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驻足在樟树的叶片之间,拨弄着清风袭来的繁华;荒芜蔓延在树木的根底,瞭望着清俊空旷的寂静;记忆埋葬在死水的淤泥里,感受着苍白的磨洗;命运轮回在夙缘的转盘底下,游弋着疲惫的身躯……
樟树的味道像是一场无形的涟漪,泛着独特的气息,弥漫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我们便给它换一个优雅的称谓——香樟树。
我慢悠悠的走过这条被香樟树戍卫的路,一如既往的平静,古井无波般的脸上看不出青春的蓬勃气息,哪怕一丝一毫。
早晨的光亮已经覆盖了整片整片的区域,太阳将在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后,灼烤这片天地,或许在某个高处已经能看到它的半边脸庞。
这时的空气是最清的,我猛然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呼出,香樟树微末的清香在我的身体里打了个转然后变为废气在空荡荡的空中逸散开来,头脑霎时一清,当我再次准备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时,却因为一个蓦然的声音惊到被呛了一口空气,虽然没有被呛死,可是那种难受劲确实够味儿。
“喂。”莫雨病态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站住了脚,微微气喘的说,“你走那么快干嘛?害得我都没追上。”
“咳,咳,咳咳咳……”我脸红脖子粗的弯下身子不住的咳嗽。
“你没事吧?”莫雨在一脸好奇的望着我。
“咳,咳,还不是你?咳,你能不能不要吓人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咳…”我不住的摇摇头,表示我没有任何事。
“我哪有吓你啊?”莫雨恢复了平静的气息,脸上临雪傲梅的神色依然一如既往。
“有啊,你刚才就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咳…你叫了‘喂’,让我吓了一大跳。咳…”我顺了一下气息,责怪的看着她。
“你确定?”像是反问,好像是怀疑。
“确定,”我毫不犹豫。
“对不起!”莫雨在我面前低下头,神情愧疚。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莫雨诚意无比的样子,能听到莫雨的道歉,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怒气顿时消亡,点点头说:“没关系!”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我的脸颊,错愕的表情便渐次融化。
我和莫雨就这样走在学校的香樟树底下,脚步轻缓,气氛安静而惬意,平静的只听得见各自的脚步声和微茫的呼吸、心跳。
这种安静的氛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旋律,仿若置身在一个安静的剧院,轻盈的旋律让人闭起眼睛,嘴角挂着恬适的微笑……
开学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一上午便在我们领取教科书和生活用品中结束。
下午,高一(4)班,班会课。
“今天我们看到了两个新同学,莫雨和李斯舒,莫雨同学本来是我们班的同学,因为生病所以没有来军训,李斯舒本来是高一(7)班的同学,今天才调到我们班的,刘冰燕和莫雨换下位置,希望各位同学能一起努力。”本来和莫雨坐一起的李斯舒听到刘冰燕和莫雨换位置时,一副欲言又止,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抿嘴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而刘冰燕则是皱皱眉,一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也没说什么。
莫雨搬过桌面上的东西,坐下来对着我露出一个微笑,我也报以微笑。就这样,我和莫雨成了同桌。
“下面开始我们今天的班会内容……”班主任看着刘冰燕和莫雨换好位置,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了我们班会的内容。
……
夕阳近了黄昏,仰或黄昏开启了日落之门,形成沉寂而又唯美的一副画面。
我、贾静、刘冰燕、莫雨、李斯舒走在香樟树影围绕的学校门口。
我们说笑着,夕阳下,我们的影子与香樟树的影子叠在一处,融成一片,宛若一幅写意的画作。
我们现在的生活如此的简单,而夙缘的转轮却已经开启了它庞杂的纠葛,慢慢的将我们吞噬、淹没。
远方的地平线被夕阳引出寂寞的彩带,悬挂在没有起伏的角度,仿如恒久般的景色;人潮的涌动被划成条理清晰的蚁族,沉寂在各自的角色,仿佛无知无畏的剧场;城市的水泥森林围成一个个巨型的城堡,旋转在不一样的角落,仿如一个个巨大的牢狱……
(主角都已经齐聚了,我们的故事也将开始夙缘的转轮,或许转轮早已经开启,就在那相聚的起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们的情绪也会开始在泪腺的作用下变得显而易见,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把那份微茫的星光当成微末的寄托,逐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染指了谁的忧伤年华。
时间的主旋律枯乏无味,生活的格调没有颜色的点缀,平静的年岁里,我们曾是纯真的孩子,顺着唯美的路,走到了荒芜,记住了天涯的枯骨,记住了希冀的拼图,记住了叛变的承诺,用顺其自然的失落去填补以往来不及给与的温暖,逐渐忘却,逐渐忆起,逐渐湮没,逐渐,一无所有。
在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才能体会到:平静的生活旋律才是最大的幸福。
吐嘈一下,下一卷将开始不一样的旋律,不一样的声音和不一样的结。看看时间的变迁能带来怎样的故事吧,期待各位大大的支持和指导。
—————————救命毒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