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浮道:“大王要我尽快摸清吴军的动向,可我派去的细人迟迟没有消息,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鸢萝道:“可你是大司马,不能逞匹夫之勇。”灵姑浮道:“鸢萝,我必须去。哪怕是虎口探险,我也得去。你放心,我不会空手而归的。”鸢萝再三劝阻,灵姑浮之一要去。鸢萝只好答应灵姑浮。
范蠡和文种正在商议时,范蠡道:“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吴国确实是在备战。大王已经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派灵姑浮昼夜监视。一旦吴国有所动静,大王就会“先下手为强”。”文种道:“先不说“先下手为强”是否能胜。我越国弱之又弱,得到了议和的机会,为何又要丢掉呢?”范蠡抚了抚胡须,道:“也许是大王对吴国人的看法与你我不同啊。”
次日清晨,诸稽郢来到城门外,看见扶同坐在旁边的小摊上,正在招兵,便走过去问道:“请问扶同大人看到灵姑浮将军了吗?”扶同道:“没有。”这时,灵姑浮骑马赶来,叫道:“诸稽郢将军。”诸稽郢转过身来,道:“将军约我来此何事?”灵姑浮下马来。诸稽郢奇道:“将军要去哪儿?为何这身打扮?”灵姑浮道:“我约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去一趟吴国。”诸稽郢大惊,道:“这怎么可以,万一你出了事,我如何向大王交代?”灵姑浮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诸稽郢道:“那好吧,一路小心点儿。”灵姑浮立时上马,向吴国而去。扶同见灵姑浮走了,便问道:“灵姑浮将军是要去吴国吗?”诸稽郢道:“不错,灵姑浮将军派去探查吴军的细人一直未归,灵姑浮将军这才要亲自前去。对了,此事切不可告诉大王。”扶同微微一笑,道:“放心吧。”
到了夜里,灵姑浮来到吴军的水师造办处,灵姑浮看见寨内又不少船坞,便想再向前去探查。这时,听到背后有人叫道:“什么人?”灵姑浮大惊,慢慢转过身来,见自己被十几个吴军包围着。灵姑浮道:“各位官爷,我是在寻找我的猎物。”一名将士道:“胡说八道。带走。”灵姑浮不想惊动寨内的吴军,只好跟着十几名吴军走几步。走了没多久,灵姑浮趁将士们无防备,便拔出将来,杀掉了前面的两个,又转过身来将后面的人全部杀死。厮杀声惊动了寨内的吴军,公孙雄率领二十多名将士赶了出来。灵姑浮立马跑到马身边解开锁马的绳索,然后跳上马去,转身逃走。公孙雄见灵姑浮已逃走,便拿起弓箭,射在灵姑浮的左臂上。
公孙雄立时去了相国府,将此事告诉了伍子胥。伍子胥笑道:“真没想到,越国的大司马竟然充当细人。看来与吴国是没人喽。”公孙雄道:“相国,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伍子胥道:“灵姑浮竟来充当细人,说明勾践对我军的动向已经高度关注了。要是迁移造办处,那会让我们损失更大。不如,将造办处和水师大营合成一道,早晚警戒,以防越军突袭。”公孙雄应诺。
灵姑浮带伤回到越国,面见勾践。灵姑浮道:“大王,末将已查明,吴国在椒山一带,开始打造水师。”勾践道:“规模如何?”灵姑浮道:“如今还看不出规模如何,但从船坞来看,所造之船空前巨大。”勾践道:“有多少船坞?”灵姑浮道:“大大小小数十只,还聚齐了工役和杂役,共有千余人。”勾践道:“督建水师的是何人?”灵姑浮道:“公孙雄。”勾践道:“公孙雄是吴国大将军,若由他来督建水师,那将来水师都督必然是他,规模小不了。”灵姑浮点了点头。勾践道:“灵姑浮,你知罪吗?”灵姑浮大惊,道:“末将不知。”勾践道:“你身为越国大司马,竟然去做细人的差事。让吴国人耻笑我们,越国的脸都丢尽了。”灵姑浮立时跪下,道:“末将知罪,请大王责罚。”勾践道:“你想要怎么样的责罚。”灵姑浮道:“大王尽可以免去灵姑浮的官职,但只要让灵姑浮留在军中即可。”勾践道:“你只配做一名军卒。”灵姑浮叩头,道:“谢大王。”
灵姑浮走后,勾践看着灵姑浮方才跪过的地方,有一滩血。勾践叫道:“苦成。”苦成来到勾践的身边,道:“大王有何事?”勾践道:“灵姑浮将军负伤了,你速去叫御医去他府上给他医治。”苦成应诺。
灵姑浮的在家中静息养伤,鸢萝来到身边,道:“我叫你不去,你偏要去。”灵姑浮道:“我若不去,怎知道吴国的动向?”鸢萝道:“吴国有什么举动吗?”灵姑浮道:“公孙雄正在打造水师。”鸢萝道:“打造水师?他们要干什么?”灵姑浮道:“谁知道吴王的那鬼心思?”忽听有人来报:“苦成大人到。”灵姑浮立时站起来,道:“苦成大人来此何干?”苦成道:“大王叫我来问问灵姑浮将军的伤势如何?”灵姑浮道:“不碍事。御医已经给末将治过了,已无大碍。请大王放心。”苦成道:“既然如此,苦成这就回宫去将此事告诉大王。”灵姑浮道:“多谢苦成大人。”
次日,灵姑浮诸稽郢和莫不邪二位将军来到灵姑浮的府上。灵姑浮问何事。诸稽郢道:“自从我军听说吴军打造水师后,将士们纷纷请战。都认为派出一支精兵去烧掉吴军的水师大营。我认为有理,已经抽出了几千善战将士,今晚出发,三日后便可抵达椒山。定能一击成功。”灵姑浮道:“好,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此事,要向大王禀明才行。”诸稽郢道:“将军,眼下我军士气正鼓,若等到大王旨意,恐怕士气已泄。”莫不邪道:“不错,将军,公孙雄虽已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水师造办处,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我们会这么快发起突袭。我们只能宜早不宜迟啊。”灵姑浮道:“不行,必须向大王请示。我立即去宫内求见大王,你二人要等我回来,不可造次。”二人应诺。
灵姑浮去宫里见到勾践,将欲突袭吴军水师一事告诉了勾践。勾践道:“将士们主动请战的心愿很不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灵姑浮道:“末将却不这么认为。我们不能与其议和,应该给吴军水师实施打击。”勾践摇了摇头,道:“不可以,绝不可以。这样会破坏文种他们议和的局面。”灵姑浮道:“我们可以偷袭呀。”勾践道:“此话怎讲?”灵姑浮道:“就是不让吴国知道是我越国干的。”勾践想了想,道:“这倒是个办法。你回去好好商议一下,记住,一定要保密。”灵姑浮道:“吴军水师的情况,末将已了解,应该不会失手。”勾践道:“还是小心为好。记住,不要派将军去。”灵姑浮应诺。
灵姑浮回到富力,召集诸稽郢和莫不邪及五千善战的将士在府中。五千将士站成几排,诸稽郢和莫不邪站在一旁。灵姑浮道:“此次行动,责任重大。若成功,每人晋爵三级;若失败,你们便战斗到最后一人。本司马赏罚严明。若以身殉国,你们的家小将得到重谢;若成为俘虏,你们不能说你们是越国人,只能说自己是楚国人。明白吗?”众人皆叫道:“明白。”灵姑浮立时命将士出发,自己却没有去,也没有派诸稽郢和莫不邪去。
三日后,五千将士们趁夜偷袭吴军水师大营,。公孙雄早有准备,为防敌军偷袭,在周围五里埋下伏兵。只要有人来到水师大营,伏兵必然知晓。伏兵从四周杀出,每人手持一根火把。又见公孙雄率领将士从大营里赶了出来。越军个个拔出剑,与吴军拼死一战。公孙雄喝道:“大胆贼军,竟敢突袭我水师大营。”忽见四名将士押着两个越军走过来。公孙雄问道:“你们是何人?”那两个将士道:“我们是楚国人。”公孙雄哈哈大笑,道:“还敢胡说,分明是越国人,还敢装扮楚国人。”说完,遂拔剑杀掉那两个将士。
不知王孙骆是否还要与越国议和,且听下文分解。