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也不搭理,就站在一边看着两方人马打斗起来。
来人都是一些武功三四流的草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的十多人都被姜剑文制服于他的剑下。
吴老看着偷镖的贼人都被收拾了,便是恭敬地忙向子辰方向走来。
“久仰黑白公子,再下吴东励。”一老者笑道。
“这里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可走了。”
“久闻黑白子棋术震古烁今,不知……”
子辰已经跨上毛驴摇摇晃晃的向南而去,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吴老,他就是江湖人称子定乾坤的圣手黑白子啊!”人群中走出一老镖师,不禁赞叹道:“临危不乱,潇洒不羁,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这些老人早都被推下山喽。”
“嗯,就这几个草莽也敢来截镖?”
子辰骑着毛驴两眼看着月光,月光无形。就这样,盯着月光,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出这几个盗贼的一言一行。
“突如其来的血手,能请动十三血手的不仅要花钱,而且是很多钱。重点的不是这些。而是,能在春香阁中请动这些人并且不知道杀谁的情况下就来杀人的,江湖上没有几个能够有这样的实力。这春姑娘怎么回事?而且看样子还知道我在这里。看那十几个草莽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才是,却演上这么一出没有水平的戏,应该并不是陷害我这么简单。”
子辰晃了晃头叹息,而后又振奋了道:“不管了,先去找杯酒来喝喝再说。”
子辰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想不通的就是不去想。
看着黎明的曙光照在了他的背上,一条黑影拉的长长的。在影子的尽头竟然看到一个影子连接了他的影子。
子辰抬头一看,只见一大汉手拿一柄大锤子好像在那已经等的很久,已经是等的不耐烦了。
“黑二,怎么还想和俺老子比转圈圈啊。”子辰一副藐视的样子。
那大汉也不生气:“有人出三十坛上好的佳酿,听说还是一百五十年陈的。与你打斗一炷香的时间,你说划算不划算啊?”
子辰有点哭笑不得了:“他奶奶的,就这点酒你就出卖我了。”
“俺不管,上次你请俺喝的。额……”
沉吟了片刻,黑二道:“这次俺怎么说也要请你喝酒,俺娘说了礼尚往来。”
黑二提起大锤朝子辰走了过来。
子辰心中却是一怒,暗道:谁这么无聊。
转念一想:“其间定有诈,且把这二愣子打发了再说。”
“看招!”
一柄大锤携着飓风铺天盖地袭来。子辰一个贴身,转肘向黑二胸口击去。这黑二一柄大锤带着黑二直撞向子辰的肘部,眼看着肘胸相碰,黑二借力瞬时一个翻身闪向子辰头顶。背部空守的子辰一个燕子起飞与黑二的双足相撞,扑通一声,子辰一个沙包似的飞了出去。
“他奶奶的,黑二,我这衣服很贵的。”
“呵呵,不好意思,用力大了。”黑二一脸歉意地挠了挠头道。
“看你表现了,不多下次喝酒记着我就行了。”子辰从口袋中取出两粒棋子,左手持黑子,右手迟白子向黑二疾奔而去。
“看好了黑二,我可要来了。”子辰左手黑子竟然直直的击向挥来的大锤,大锤像是碰到了更大的锤子,轰隆一声被弹开。
黑二一惊,手中大锤一松手,紧跟着双手一挡胸口。子辰右手白子冲着黑二的双手交叉处猛地一击,黑二学着子辰的样子沙包似得飞了过去。
黑二爬起来傻笑道:“俺娘说了,礼尚往来,君子也。酒到手了,俺走了。”
子辰弹去左手的黑子粉末摇头自语道:“这次有点心急了,竟然是拿捏不准了。”
南有桓鱼山,北有燕南阁。
恒鱼山,四处环水,水中有鱼,顾名曰恒鱼山。
山上有草舍一间,船有一条,人有一位。居此间的是曾经与芊一痕隔江论剑的一代剑侠,姓祁,人称剑神。
后来一位同世奇才根据两位高人留下的剑痕创出了无痕剑法,至今仍在当今武林十大剑法之中。后来的人看到江的两边的剑痕,便是猜测最后还是芊一痕略胜一筹。但是,他俩的关系却是世人猜不透的。有人说是知己,有人说是仇敌。一个隐居山林,一个销声匿迹。
据传,那位同世奇人便是天云道观的道士,一生传道于四海,尝遍天下美食。
“祁老,近来可好?”一位白衣白发和一位黑衣黑发的男子异口同声道。
“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啊,你们两个多年不见还是这么阴阳鬼气的。”祁老躺看着清澈的湖水摇头感叹道。
“承蒙师伯还记得,黑白鬼在这给您老请安了。”还是一样的异口同声,一样的举动。
“今儿来不是来给我请安的吧,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没事的话赶紧离开,鱼儿都被你惊跑了。”祁老拿起旁边的鱼竿冷哼道。
“是,师伯。我们是请您陪我们师傅聊聊天,他老人家在地下寂寞了。”
话罢,黑白鬼左右分开,站在了祁老左右侧,单掌合击左右拍出。
“你师傅是有点寂寞了,你们这两个小腿崽子不去陪他这个老东西,找我也是无济于事,我可不想去陪他。”
说着,祁老一杆鱼竿右手一勾,黑白鬼双掌拍在了鱼竿上。
突来的双掌力道不减,两人手掌就在距离一寸处停下,鱼竿寸寸断裂。紧跟着,黑白鬼一手成黑一手成白推向祁老。这掌势速度之急快若雷电,祁老也不加思考,右手聚气试图破开双掌,左手向黑发黑衣攻去。
黑白子面色一变,不敢再往前推掌,但是又不能停下。就在这时,黑白子双袖一阵疾风,两根银针穿袖而出。祁老毕竟是老江湖,拖长时间了就生变数了。祁老拼着两败俱伤,攻势不收,一掌拍在了黑发黑衣男子胸口处。
山林中传来行人走动的声音,祁老却是无力支撑,银针穿过祁老的手掌而过,已然射入体内。紧跟着祁老嘴唇变黑,双目渐渐失去了刚才的神采。
白衣白发男子抱着黑发黑子焦急地除去衣服,只见他胸口已经凹下了两公分,已然死去了。
祁老右手在华盖穴,神藏穴,四满穴点了几下。大叫一声,祁老体内的银针从体内窜出,直奔白衣白发男子的身上。
白衣白发男子哪顾得身后,应声倒下。虽然银针的毒去了十之八九,但是其毒乃是锤炼的剧毒,实乃见血封喉。
身在客栈的子辰坐立不安,心中不自觉地慌乱。
子辰在客栈换了身紧身衣,换了匹快马,马不停蹄地向恒鱼山奔来。
或许慌乱的根源是这两天的事情太过杂乱,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子辰希望能够找个人来诉说,亦或者是找个人来驱去这些烦恼。
道路上,子辰一路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马力渐渐不支。子辰干脆下马,一路上施展轻功。
渐渐地,恒鱼山映入眼帘。
入得恒鱼山山脚,子辰望着寂静的恒鱼山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的惊慌感。
“祁老,祁老,打劫了,打劫了。”子辰双袖一撸,一副强盗模样叫道。
虽说此刻心中不悦,但是如若表现一脸苦相的话实非子辰所做。
来到茅屋前,子辰看着水边躺着的祁老,心中一急,急忙上前。子辰快步到祁老跟前一探鼻息,竟没了呼气。一搭脉搏,连脉搏也不跳动了,但体温尚存,估摸着就在刚才受人袭击。抬头环顾之下,子辰看到两人奔跃着遁入林中。
子辰奔向林中,冲着两个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祁老头,刚才在路边捡着条驴子,今晚来个驴龙聚首宴啊”一个白须道人牵着一条驴,赫然是子辰路边丢下的那匹驴子。
“黑白子,你去哪啊。快快回来,先杀上一盘再说。”看着子辰消失在了林间,白须道人把驴子栓到了树桩上。白须道人看着祁老躺在地上,却是笑道:“祁老头,怎么了,是不是输得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话落,白须道人走到近处却是发现不对,扑到跟前试了试芊老的鼻息惊道:“祁老头,祁老头,是谁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