羞红了,他小声的嗫嚅道:“我的老师只教会了我三级魔法,别的都没有教过……而且我们那乡下地方,哪儿有怪物图鉴这么昂贵的书籍?”

“唉,现在的人,心都太浮躁了,个个人眼睛里都只会盯着钱,教学生也不用心。不比以往喽。”吉斯大师吁吁叨叨的念叨不停,扭头到书架子上翻找半天。当然了,我们得原谅大师的唠叨,一个经历过上次抗魔大战的一百三十多岁老头,虽然身体上还是如壮年般,但心理上已经衰老了。“你是什么系精通啊?”周四答道:“风火电三系精通。”他是看出来了,大师这是要给他找专业书呢,嘿嘿,要发达了。

“什么?三系精通?”吉斯大师猛的扭过头来,手里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书都噼里啪啦掉在地板上,一脸大胡子写满了不可置信。

回头看武士团众人,很是轻松。怎么了,三系怎么了,很奇怪吗?

可能是周四的乡下老师没有告诉过他,三系精通何止奇怪,简直是太奇怪太罕见了。吉斯大师只好这么安慰自己说。一般来说,普通魔法师的天赋魔法感应力都只有单系,比如你天生对火系魔法感应较强,那就练火法,你天生对水系魔法感应较强,那就是水法,一般人都是单系精通打底。只有练得高了深了,才会偶尔兼顾一下旁系,那叫兼修旁系,不叫精通。精通是能将本系魔法增幅15%,空手,不带用魔法杖的。天生能感应双系精通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三系的,这个嘛,有是有,基本很少听说;四系精通,那个嘛,偶尔神话传说中会冒出来一个,现实中嘛……五系精通,有,肯定有,上古神话中打败了黑暗诸神的魔法之神、死后骨头变星星的婆忒托斯·因·密特朱斯就是风水火电土五系自然魔法精通。

三系自然精通啊,天生奇材,魔法师中的极品,公鸡中的战斗机。吉斯大师暴发了年轻时与魔族天王掐架的劲头,揪着一个大活人周四蹿得飞快。他指桌子上一排红蓝青紫黄五个水晶球让周四输入魔力,来检验一下周四的魔法天赋。面对这么一位八级大师,而且又是身高体壮生得这么一幅凶神恶煞模样的,你说一个瘦得跟小鸡子似的三级小法师敢说出个不字吗,只得乖乖从命。

很快第一颗红色水晶球亮了起来,吉斯大师手捋长须很是欣慰的样子。第二颗蓝色水晶接着也亮了起来,这时吉斯大师笑容满面。第三颗青色水晶球也亮了起来,吉斯大师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马上紫色和黄色水晶球也跟着亮了起来,大师顿时大眼翻白,脑袋后仰,咣的一声直直倒在地板上。

武士团众人立时慌了起来,几个人赶忙上前又是揉胸口,又是捶后背,身为牧师的奥西斯连忙施放月光女神之祈祷、神圣治愈进行救治。大师啊,八级的,光内斯帝国的大人物,万一被几个乡巴佬弄出个好歹的,那还混不混了。众人忙乎半天,吉斯大师这才缓过劲来,不过刚睁眼估计还有点犯迷糊,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神,我看见神了。

“别是突发性的老年痴呆了吧?”奥西斯挠挠头,这病他可没办法,得找大夫了。

“嗯,很有可能!都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了,有这病也不稀奇。”谢小小摸着下巴赞同道,镇上好多六七十岁老头都有这毛病,别说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头了。

乔气得在两人头顶狠敲下去,“这都啥时候了,你们还这么没正形?真要大师出点啥状况,咱们就等着流亡吧……那谁,赶紧的,再来用用你的神圣治愈。”被乔拉过来的奥西斯哭丧着脸,他成那谁了,连名字都没了。

黄金法杖一顿后,一个乳白色光环立刻罩在吉斯大师身上,慢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不过神奇的是,刚刚还有点迷糊的大师立时清醒爬了起来。

“你用的是啥,好象不是神圣治愈?”谢小小跟奥西斯咬耳朵。

“我用的是神圣清醒,估计这老头是晕了菜了。”奥西斯同样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谢小小闻言绝倒,看看乔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恶狠狠的瞪了牧师一眼,再一指乔,估计意思是要让乔老大知道不得剥了你的皮。奥西斯很是轻松的耸耸肩,“这人不是醒了吗,这可是我的功劳啊。”

吉斯大师刚一清醒便死死的一把拽住年轻的黑袍法师,浑身颤抖不已,原本宏亮的声音也走形了,“你是天生的魔法师啊,你拥有神一般的魔法天赋!”

周四眨眨眼很是无辜的看着大师,说道:“三系精通而已嘛,我老师也是三系精通。”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三系精通,师徒两人都是三系精通,没那么神。

吉斯大师马上问道:“你老师是哪位大师?住在哪儿?”

“我老师是个隐者,自称无名氏,在帕雷罗山内斯塔峰辟庐隐居,一年前已经逝世了。”听到这个答案大师有点小晕,敢情有本事的人都好隐居啊,要早知道光内斯境内还有隐居的三系大师,他一早去拜访了。不过接下来吉斯大师问了周四几个魔法的基础问题后又差点晕过去,原来这个所谓的三系大师无名氏根本就是个三系二百五,自己都狗屁不通,教个学生也不管学生体质是否是天赋三系只顾填鸭式死教,连一些魔法的基础知识都不懂,估计他那三系魔法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魔法书自己瞎练出来的,所以导致周四以为个个魔法师都是多系精通。大师又问周四的家世如何,周四老实的回答说,自己是老师捡来的孤儿,捡的那天是周四,所以就给自己起名叫周四。小时候一直跟老师过着隐居的生活,老师死后只好投奔老师唯一的朋友乔老头,所以才跟乔他们混在了一起。

吉斯大师已经把这辈子能晕的次数全晕在今天了。一个根本不负责任的老师,教出了一个连基础魔法知识都了解一星半点然而有着神一般五系自然魔法天赋精通体质的学生?这算什么事啊。还好还好,周四才十八岁,还不算晚。

武士团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周四的性格如此……特别,原来是以前根本很少跟人打交道的原因。奥西斯跟谢小小交换着兴奋的神色——周四可比咱们乡巴佬多了。无论咋说,咱们还是小镇出身的,但周四竟然是隐士出身。这两个充满了恶趣味的家伙象鸭子一样嘎嘎的笑了起来。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吉斯大师一脸希望,几乎有点可怜巴巴的问周四道。得绝世良材美玉而教之也是不亦乐乎的嘛。

我们的黑袍法师盯看乔老大,希望他能给个说法,可乔几乎没有啥反应,只是傻站着。旁边的谢小小看不下去了,伸手捅了下乔,“都看你呢,乔,给个话啊。”

“啊,那啥,啥来着?”乔也有点傻了。他听半天才听明白,原来周四竟有着魔法之神婆忒托斯·因·密特朱斯一样绝世五系自然魔法天赋精通的体质,这不比地宫杀怪暴两颗魔晶核还要震惊吗?就好比天天被你欺负的隔壁家小毛孩原来是国王一样不可思议。

吉斯大师今天收到的意外实在是有点多。本来得到了一颗稀世魔晶核就够可以的了,但一转眼又冒出了一颗孪生的,再一眨眼又窜出来一个神一样体质的魔法天材。这跳动了一百多年的老心脏是有点受不了了。他几乎苦苦哀求着乔:“周四的天赋实在是太好了,再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好。但他先前的老师实在太不负责了,教给周四的东西不扎实,这样下去,周四可能会成为全系法师,但永远不会成为魔法大师。我怎么说也是个八级法师,魔法师行会的会长,在这一个圈子里交游广泛,各国的大师都有联系,把周四交给我,我会尽全力培养他的。我不能看着这个百年难遇的奇材最后落得泯然众矣的下场啊。你是周四的头儿,也该为他考虑一下啊。”

“这个……先让我想想再说。”乔现在还点犯迷糊,这是咋回事弄的,帝国的八级大师哭着喊着要给周四当老师,不干还不行?当然了,有这么个大师来教导周四自然是最好不过,只要看看周四这般天赋奇材才混个区区三级法师,可想以前他那位隐士老师是如何了得的。

“只要把周四交给我,我一定能让周四成为圣阶法师!”吉斯大师看乔半天没啥反应,急赤白脸咬牙切齿的道,“因为我的魔法导师就是伟大的双系圣阶希尔大法师。”

希尔大法师,火电双系圣阶,是大陆上仅有的圣阶法师。虽然出身于努斗帝国皇族,但一直持身超然于世,从不参与各个帝国之间的争斗,一门心思研究他的魔法。这位大法师地位之尊崇一般人都想象不到,连至尊国王见了他都得执弟子之礼,全大陆的魔法师都听他的话,并以他为荣。

乔端正形容道:“大师不必激动,周四跟着你一定会成材,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们几个都是红枫镇上的,小地方没啥大出息。以前总是想着出去看看,看看小镇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现在已经在外面游荡快一年了,其实世界很大,我们很渺小。”乔转向黑袍法师,“周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是我把你们带出镇的,所以一定要保护好你们每一个。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你走得更高更远,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远,这个机会你应该抓住的。”

“我……我其实……只想跟着你……你就象是我父亲一样。”周四在乔的注视下期期艾艾的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说着说着竟是哭出来了。

“跟着大师好好学本事吧。”乔轻轻抱了下哭得跟孩子一样的年轻法师。以前都是见惯了周四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一幅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没想到私底下也是感情浓厚嘛,这抱着乔一阵低低的呜咽,瘦削的肩膀也不住颤抖,黑袍底下的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尽管平时看起来十分阴沉冷酷。武士团众人也纷纷上前拍着周四的小肩膀,奥西斯故意拍得比较大力,还打趣他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大姑娘远嫁,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聚散总有时,男人嘛,彪悍的人生不需要泪水。”

“男人?”谢小小一天没有跟奥西斯吵过嘴就浑身发痒,“你个神庙祭祀算是男人吗?整天想女人的家伙。下次你们那神庙应该出点新规定,凡新进男性祭祀,为了保持对圣洁女神的全心全意,得去势才成。嗯,这招不错,欲成祭祀,先得自宫。”

牧师怒极,拎起法杖搂头就打,一边追打还一边大骂:“我不是男人难道你就是吗?大老爷们长成你这般秀气的怕不是伪娘不成。还天天胡吹大气,说什么皇城子弟,什么狗屁东方血统,我看八成是假冒伪劣产品。”

谢小小和奥西斯这么一胡闹气氛立时轻松了起来,黑袍法师也颇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擦去脸上的泪痕。

挺胸昂首的艾柔·史密斯很是感慨的道:“要是你真能学成一位圣阶法师,那咱们红枫镇不得举世闻名了,到时候那全大陆的法师都会来咱们镇瞻仰一下圣阶法师的大名。好家伙,那得多么壮观啊。”

“那是,到时候你家铁匠铺的生意不也得天天暴满?嘿嘿。”被牧师追杀中的谢小小还工夫打趣铁匠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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