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居

就这样，静轩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再一次离开家，离开已没有爸爸的家，离开13岁那年才回到的家，离开从未亲近过的妈妈。可能这个家从她初生那天让人抱走开始，就不属于静轩了。回到老A住的地方，老A已经找着了一间小屋，在马路边上，环境挺乱的，条件更不好，因为在二楼，下面还是厕所，但是没办法，老A那屋还有另外的两个人合租，只能先促合着吧。没有床，老A不知从那弄来一扇破旧的门当床，下面垫上的砖头。没有桌子，老A又找了一块板，在墙角支起了一个“桌子”，这就是静轩要住的地方了。“晚上我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我？”静轩说，她真的害怕晚上一个人趟在这间冰冷的小屋里。“咱们还是快买其他的东西去吧，你看也没有枕头，也没有盆子。”老A还是有点担心的，也许对他一说这也是一种责任的开始吧。静轩看他有点回避，也没有再说下去。他们买来了一个枕头，一个水盆，两条毛巾，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你布置一下吧，我还有点事回我住的那里一趟。”老A说，就这样，老A走了直到晚上还没有回来，静轩一个人坐在那冰冷的小屋里，想着以前在家里，虽然和妈妈的关系紧张，可生活条件还是可以的。但她想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就要往前看，她要自已争取自已想要的生活。于是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老A的号：“你还不回来呀，我一个人害怕，”“我，我呆会就过去了。”老A说。不一会老A回来了，冰冷的小屋里除了一张床也没什么可坐的，于是他们俩坐在床上，静轩把头靠在老A的肩上。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你不会不要我了吧？往后我就一个人了，我害怕。”静轩说。“不会的，我只是有些。。，咱们以后就住在一起了。”老A说。昏暗屋子里，静轩泪流满面的看着老A，老A抬起那还有点孩子气的脸看着静轩，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那一夜静轩把自己给了老A，之前虽然他们很多次热烈的拥吻，以至于老A每次都冲动的想要静轩，但是在马路边上的两个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静轩却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情，每次想给老A说起，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静轩在那一夜，却把她童年的那段遭遇告诉了老A，但还是保留了：自己被糟蹋之后的变化，她没有告诉老A。她怕自己已经不是处女，怕老A误会，怕失去老A。老A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静轩在后来想来，那晚也许老A被冲动左右，没有想太多。因为以后的生活中，每当两个人吵架时，老A有时就不由自主的说：自己上当了，被骗了。静轩每听到时，心里像刀割一样痛！她这才知道，即使是最亲密的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但是在那样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不高兴，相拥在一起，是那么的温暖。尽管在那样一个冰冷的小屋里，在那样一张“床”上，两个人挤在一起，老A一米八多，静轩也是一米七，虽然是那么的拥挤，可是静轩还是觉得很幸福。第二天一早他们俩早早起床，因为要上班了，洗漱完，两人就出了门，在路上买了早点吃。老A骑着自行车，静轩坐在后面，搂着老A的腰，两人幸福的像花一样。快到公司的时候，静轩下了车，因为他们俩要分开进公司，要让经理知道就必须一个人要走。在公司里，守着同事他们俩就像以前一样，但是在只有他俩的情况下，他们会忍不住握着对方的手，聊一会悄悄话。下班后也是老A先走，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等着静轩，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回家。在路上顺便吃点东西，因为租的屋子太小，没地方放灶做饭，俩个人只能先这样吃饭。有时俩个人只买点饼和盐菜，因为俩个人的工资也是有限的，还有房租，他们要省钱，静轩还要给家里钱。虽然静轩已经搬出来了，但妈妈还是要给养老费的，这点老A和静轩都是一致的。在这个问题上老A从来都没有提过反对的意见，这让静轩静轩感到很安慰。就这样，俩个人一块下班一块回家，小屋里没有电视，他们就去小段那里看电视，有时去超市逛逛，但他们只逛，却很少买东西。买也是超不过十元的东西。又是一个周末，吃完饭老A说去小段那里打牌，静轩便在小屋一个人洗衣服，可到了晚上11点了，老A还没有回来，静轩怕的一个人躲到被窝里看书，给老A打电话，老A说快回来了。刚放下电话，却有人敲门，静轩赶紧开门，却没有人，吓得静轩又赶紧关上。不知谁的恶作剧！静轩又拿起电话打给老A：“你快回来吧，我害怕，刚才有人敲门，我开开，却没有人，我害怕！”“好好，我再打完一把就回去了，别害怕，马上就完。”老A说到。静轩怕的一个人缩到被窝里，苦苦等着老A回来，可是老A却又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你以后别去打牌了，行不行？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真的害怕。”静轩哭着说到。“好好，你别哭呀，我不想去的，小段他们非让去。好了，好了，别哭了。”老A解释到。从那以后老A真的没在把静轩一个人扔在小屋里去打牌，即使去，也是带着静轩。第二天，老A说要回老家一趟，因为山上还有活要干，他弟弟又在外地当兵，所以他要经常回家看看。静轩也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以老A的性格，他肯定还没给家里说过她，她也不想过分的要求他什么。老A回家了，小屋里有剩下静轩一个人。她想自已是不是也该回家看看妈妈去了，可是妈妈却从没打过电话，这让静轩心里还有些痛。她还是不想回家，于是一个人来到小商品市场瞎逛，来回逛了四五圈，静轩只买了几个衣服秤子，回到自己的小屋，她无事可做，又一边啃着昨天剩的饼一边看起了书。就这样终于挨到下午4点多，老A回来了。他一进屋，便被静轩抱住了：“你可回来了。”老A说：“你没有回家看看嘛？”“我没有回去，我都搬出来一个星期了，妈妈却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她根本就不挂着我，我何必回家惹她不开心。”“你妈也可能放不下面子，也许她心里还是挂着你呢。”老A说。“好了，别想了，你一天也没大吃东西吧，走，我们去超市买点吃的去。”两个人来到超市，买了面包还有鸡肉，他们还破例的买了一瓶15元的红酒。回到小屋，两个人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静轩却喝了很多红酒，老A只喝了一点，老A挡不住，静轩一边喝一边哭，嘴里还一边说她和妈妈的关系，虽然静轩胃里像有团火，但她感觉自已像在飞，无拘无束，把自已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又好舒服。老A看静轩这个样子，后悔买了红酒。静轩这样折腾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老A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我可不能让你再喝酒了，昨晚你不知道你又哭又闹的，我差点打电话给你姐。你好受点了嘛？”“好多了，我昨晚又哭又闹的嘛？”静轩不好意思的说。“以后可不能让你再喝酒了。”老A说。又要上班了，俩个人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老A在公司做的是维修，所以要以常出去跑，有时下班了，他还没忙完，要加班。所以有时静轩要一个人回家，在冰冷的小屋里等老A回来。有时在屋里坐不住了，有时她就到马路边上等，直到老A回来。看到静轩一个人大晚上的站在外面等他回来，老A总是说静轩：“以后，别在外面等了，这么冷，屋里总比外面暖和也安全，以后我忙完了就会尽快赶紧回来。”静轩总是不听老A的劝。日子就这样甜蜜的过着，过了不长时间，他们又在同一个地方换了一个小屋，比原来的那个稍微大点，也不挨着厕所了，这回他们俩买了一张桌子，一个煤气灶还有炉子，还有锅。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旧货市场上买了一张大床。这些东西把他们的小屋塞的满满的。这些东西当中，那张大床跟了他们近7年，直到他们买了房子。这样他们再也不用天天在外面吃饭了，就可以买菜回来做。有时老A忙，静轩就下班回来做饭，做好后等着老A回来。静轩搬出来近一个月了，大姐打了几次电话，让静轩回家看看。最近呢老A周末也经常回家，他家好像盖房子呢，说把以前的土焙房全拆了，家里忙得很。也该给妈妈月供了，静轩就回去了一趟。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对静轩不冷不热的。静轩把钱放下，又拿了一些自已的衣服就回来了。回到自已的小屋，静轩无事可做，便又看起了书，她打算着要参加成人考试，上夜校。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的自卑不在那么沉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