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浓浓的云朵像是久违的来客,姗姗来迟而又蜂拥而至。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子辰专门给田婉香弄了个斗笠遮住她那沉鱼落雁之容。
路上,子辰戏弄挑逗着田婉香。然而,一切还是那么的自然。她还是那个她,永运都是令人猜测不透的她。子辰还是原来的子辰,永远的到处拈花惹草,到处采花。
起先,最令子辰不能够接受的是路上那色勾勾眼睛,越来越多双眼睛观看之下,以至于这里的风景成为了一大亮点。
子辰当然也并不是什么内敛之人,对于别人的爱美人之心,子辰向来不会有任何意见的。但是,毕竟路上人多眼也多,话就更是多。
九重天的话,一重高过一重。
“旁边的那个粗野男人是谁,和这粗野男人在一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过路之人,闲暇无聊说来也甚是有挑衅之意。对于这样难听的话,子辰倒是这儿听那耳扔的,也不是很在意。
子辰头发披散着,袒胸露乳虽然很是惹人注目,但是这一切的风光都被抢走,而且,更是难听话的源泉。低调的沉默,有时候不为不是一种明智。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回头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这位姑娘,敢问旁边这位兄台是姑娘家的下人吗?”
田婉香一脸疑惑的看向说话的人,不解,那就保持沉默。
看着田婉香保持沉默,那来人却是大有侃侃而谈之态了。
来人身高七尺有余,背上一把长枪,一身蓝袍随风飘荡。与旁边的子辰却是风格相同,大有浪荡不羁之风度,便毛遂自荐了一番,道:“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在下愿做姑娘的家丁,不求钱物,只为能保护姑娘这样美若天仙的美人,旁边这位兄台看上去这般粗犷,虽然是有点凶悍,不过对于我这样多年行走江湖的老手一看便知,这人简直是一草包。”
旁边的子辰却是不干了,要说自己不配和婉妹一起走的话,子辰还是满心高兴的。毕竟田婉香对自己甚是有关心,而且自己也对她有倾慕之情。
来人这般说自己,任是自己修养多高的人也是忍受不了。何况,这话却是在子辰的心心上狠狠的踹了一脚,这话也太伤人自尊了。
子辰便是抬起头来,很有礼貌的说道:“这位五大三粗的兄台,如若草包不配,那狗熊冒充英雄可就是让人笑话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子辰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礼尚往来。俗话说的好,先礼后兵。谁能礼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来人却是笑道:“在下虽说五大三粗,却也是门神一位,草包的始终是草包。”说完话,便不屑地看向子辰,完全是挑衅模样。
田婉香看着两个人说的甚是火热,好有看风景的心情。
子辰却是一看这人纠缠不清,再看到自己的婉妹也是满有笑话自己的姿态。心中有点不悦了,婆婆妈妈地狡辩怎么是大丈夫所为,子辰这样给自己辩解。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便笑道:“那就请教门神看能不能守的住门了。”
那人却是跟着笑道:“您要来就来,没有修养内涵的草包要动粗那便来吧。”
子辰有点无语了,谁说他妈的五大三粗的都是没有头脑的,谁说头高马大的莽汉不会琴棋书画?
子辰看样子遇到了对手,平常子辰先是动口不动手的,等待对手愤怒,便是不打便输的。这次子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心越来越沉不住气,也没有原来的闲情和人多言语了。
子辰看到来人一副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子辰刚加恼怒,中指点出。那人却是微微一侧,子辰这手便擦毛发而过。那人一如刚才,面色不改。
就凭借这份控制力,不能不让子辰重新审视起站在面前的这人。
那人道:“你靠边站吧。”
话音未落,子辰便是应声被踹倒在地。
有生以来,子辰都是只有这样对待别人的。从来没有哪位这样对待自己的,这都是子辰一贯的做法。对待对手,他毫不犹豫的给对手机会。当然,这机会来的甚是好无脸面。但是,一贯子辰的风采,现在却是被人运用到了自己身上,子辰甚感颜面无存。
江湖上有人这样说:“一张嘴,一座山,接来接去找不到边。”这句话意思是说子辰说话像山,接话的人像是在接山,没有头脑。
这次,子辰却变成了在接山的人。
那人看着跌倒的子辰却是笑道:“还来吗?”
子辰无奈了,只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这两枚棋子一出,便是代表子辰的认真与使出全力了。袖中两枚棋子滑落中指与食指之间,并不是有棋子才能够多么的有威力。而是,有了两枚棋子的子辰就有下棋时的平静,感受天地战场的心。这是子辰的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不良习惯,但是也算是一种媒介,让子辰的心中有个寄托,有了通往未来道路的石子。
手中子一夹,子辰闪身贴到那人身旁。谁知,那人却是不知道何时又到了子辰的身后,这一变故让子辰实在是没法接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快不利。
子辰一惊,如若单轮身法的诡异,子辰虽不敢独步天下,却也是跻身于武林高手前列了。要论轻功,那子辰如若称其第二,那是少有人能与其比肩。
那人身法之妙,之独特不得不让子辰称赞。显然,这身法子辰却是第一次看到。对于这样的隐士高手,子辰静下心来等待机会,找出破绽,而后克敌制胜。
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只有冷静地找到对手的破绽才能有稳操胜券的智慧,这也是子辰一次一次以弱胜强的决胜法宝。他相信,即使最强的高手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那人却是戏谑了子辰一番,一个飘逸的转身从子辰身边又擦肩而过。子辰慌忙回击之时,那人已经是擦肩而过了。
子辰心惊这人出手之快实乃是自己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快的一位,也是最俊秀的一位了。虽然这人人高马大,动起手来却是说不出的漂亮,给人一种美感。
没有感受到自己受伤,子辰先是不解,却是不管那么许多,却要再次出手。
然而,那人却是一飘,便到了田婉香的面前道:“美人花一朵,留香鼻尖过。”那人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随手拿着一条腰带递给了田婉香。
子辰抢到跟前去时,那人却是转身走了。
眼看着这劲敌莫名其妙的走了,心中一松。
子辰看到田婉香手中的腰带甚是眼熟,低头看向自己下身,这才看到自己竟然腰带被那人不知觉间拿走了。
子辰一阵后怕,原来自己的生命已经在那人手中,如若取自己性命那是信手拈来事了。
子辰慌忙拿回裤躲在了一边尴尬至极,急忙穿戴了起来。
输并不可怕,在自己惯用的手法下失败。这下,子辰感觉自己像一个人群中的笑话。如若平常,子辰肯定会当着田婉香的面穿戴,这就是子辰那面真正自信的自己。但是,这次却输的连腰带都被人家拿走了,怎么让子辰再面对婉妹。
田婉香却是毫无喜色的看着远去那人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人隐没在人海之中。
子辰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这样,子辰便为了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也为了耳边那已经不能随风飘的言语从自己耳边飘过,子辰央求田婉香一整个下午才让斗笠带子田婉香的头上。呆在头顶上的条件是,子辰要随时随地的听从田婉香的话。子辰一听到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便一口答应了,答应后,子辰有点后悔了。
子辰要充当一路上的下人,只能跟在田婉香的后面。这个,子辰却是很是理解的答应了,要改也只能怪自己路上太过无礼。
然而,最让子辰不能接受的却是:只能说“是”,不能说“不”,只能听话,不能答话。只能点头,不能摇头。
这完全是一个哑巴,一个傻子,一个让子辰想悬梁自尽的一个无聊之人。
嘴在这个时候要求闭上,子辰的自尊心也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心道:“头可断,血可流,嘴可不能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