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至于此人是不是“武者”,只有一个办法—暗访杨家堡
眼下杨家堡戒备森严,门前有四位披甲带刀的护卫,练武场还有众多杨家子弟兵,如此一来想要一探究竟,可以说难比登天
思忖再三,萧鼎跟小何商议道:“依我看,想要进入杨家堡,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方可行动”
“萧鼎,我们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孤军深入杨家堡,会不会太危险,再说了,对方是不是武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萧鼎这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口气强硬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懦夫”
“懦夫,你竟敢说我懦夫”
小何正要跟萧鼎评理,猛的一下子被捂住嘴,头深埋乱从中,萧鼎把中指比在嘴边,继而指指不足一丈的地方
看到杨家护卫提着灯笼,正在四处巡查,确保杨家堡的安全
“喂,萧鼎麻烦下一次通知我再动手,不然搞得我头晕眼花”
萧鼎瞥了小何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仔细观察,杨家护卫换岗错开的时辰,一边观察一边数人头
“我知道了”
小何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
“说了你也不明白,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去做,来,你这样”萧鼎絮絮叨叨说了一通
“什么,让我去引开护卫,不行不行”小何摇头摆手,说什么也不干
萧鼎眼球提溜一转说:“只要你帮我引开他们,我就去帮你买芙蓉糕,算是给你的报酬,你看怎么样”
“芙蓉糕啊”一提到芙蓉糕小何口水禁不住的流出来,随后冷静一会儿说:“你个穷小子,哪来的钱买芙蓉糕,一定是唬我”
“我攒了一些压岁钱,买芙蓉糕绰绰有余,你要是不想吃那入口即化,香甜美味的芙蓉糕,那就算了”
萧鼎故作姿态,扭身装作回家
“唉,唉,等会,我做,我做”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事后我的芙蓉糕一块也不能少,可你进的去,怎么出的来”
“山人自有妙计”
掐算临近换岗的时辰,萧鼎双目死死盯着那些巡逻的护卫,就连巡逻的方式,固定的地点也大多摸清楚
就在第四拨人刚刚换好岗,脚跟还没站稳,小何按照萧鼎指示,故意一个猛子窜出乱丛引起骚动
护卫们头刷的瞄向“小何”,纷纷拔刀追赶,边追边喊:“什么人,站住”
趁护卫们露出破绽,萧鼎见缝插针,一溜烟,跟个脱手的活鱼一般,滑溜溜的溜进杨家堡的府门
府门外西南角是个死角,从里面看不到,萧鼎就躲在那里偷窥里面的情况
好在院内护卫没在内府门口,一个急转,躲到了门后
这时,追赶而去的护卫纷纷汇至门外,有人说:“阿青,是不是你眼花了”
“不会啊,我明明看到有黑影在我眼前闪过”
“你小子是不是喝醉了,哈哈”
从护卫谈话中,听得出小何顺利脱身,总算松了一口气,悬在心头的石头落地后,就是想办法进入庭院中
可是庭院不仅有流动哨,还有固定哨,萧鼎皱眉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萧鼎陷入进退两难的境遇,如果被发现,就凭自己跟大壮的仇怨,杨家上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为今之计只好按兵不动,以不动应万动
夜色越来越深,萧鼎意志力有些迷乱,毕竟还是孩童,体力支撑不了多久
“糟糕,怎么这个时候想撒尿”
“啊~~~啊,憋不住了”
恰在这时,庭院正在撤换护卫,萧鼎一个驴打滚,借势滚到距离府门最近花池中,还好夜色暗淡,动作轻微敏捷没被发现
不管三七二十一,伏身解开裤子,舒舒服服尿了起来
忽然,耳旁絮絮叨叨传来谈话的声音,萧鼎微微探头一瞧,一位老者跟一种中年男子,萧鼎揣摩二人一个应该是“杨笑天”,另外一个一定是“杨然”
萧鼎即可提起裤子,拉长耳朵偷听二人谈话
“侄儿,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杨然作揖道:“叔父,依然儿所见,凌战不请自来,目的恐怕是窥探我杨家灵根——赤血参”
“然儿果然见识非凡,与叔父我想法不谋而合,那凌战表面慕名而来,我看不然”
“那,叔父您的意思是”杨然摆出抹脖子的姿势
老者望着冷冷清月,遥遥手:“凌战远非一般武者可比,若想一击必杀,品级没有抵达后天圆满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叔父何不挑明,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够胜我杨家堡上上下下数十名武者”
老者轻轻拍着杨然的肩头,笑道:“然儿,你对武道还是阅历太浅,你可能不知道,叔父在很久以前就跟凌战交过手”
“那叔父可是战胜了那凌战”
老者迟迟没有作答,昂首望天,说了一句:“当初若不是凌战旧病复发,恐怕也没有这杨家基业”
“凌战”数十年前曾是一度骁勇一方的后天武者,武道已然达到下位武灵的品级,凭借修行《九蛮功》的功法,肉体完全可以匹敌妖兽“夔牛”
“夔牛”始于人间禁界“洪荒”,“夔牛”天生独脚,声嘶如雷,气有万夫不当之力,其皮更是坚不可摧,可以匹敌“夔牛”的肉体,由此可知是如何可怕的存在
杨然经由老者一番疏解,摊摊手:“难道数十年开花,一百年才结果的赤血参白白送给那凌战不成”
“凌战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他毕竟还是人,只要是人他就会有弱点”
“叔父您的意思是”
老者捋着白须,呵呵一笑,徒儿聚气与掌心,掌心仿佛一股旋力猛然若奔
萧鼎直觉身子不停使唤,“嗖”的一声弹射出去,老者凝聚元力将萧鼎单手隔空举起,杨然惊慌道:“你是谁”
“放开我,快放我下来”
老者镇定自若,笑说:“你探听我这么多秘密,我岂能放你”
“臭老头,快放我下来”
杨然愕然道:“叔父,您早就知道有人探听”
“修武之人,岂能这点感知力都没有,然儿近些年你操劳家事,武道可都荒废了”
“叔父教训的是,可这孩子怎么办”
“关进赤血寒潭,以免风声走漏到凌战耳朵里”
杨然拜别老者,反手打在萧鼎脖根处,将其击昏,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杨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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