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髯早早的起来,在院中走了一趟拳。这时,廖青红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来到院子里。
廖青红愣愣地看着这院子里打拳的陈髯。突然大叫一声,“爷爷!救命呀!我出现幻觉了!”
“第五大哥!我真的不想认识他们!“陈义的衣领被第五明揪着,在街上走着。
”少废话!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在我的地头上做甚麽?“。第五明道。
”那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走呢!“陈义无奈道。
”你小子滑溜的像个泥鳅!少给我耍心眼!“第五明大声道。
”那我们也不能这麽去吧!你好歹,多叫点弟兄过来啊!“陈义道。
”哈哈!你小子终于承认了吧!你认识他们!说!你是干甚麽的?他们又是甚麽人?“第五明大笑道。
”甚麽呀?我承认甚麽?不是你告诉我,他们不是杀手,就绿林的。咱俩这麽去,不是要吃亏麽?“陈义无奈解释道。
”哼,他们敢在我地头上动手吗?恩?反了他们啦?“第五明冷哼一声,”走,我们先去衙门叫人!“
陈髯与廖圣翊在院子里下棋。今天,廖圣翊决定闭门谢客,不看病人。
陈髯弃子认输,道:”哎呀!小子棋计太过拙劣。廖医棋艺高明,远远优胜于我!“
廖圣翊笑道:“陈世兄谦虚了,再来一盘吧!”
陈髯心里无语道,“跟我这个半吊子下棋,赢我有意思吗?”
可是,连下十盘之后,陈髯是愈战愈勇,头脑愈来愈清晰。廖圣翊可就不行了,因思虑过度,头都痛了。
陈髯对于修行的认识,又进了一步。陈髯用元神之力,所以几乎不知疲倦。而廖圣翊用的是“心神”,“识神”。
陈髯道:“廖医,我们休息一会吧!意念过头,会伤脾胃的!”
廖圣翊当然知道“思伤脾”。可还是嘴硬道:“好吧!就让你休息一会儿!”
陈髯忽然心头一动,问道:“廖医,你们可是得罪甚麽人了!怎么有人监视啊?”
廖圣翊心头一惊,惊疑道:“甚麽?有人监视?没有,没有,我们会得罪甚麽人?”
陈髯点了点头,道:“我去问一下就知道了。”说着一掐诀。廖圣翊二人就见陈髯的身形就不见了踪迹。
杀手马奋,喝了一口茶,起身对身边的同伴道:“妈的!天天喝茶。喝得虚火都出来了。我去方便一下!”
同伴笑道:“马粪!你小子,夜夜欢愉,还有虚火!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
马奋道:“你们这是嫉妒!那小翠红都说了,马大爷是她遇到的男人中最优胜的!”说完就走出茶棚,往一死胡同里走去。顿饭功夫,还是不见“马粪”回来。同伴嘴里骂道:“这小子,又躲懒!”
却是被陈髯问过缘由,敲昏了过去。
第五明带着陈义,和一班衙役。来到第五明出租的宅院外。原来,这处宅院是第五明的房产。他让牙行的李经纪帮忙出租。李经纪果真给他找到了租客。第五明恐怕租客因为他的身份而不租。就便衣和李经纪,去商谈租房事宜。第五明是老捕快了,几眼就看出租客的伪装。第五明想自己正值壮年,如果能够破获他们的阴谋,再找找上头的关系,应该能有向上的仕途。
年轻衙役张虎,走上前去,用刀柄磕着院门,口中嚷道:“开门!开门······”
多臂猿裘泰,小灵龙许飞两名邪道修士,正在院子里炖肉喝酒。那些绿林的凡俗杀手,都出去了,有的在廖圣翊的住处外潜伏着。有的在来梁夷镇的官道小路上埋伏、等待着陈髯。而这裘泰、许飞不屑做此等事儿,就留在这里看家。原本,在陈髯去了溟清派,恰好与他们枉过了之后。二人就不耐烦了,白家不得不许下重金。裘泰、许飞才勉强答应。
这张虎在这里打门呼喊,一下就恼怒了许飞。他原本就等得不耐了,正生虚火的当间儿。竟然有人如此嚣张。
将门拉开一看。就见是一班公门中人。许飞按下怒气,沉声道:“诸位因何事儿,打上我门?”
张虎扯着嘴,大大咧咧道:“老子怀疑你这里,有朝廷重犯,特来搜查!”说着,人就闯了进去。剩下的一班衙役,十几个人也跟着冲进去。
第五明对着许飞,拱了一手道:“某是梁夷镇捕头,有几个事儿要跟你们搞清楚!”
许飞猛地一回头,刚要发作。就见这中年大汉的身后,跟着一位十三五岁的少年。看那模样,好似白家给的影画里的目标人物。
许飞哈哈一笑,道:“这位上官,有何事儿问?在下知无不言!里面请!”
第五明神色平静的走了进去。但陈义却心神疑窦。他方才被许飞看了一眼,只觉得好似被猛虎盯上了一般。
陈义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这时,第五明在进门前,对着许飞道:“敢问阁下是哪方人士、”陈义乘着许飞被第五明分神之际。果断地扭身向后跑去,脚下跨着奇怪的步伐,几个呼吸间,就逃到丈外。
许飞笑道:“好胆!你往哪里走!裘兄,我去追他!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说着纵身一跃,就追了上去。
第五明一怔,就见院中一道蓝光四射,就听见惨叫声四起。第五明身上汗毛一竖。身体倒退而出,扭身朝陈义反方向逃去。第五明的这处宅子是在镇口郊外,方圆一里之内,没有人烟。第五明的身形一纵一落之间,就在几丈之外。心里骂道,“我的功夫和见识,远远的胜过那陈小子!怎么他比我先看出不妥?不对,肯定是这小子害我,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伙强人。不行,我要去追他,向那些强人表明,我是来帮他们的!“
第五明想罢,就转身向陈义追去。还没有跑出丈远,就听见一声利刃破空声,接着就见一个无头身躯,往前跑去丈余远,倒在地上。自己好似从高空落下,落入了无底的深渊。第五明被斩飞了头颅。
陈义现在有苦说不出,好端端的被卷进一个风波里。
陈义用尽全身力气在跑。可是身后,一直有个恐怖的笑声。陈义的脖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哈气。
身后追赶之人似乎是失去耐心了,一声啸出。陈义只觉得自己脖子一紧,就被一只大手给箍住了。
陈义定睛一看,就见那人三角眼,塌鼻子,薄嘴唇。一笑,那牙齿却白晃晃的。暗道,“这人长得猥琐短命相,手法却是好比我在厨房中宰鸡一般。我的模样胜过他十倍,我的命该比他长啊!这正是好人不长命啊!”
陈义在这苦中作乐。就听许飞笑道:“陈髯!你可终于落在我手上了!”
陈义一听,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